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泉见黄月英摔倒在了地上,心中大是不忍,把战马一勒扭过了身子。远远一望,却见黄月英正在那跺着战马发着雌威,知道这妮子指定没事,赶紧抽了抽马屁股继续朝上庸城跑去。
四个人一路疾驰,眼看就要到了上庸城门心里这才松了口气,速度也渐渐的放慢了下来。
谁知道他刚一减速,却听到后面有人大呼‘恩公’,扭头看时,却是黄月英的马崽追了上来,见对方咄咄相逼王文泉的心中不由烦躁起来。
他一勒马头把手一伸,冲着来人高声喝道:
“且住!这位壮士,我等不过萍水相逢,并无神马恩怨,你为何如此苦苦追赶?”
那骑士见王文泉发怒,赶紧勒住了战马,冲着王文泉高声呼叫道:
“恩公勿怪!我等只想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别无他意!”
王文泉闻言,冲着骑士把手一挥很不耐烦的回道: “壮士美意,在下心领了!天色已然不早,某家中还有事情等着处理,就不留壮士吃饭了,壮士请自便吧!”
说完话他把马头一调,也不管那骑士还有事没事,拿马鞭子把马屁股一抽,那马吃痛扬起四蹄就朝上庸城奔去。
骑士见王文泉要走,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滴!待要追赶,却已不及,无奈之下他用脚用力一踩马镫,便在马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拢往嘴巴上一套高声喊道: “还请恩公留下姓名!日后我黄家定有所报!”
王文泉此时都已上了吊桥眼看就要到城门口了,一听这话他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有心不回答吧,却见周仓一脸坏笑的转过了身子,知道这娃要给自己使坏,赶紧把嘴一张抢先答道: “转告你家小姐,就说我叫雷锋!”
那骑士达到了目的,倒也不再纠缠,把马头一调便往回赶。
往回走了好一会,他才看到了自己的队伍,见黄月英挺着腰肢昂着脑袋面朝大路正在那瞭望着自己,那骑士不敢怠慢,赶紧催促着胯下战马加快了速度。
待到了近前,就见他不待战马停稳便一个鹞子翻身跳下了战马,带着一脸的惊喜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黄月英身边,很是夸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又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这才请功般欢呼道:
“小姐,小姐,我问出来了!我问出来了,咱们的恩公叫雷锋!叫雷锋啊!”
骑士报喜的功夫,王文泉已然赶到了上庸城的衙门,看看熟悉的衙门口,想想路上的遭遇,王文泉登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中暗暗嘀咕道:
‘以后特么的再也不出去乱跑了,别说舅子了,丈八爷从坟里爬出来也不行。’
他在那里发着感慨,贾诩等人却没闲着,一进衙门便安排人去喊赵云三人。
待到赵云三人到了衙门,王文泉不待众人发问,便急不可耐的把去见张鲁的结果给大家说了出来,顺带着还把自己在路上的遭遇也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
一听王文泉出了趟门居然搞出这么多事来,三人也是唏嘘不已,一个劲的夸王文泉福大命大,哭着闹着非给王文泉摆酒压惊。
恰在此时,有军士来报,说是张鲁业已撤去营寨,偃旗息鼓,正朝汉中退去。
一听大舅子遵守约定退了兵马,王文泉忍不住在心里给张鲁点了个大大的赞字,他挥手斥退了军士,冲着众人把头一扭很是无奈的叹道:
“张鲁走了,张卫走了,咱们在这也没意思了。要不今天这场酒就免了吧,大家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咱们好回西城啊!”
“主公此言甚是!”
王文泉话一落地,贾诩便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他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很是恭敬的说道:
“张鲁已与我方结盟,观其言行确属真心,与其在此图耗粮饷,实在不如转回西城以备不虞!”
众人一听没了酒喝,肚子里本来还都老大的不高兴,待到贾诩说完了话,他们总算是把账算了过来,知道早些回去确有好处,这才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齐齐应诺了一声,算是把事给定了下来。
见计议已定,王文泉也没再跟手下这帮没节操的东西废话,把买卖兵器的事情交待给了贾诩李休,便很不地道的丢下众人一溜烟的朝自己的欢乐窝跑去。
待到了家中,他刚进房门就听见一声惊呼。愣神的功夫,就见自己的老婆张玉兰如同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飞也一般的跑到了自己面前。
王文泉见自己的老婆如此热情,心里感的那叫一个动啊!他把手臂一张就想给张玉兰来个大抱,好好倾诉一下自己的相思之情。
谁知道眼看自己就要得手,自己的老婆却一扭娇躯,很是调皮的转到了他的身后。王文泉刚想转身,却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深深的呼吸,仿佛是在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紧接着耳朵里面便响起了张玉兰阴森森的审问声:
“说!出去以后,胡捣鼓了没有!”
听完了张玉兰的话,王文泉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今天出门可不光带了周仓和贾老头,队伍里面还有一个吕琦玲呢!慌得他连忙把头一摇,慌忙不迭的辩解道:
“没有,绝对没有!玉兰,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啊,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张玉兰把嘴一撇,冲着王文泉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很是鄙夷的讥讽道:
“你一片赤诚,谁信啊?别说是在两军中间,就是从上庸到我大哥营寨也没有几步路啊,就你出去的这些个功夫,走八个来回也足够了吧?说,你出去这么久路上都干什么了。”
一听张玉兰问自己这个,王文泉的伤心事立马便被勾了起来。他带着一脸的委屈,怀着满腹的悲怆,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诉说起了自己今天的遭遇。当然了,作为一个聪明的男人,他很是明智的略去了黄月英的那一段。
待到王文泉连说带比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事摆和完,张玉兰已被吓的是花容失色、芳心乱颤。
她带着一脸的自责,很是心疼的把王文泉从上到下给摸索了一个遍,直到她确信自己的夫君确实没丢啥零件,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好夫君没事,可吓死妾身了,对了夫君,那只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