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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节
    她自然没了心思留下来参加这个满月礼。
    何氏站起身看着徐静嘉,口中是又跟着一句:“今儿个家中还有事,我们便也不再多留了。”
    徐静嘉本就不喜她们,今儿个是着实没了办法才会请她们,免得她们在外头胡乱说道…如今听何氏这么说,她自然也不会多留,只遣了丫鬟把她们送出门,免得在路上又平添什么是非。
    待三人走后…
    徐静嘉才握着王昉的手看着她,口中是言:“陶陶,你…”
    她面上着实还有些难堪,自己家里人是个什么样子她早就知晓了,只是这群人如今是越发喂不饱了,竟然还妄想着进宫做娘娘…还有先前她们说陶陶的那些话,也不知陶陶她究竟听到了多少?
    她的朋友不多,因此才格外珍惜王昉这个朋友…
    她不希望她和陶陶会因为这个事,而生了什么嫌隙。
    王昉看着徐静嘉面上的难堪自然知晓她此时在想什么,她的眉眼泛开一抹温和的笑意,口中是跟着一句:“嫂嫂放心,她们三人是个什么样子我早就知晓了…何况你我之间的情分又岂是会因为这几句话便生出什么嫌隙的?”
    徐静嘉闻言面上总算是泛出一抹笑来…
    她伸手握着王昉的手,心下是无边的感动,只是临来想到先前王昉说的她才又拧着眉心开了口:“那两人都是不安分的性子,若是当真进了宫中还不知要生出什么样的事来,陶陶…”
    她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人连累陶陶。
    王昉闻言却是笑了笑,她任由徐静嘉握着她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嫂嫂觉得她们两人关系如何?”
    关系?
    徐静嘉一怔,何晚这些年一直住在徐家,和徐静美的关系自是好的…只是这两人都不是安分的主,若当真要说关系,那也只不过是门面上的。她想到这心下便止不住一动,先前陶陶让她们择其一,可这样的好机会,何、徐两人又怎么可能会舍?
    只怕这会回去就该吵翻了天。
    王昉见她已松开了眉心,便又笑着说道:“她们谁都想去,那么为了这一份机会自是会做出不少事来…只怕到最后也只是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她这话说完却有些踌躇,她怕徐静嘉觉得她的心太狠。
    徐静嘉闻言心下微动,是了,那两个人可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那么最有可能的结局便是落一个两败俱伤。
    这样的做法委实算不得好…
    可她的心下却并无半点怜悯,也并未觉得陶陶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她袖下的手紧紧攥着,若不是因为有着这么一层关系,让她一时之间被障住了眼…只怕她也会这么做,甚至比陶陶做的还要过分。如今她的生活很好,她绝对不会允许她们来破坏她的生活。
    徐静嘉想到这便半侧了头朝王昉看去,眉目温和:“陶陶,多谢。”她是真的感谢王昉,这样的事她原本没有必要涉足的。
    王昉看着她面上一如最初的温和笑容,心下才松了一口气…
    她笑着握着徐静嘉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走吧,若嫂嫂再不去只怕母亲当真该来催了…”
    “好。”
    …
    陆家长孙的满月礼办得很是不错。
    觥筹交错,宾客尽欢…就连陆则之往日这样沉稳的性子,今儿个环绕着妻儿的时候脸上也是泛不开的笑意。
    在所有宾客的见证和祈福下,最后福福是被陆则之亲自戴上了玉佩,赐名“信芳”,陆信芳…信芳两字取自“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是为希望此子长大后保持美好的品德。
    欢笑声弥漫了整个武安侯府…
    直到日暮四斜才渐渐消散,王昉自是帮衬着打理了不少余事,却是等到天黑才回了九如斋。
    陆意之比她回来的早些,此时正坐在里间的软塌上等她,听见声响他便打了帘子走了出去,待瞧见王昉一副疲倦的模样他的心骤然便又软了几分:“家中这么多人,你又何苦把自己折腾得那么累?”
    他这话说完…
    琥珀便端来了热水,她刚要绞干了帕子替王昉擦拭,便被陆意之接了过去。
    陆意之挽起了两节袖子绞干了帕子,而后是垂着眉眼细细擦拭着王昉的面容,他的动作太过小心翼翼,尤其是灯火下的这双饱含着柔情与疼惜的眼…更是让王昉止不住便泛红了脸。
    屋子里还有人呢——
    她伸手握着陆意之的手轻轻推了推,口中是跟着一句:“好了。”
    “嗯…”陆意之点了点头,他把帕子重新扔进了脸盆,而后是握着人的手往里走去。
    暖阁里的炭火烧得很热,还点着一抹沁人心脾的百濯香,王昉轻轻嗅了一回便松开了一直紧锁着的眉眼…
    “过去,躺下。”
    王昉闻言步子便止住了,她今儿个累得很,何况现在夜还不深呢…她抬了眼刚想拒绝,便看到灯火下他眼中泛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这双潋滟的桃花目此时没有半点情欲,只这样笑盈盈地看着她。
    “傻姑娘,你在想什么?”
    陆意之哪里会不知道王昉在想什么,他心下好笑,面上也就跟着笑着…他半弯了腰身,凑到王昉的耳边柔声说道:“即便我再急色也不会不顾你的身子…你今儿个累了,我替你按一按身子。”
    王昉听他这话更是止不住泛红了脸…
    谁让他先前没把话说完,何况…什么不会不顾她的身子?前几日她哭着求着也没见他停下来。
    不过她终究什么也没说。
    今儿个忙了一整日她的腰肢的确疼得厉害,因此她便也未多说径直躺倒了软塌上…陆意之跟着坐到了软榻上,替人按起了身子骨,口中是问道:“今儿个可有什么人为难你?”
    往日府中的这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不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