沈心澈好想直接问一句：你是不是傻？
    一个热搜，最便宜的也要20万！
    四、五次热搜，那就是百、八十万！
    八十万，喜茶、丧茶要卖四千多杯才有这个营业额，要是按照利润算，那得卖上万杯才行！
    在程恺格面前，沈心澈倒也没有防备心理，想什么全都挂在脸上。
    看到她一脸嫌弃的样子，程恺格被逗乐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翁莉雅端了水果进来，看到沈心澈一脸别扭的样子，用胳膊捅了捅程恺格：“人小姑娘心灵都很脆弱，你可别给人家整出什么童年阴影来！”
    程恺格：……我才是那个被整出老年阴影的人好吗？
    听到翁莉雅维护自己的话，沈心澈咧嘴娇憨地笑起来，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莉雅姐姐果然是仙女本尊，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你快帮我劝劝程导，我就跟他借个照片，他小气得很，半天没松口！”
    程恺格一听，被呛得连连咳嗽不止：“臭丫头，你那是借照片吗？是借照片吗？”
    那借的，可是他这一张老脸啊！
    翁莉雅虽然没有全程参与谈话，但是在圈内混了这么久，沈心澈的想法，她听弦之音，顿时就了然。
    程恺格对上翁莉雅温柔的视线，一拍大.腿，憋得脸色微红：“宝宝，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太过分了！”
    掩嘴一笑，翁莉雅捏了捏沈心澈的脸蛋：“谁叫小澈长得这么可爱，我看到她伤心就难过，所以，哥哥你就帮帮她吧！”
    沈心澈：……你们一个宝宝一个哥哥的，这狗粮撒得可真够凶残！
    不过，看在翁莉雅愿意帮自己的份上，沈心澈决定，还是原谅他们的好！
    因为翁莉雅的这两句话，原本打死不应的程恺格，三下五除二地就抱出电脑，要给沈心澈找艺术照。
    沈心澈拦住他，摇头轻轻道：“不！你需要到星澈公司，单独拍几张！我们要的，是和《蜗居生活》有联想的照片，而不纯粹是您的玉照！”
    得寸进尺！
    程恺格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最后把电脑往桌上重重一放：“这么说吧！老子不干！”
    沈心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两只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兮兮地搓着衣角：“你刚刚明明答应了的，大导演也言而无信，哼！”
    程恺格：……他什么时候答应了？他没有答应！
    梗着脖子不看沈心澈的程恺格，倔强地抬着下巴，气氛顿时有点儿尴尬。
    一个老小孩，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孩，翁莉雅表示，有点头疼。
    可是，能怎么办？
    她这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只能硬着头皮，牵了程恺格的手，轻轻地拍了几下：“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就是了——那能顺便帮我也拍几张么？我们周年纪念日快到了，正好，拍一套留念。”
    沈心澈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两排纤长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当然！交给我和丹丹，保证你们拿到迄今最好的纪念照！”
    程恺格哼哼唧唧，一脸的不乐意，无奈翁莉雅已经开口，他又不能不给她面子。
    于是，沈心澈就这样，赢了程恺格一次。
    想到接下来的宣传效果，沈心澈出了门还一脸的美滋滋，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无法消失。
    ……
    送走陈昊和沈心澈，程恺格不乐意地瞪了翁莉雅一眼：“你干嘛要帮她呀？小丫头讨厌得很，在剧组就整天对我吹胡子瞪眼，居然敢说我拍戏不认真严谨，我都还没来得及摆她一道，又被她摆了一道，哼！”
    翁莉雅捧起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几口：“好了啦！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哼！说吧，又是谁找你帮忙？”
    故作惊讶的翁莉雅，伸手紧紧抱住了程恺格：“哎呀，还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哥哥的眼睛！”
    听完翁莉雅的话，程恺格大吃一惊，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她果然是冯总那混蛋的人？不行，这种品行不端的人，绝对不能帮！我们不能助长娱乐圈的这种不正之风！你马上给她打电话，拍照，取消，取消……不行，不行，我要给电视台打电话，把《蜗居生活》撤回，封杀……”
    翁莉雅头大如斗，双手食指按在太阳穴上，把眼睛扒拉成了一道往下的线，挤出了一个滑稽的鬼脸：“哥哥，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啊？你好烦啊！每次人家话都没有说完……”
    程恺格立即坐下，低声下气地抱着翁莉雅哄她：“好好好，宝宝你先说！”
    听完翁莉雅的话，程恺格一脸的不敢置信：“我才不信！泰迪投胎的冯总，经手的女人有多少，你自己数数，他能放过沈心澈？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我信！”
    翁莉雅斩钉截铁地答道。
    冯总这个人，外面疯传他是活阎王，也有人称他是四面佛：跟了他，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冯总的女人，对他，从无怨言：该给钱的给钱，该给资源的给资源，该捧红的捧红，就连两个儿子的妈，也在生了孩子之后，退出娱乐圈，安心养育孩子，并且没有再嫁。
    光凭这一点，翁莉雅就觉得，冯总至少是个纯粹的生意人。
    而且是个讲信誉的生意人：他从不勉强，也不强买强卖。
    以翁莉雅对他的了解，他若是真的对沈心澈动了心思，绝对不会这样在私底下默默地去帮她，而是会直接以雷霆之势，把她拿下。
    十几岁的小姑娘，三观还没有完全建立，又没有见过这个纷繁的花花世界，其实很好骗。
    以冯总这种混迹江湖几十年的老江湖，要是真心想拿下沈心澈，不敢说是分分钟的事情，但绝对不会难于上青天。
    至少冯总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去顾及，沈心澈的自尊心，退而求其次地来找她帮忙。
    程恺格听完翁莉雅的分析，还是一头雾水：“那他要不是看上了沈心澈，他图的啥啊？”
    翁莉雅失笑。
    有时候，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莫名其妙地，就是想对一个人好。
    也许，冯总就是纯粹地想对沈心澈好，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