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无往不利的必杀技,今天却是直接失效了,就跟石沉大海一样,完全没有反应的。
你一个石头丢进海中,还能激起一丝浪花的,但是今天王**子拍了法源好几下,法源一点回应都没有,这要还是演戏,那么演戏也演得太过了吧!
粗心的王**子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把法源扶了起来,看着小和尚面如白纸气若游丝的样子,王**子可算是吓了一跳:“卧槽!这么眼中,我是不是眼睛中进沙子了!”
感慨归感慨,王**子还是伸出手在法源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下,还好有进气有出气,还是个活的。
当下没敢耽搁,直接背起法源,就朝着帐篷大步流星的走去。
可以这么说,今天火头军的人,包括小和尚都丢了半条命,唯独自己走了狗屎运,捡了半条命,一切全托法源的福气。
可惜法源算准了别人,却无法算准自己,一趟无妄之灾,落在了自己身上,这也算是变相的上天惩罚:哼!让你有事没事泄露天机,咋不继续起来装逼了!
进了帐篷,王**子就开始扒拉法源的裤子,脱下最外面的,里面的内衣早就血淋淋的,正要准备揭开这个内裤,刚一碰,法源就嘶嘶的抽起冷气,显然就是刚才拉一下,把他直接疼醒了。
“哈!小半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王**子有些关切的看着法源,这算得上自己的半个救民恩人呢!
感觉很酸爽,麻蛋捅死你家佛爷了:“水,给我水,渴死我了!”
昨夜宿醉,喝的酒大清早还没醒,原本就口渴,打了六十军棍皮开肉绽的,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这几乎是严重的脱水。
人没有了水是会死人的,法源此时头上冒着冷汗,嘴唇已经不再红润,隐隐有些发白了。
这是严重的脱水症状,如果不及时补水,法源会发生的后果就是脱水而死。
“你先忍忍,我先把你的裤子扒拉下来!”这个血肉与内衣连在一起,必须先处理了,不然等血液干涸,伤口结了疤,那样再扒拉裤子简直就是酷刑。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不是自己疼的,王**子口中念叨着忍着点啊!然后双手一使劲,顿时帐篷里面就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嗷呜!
声音传起来一半,王**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毛巾,直接塞进了法源的嘴巴中:“不要叫了,这个火头军中,就属你叫的最大声了。”
要不是因为重伤在身,法源早就爬起来跟王**子拼命了:“叫的大声怎么了,杀人还是犯法了,我疼我叫两声还不行!”
若不是因为全身上下都被打散架一点力气都没有,法源早就自己动手把嘴巴中的毛巾取出来了。
王**子那个坑货,拿毛巾都不知道拿,看不清楚这个毛巾是一条洗脚毛巾,真想骂他是头猪啊!
嗅着洗脚毛巾上面的气味,法源都快吐掉了,要不是因为一大早都没有吃东西,保不齐这时候他早就翻江倒海的吐了开来。
王**子端来了一碗水,喂在了法源的嘴边,摘掉了法源嘴巴中的毛巾,法源直接张嘴咕咚咕咚的喝了开来。
一碗水两个呼吸不到,就被法源喝光了,可见法源是有多么的饥渴。而这一碗水,小和尚的一部分小命算是回来了。
“我还要喝水,你去再给我弄一碗!”眼下不能动,法源只能开口求人了。
王**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法源,这个小和尚还真不客气,就把我当奴才使唤了,得!谁让我欠你人情,倒水就倒水,身上又不掉一块肉。
出去的空档,王**子顺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拿起了一些伤药膏,这是他们家祖传的秘方,配制不易,效果却相当惊人。
跟法源不同,王**子只是单纯的火头军,他祖上就一直当火头军,结果子子孙孙就在大楚国的军队中,火头军里面扎根了。
平日里切菜劈柴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有这样的伤药膏,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回到法源的帐篷,一碗水直接摆在了法源的床头,此时小和尚恢复了些许力气,自己喝水还是不成问题的了。
“你喝水,我来给你上药,小半仙不是我吹,你有我这个药物上了,不仅伤口会好得快,而且还结痂不留疤,这东西可是买都买不到的好玩意。”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王**子觉得自己的产品,就是靠谱,就是可靠!
