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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庆海听了,小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我不想住老院,我要跟阿奶住,阿奶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林娇杏笑了,“这不就行了,等一会儿把那边收拾好了,咱把家里也收拾收拾,把能用得着的东西都拿过来,以后就咱仨在那儿住着,你跟你哥哥啊,想干啥就干啥,想吃啥阿奶就给你们做啥,阿奶要把你们两个养的白白胖胖的。
    而且咱以后住的地方,离苏先生家很近很近,走两步路就到了,以后庆海去苏先生家念书,再不用走那么远的路了。”
    被林娇杏这么一描绘,俩孩子对以后的日子一下子充满了憧憬,一路上都高兴得笑个不停。
    正文 第六十八章憧憬有人来帮咱们了
    林娇杏跟方有根他们分家的事,已经在村子里传遍了,林娇杏带着俩孩子去砖窑场的路上,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有些人还上来跟她搭两句话。
    当然了,这些人中,说风凉话的有,嘲讽的也有,但大部分人还是很同情她的,直骂刘氏不是个东西,心太黑了。
    有人还说,出了这种事,估计以后方庆山更不好说亲了,谁家愿意把闺女嫁到这种人家来啊,看不顺眼就把人卖了,而且还是卖到那种见不得人的脏地方去。
    看吧,方庆山注定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从老院到砖窑场,得走一盏茶的时间。
    其实方家屯的人口并不算多,只是人住的零散,显得村子也大。
    砖窑场这里,两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小屋前面,杂草丛生。
    林娇杏带着两个孩子转了一圈,杂草丛里扔的全是砖头瓦块,好几次,林娇杏都差点被拌倒。
    虽然老院已经够破烂的了,但老院再破烂,看上去也是人住的地方,可这里,咋看咋不象人住的地方。
    林娇杏怕两个孩子灰心丧气,给两个孩子鼓劲道,“现在看着这里,确实破了些,可是等到咱把草拔了,再平一下地,这里就干净多了,而且一会儿老三爷找人给咱修屋子,等到把屋子修好,这儿就更象一个家了。
    现在你俩好好想想,准备咋布置咱的新家?我准备在东边种一棵葡萄树,等到葡萄树长大了,咱既能在葡萄下乘凉,还能摘葡萄吃。
    而且你俩记不记得,我跟你们讲过牛郎织女的故事,等到七月七的时候,躲到葡萄架下,说不定还能听到牛郎跟织女说话呢。”
    林娇杏这么一说,俩孩子立刻兴奋起来,庆海拉着林娇杏,叽叽喳喳地说着他的打算。
    “阿奶,哥哥喜欢吃桃子,上回我俩去打猪草的时候,看到山上有一棵桃树,结的桃子可好吃了,到时候咱把那棵桃树挖过来,就种到这儿,好不好?”
    “好。”
    “我还想围一圈篱笆,然后在篱笆下面种上花,就跟苏先生家那样。”
    “这主意不错。”
    “阿奶,大齐家的狗也生了,到时候,我能不能抱只小狗过来?”
    “哟,不养猫了?”
    庆海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养。”
    林娇杏手一挥,豪气地说道,“那猫狗咱都养了。”
    庆海嘿嘿直笑。
    “庆林,你想种啥?”
    庆林吭哧了半天,才指着西边一块空地说道,“我想在那儿种菜。”
    林娇杏竖起大拇指,“还是庆林想的周到,到时候,咱种上黄瓜,长豆,茄子,青菜,再种上一块韭菜,阿奶就能给你们包韭菜馅的饺子吃了。”
    “阿奶,饺子是啥?”
    “就是扁食。”
    庆海和庆林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林娇杏想着这俩孩子,自小过的就是过日子,没有听说过这种食物也是情理之中。
    林娇杏就有些心酸,对两个孩子说道,“饺子又叫扁食,就是把肉和其他菜剁碎了,然后包到面皮里,再煮熟了吃,可好吃了,等到咱们安顿下来,我去镇上割一斤肉,再买些白面,然后就包饺子给你俩吃好不好?”
    庆海兴奋地直拍手,“好。”
    “不过呢,现在咱得先把草拔了,你们俩谁愿意跟我一块儿拔草?”
    “我愿意。”
    庆海说完,便蹲下来吭哧吭哧地拔起草来,庆林蹲在庆海旁边,也卖力地拔了起来。
    林娇杏微微一笑,然后也蹲下来拔起草来。
    可是刚拔了两棵,林桥杏就有些吃不消了。
    这里以前是砖窑场,专门烧砖瓦的地方,以前夯过地,所以这块地特别硬,再加上已经有些日子不下雨了,那杂草在上面长的牢牢的,很难拔下来,林娇杏拔了两棵,手都被勒疼了。
    这不行,勒得手疼不说,效率还太慢,得想个其他的法子。
    林娇杏站起来,却看到远处有几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妇人,林娇杏认得,就是上回跟她说过话的槐花婶子。
    林娇杏急忙叫两个孩子,“庆林庆海,你看,有人来帮咱们了。”
    庆海站起来看了看,然后跟林娇杏说道,“二爷爷也来了。”
    二爷爷?
    林娇杏起初没听明白,后来一想,就是方富的那个二弟方禄吧。
    等到这些人走近了,林娇杏只认识一个人,就是槐花婶子的男人方景,不过这几个男人里,有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长的跟方有根有几分相似,想来他就是方禄了。
    不过这个方禄看上去却是一幅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拉着一张脸,就跟谁欠了他两吊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