就在王**子要动手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女声:“法源师兄可在,我进来了。”
法源一听这可是宁挽云的声音,她一个大姑娘家家,自己现在还大半个屁股暴露在空中,画面太美简直无法直视,真要是被她看见了,人家可是会长阵眼的。
怎么办怎么办!若是自己再多一些力气,总还是能把裤子提拉起来,现在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了,只能让宁挽云不要进来了。
门口传来一阵风,法源心中顿时就咯噔一下:自己这个师妹的手脚真快,这都是进来了。
全身刮起来一阵风,还是王**子眼疾手快,掀起被子就把法源盖了一个瓷实。
这边的动静搞出来这么大,宁挽云自然是瞧见的,也不含糊直接走了过来:“听闻师兄受了一些棒伤,没想到竟是这么严重,挽云特意拿来了斋中上好的金疮药,希望师兄早日康复。”
宁挽云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小道姑,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避嫌总还是会的。
直接把药瓶子放到了一边,她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出了帐篷。
来得快走的更快,要不是桌子上还有宁挽云放下的小瓷瓶,法源都会觉得今天没有见过宁挽云。
“宁仙子竟然亲自给你来送药,小半仙可真的不简单啊!”不知道是因为羡慕还是嫉妒,反正原先上药的轻缓动作,一下子就急促起来。
这种上药的事情,可是越慢越好的,慢工出细活,一急的话,疼痛感加剧绝对是真的。
原先还要解释两句的小和尚,直接是死死的闭起了嘴巴,这不说已经是被小小报复了,这丫的要是说出来了,指不定被报复成什么样子。
赤霞峰上,此时的情况却是一点都不美妙,这次冲杀朝廷大军,损失了一些教众,也有不少教众都受伤了。
此时的议事堂山洞之中,放着三个担架,分别躺着叶南天,陆峰和景阳。
当然他们躺在担架上是受伤了,动弹不得,不是因为已经挂掉了,要躺在担架上等着火化。
山上的医师已经轮流的帮三人检查完毕,对着老教主叶赫做着汇报:“他们三人伤得严重,实际上并无大碍,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陆峰和景阳受的就是皮外伤,好好养伤就可以了。而叶南天把身上伤口处理了,剩下的也就是内力损耗过度,这个内力倒是需要自己慢慢恢复了。
一个人身上的内力就跟池子里面蓄水一样,一下子放干了,总要有个重新蓄满的过程。
这种事情急不来,越急越没有好处,反倒有可能会走火入魔的。
叶南天此时就这么静静的躺着,身上的内力朝着丹田汇聚,原先干涸的内心,慢慢的有了一些底了。
就如同一颗大树的成长历程,此时正是小树苗发芽的状况。
被告知众人都平安了,议事堂中的长老们都是送了一口气。陆峰和景阳做事情虽然是冲动了些,但是他们以后必定是要继承他们爹娘的职务,成为圣殿的长老的。
而且谁不是看着这三个孩子长大的,他们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若是这三人中有一个人躺在这里永世不起,这就会是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属下管教不严,惹得孩子犯下大错,属下愿意接受惩罚!”当着众人的面,景阳和陆峰的爹娘,纷纷跪在了叶赫的跟前,脑袋着地,显然是多大的惩罚,他们都会是认了。
叶赫自然是不会就这么惩罚他们的,错的在于陆峰和景阳,跟他们爹娘的关系并不大:“几位长老还请起来,本教主赏罚分明,岂会乱罚,还没有问清楚事情缘由,不妨听听二位贤侄如何说。”
这个时候,陆峰和景阳对视一眼,他们两个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装死亦或是直接晕过去。
这有段时间缓冲,他们全身的浮肿已经消逝了下去,不过脸上的帅脸可是帅不起来了,两个人都顶着一个浓郁的黑眼圈。
“老教主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隐瞒到什么程度,孽子啊!你难道还不清楚犯下多大的错误,难道还要我们来动手打你们才肯说。”陆峰的老爹是个暴脾气,当场就要发作的打儿子,还好被身边陆峰的娘亲拦住了。
事情是瞒不住了,陆峰和景阳再次对视一眼,既然瞒不住,他们就把事情背下来吧!
眼中滑过一丝坚定,他们两个双双从担架上翻滚着跪在了众人面前:“是我们功利之心作祟,着急着立功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