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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完了伤口,侯万山的心中则是在想着刚刚的事情。
他自然知道陈江的来历,苏杭市陈家的子孙,现在整个东南人人都知道,陈家和马家正处在开战时期,马家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当年二十几家联合起来都没能奈何得了陈家,更何况现在马家独自一人面对呢?
可以这么说,只要陈老爷子还在这个世上,陈家就绝不会倒。
侯万山不得不谨慎一些,这一次可是大人物下棋,他可不能随便掺和,否则被变成了炮灰,那可就不好了。
想起刚刚的吉俊伟,侯万山的表情之中尽是不屑,本来还打算告诉吉俊伟关于陈江的事情,可是这个吉家的少爷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在福城这一片上没人敢招惹他们,好啊,既然你们吉家牛,那就让你们吉家和陈江去干吧,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吉家能撑得过几时。
侯万山的手指不停的敲动着茶几,心中则是在想着,实在不行,就请上十天半个月的假,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旅旅游,散散心,等他们打完了再回来,岂不是美哉?
这边的侯万山想的很不错,处处置身事外,可此时的马家,则是有些人心惶惶。
这几日,马家的头顶上仿佛笼罩了一层阴霾,所有人都不苟言笑,看上去特别的沉重。
此时在马家的客厅当中,古少之一马家军的哥哥马国军此时正坐在沙发之上,望着对面那个中年男子,倒上一壶好茶,然后轻轻的放在了那中年男子的面前。
中年男子望着马国军,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怎么,你们马家怕了?”
“怕?”马国军很是不屑道:“我们马家的字典里面没有怕字!”
那中年男子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对,你们马家的字典里面没有怕字,今日请我来,无非就是品品茶,谈谈风月,对吗?”
马国军的眉头紧锁了起来,有些不爽,不过随即还是道:“当然了,以我们马家一己之力,确实有些吃力,我可没空和你品茶论风月。”
“不是马家的字典里面没有怕字吗?”
“呵呵,是没有怕字,不过嘛,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马家完蛋了,你们也别想好过!”马国军的表情之中尽是阴冷,语气之中也多了几分杀意。
“此话不错,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坐视马家被陈家消灭,在关键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帮忙!”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随后道:“对了,还有,这东南的天要变了,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届时就是陈江的末日!”
“当年,我们可以让他老子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现在,我们也有能耐让他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中年男子站起身来,语气之中尽是冰冷:“无论如何,你们马家都要做好准备,击杀陈江!”
马国军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仔细的品味着中年男子的话。
过了半晌,抬起头来,那中年男子已经不知去向,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入了客厅之中,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马家老三马仁军,马仁军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问道:“大哥,他怎么说?”
“哼,这群人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马国军的表情之中尽是不屑:“老二死了,他们想要把我们马家当成弃子抛弃,呵呵,想的真是太简单了,我们马家可没有坐以待毙的性格!”
“混蛋!”马仁军忍不住怒骂道:“这群家伙简直就是找死,居然想要我们马家成为他们的先头兵,想的美!”
“不过他也给我透露出来了一个消息!”马国军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马仁军赶忙问道:“什么消息?”
“他说这东南的天,恐怕是要变咯!”马国军的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马仁军的眼睛一亮:“这么说来,陈老爷子危在旦夕,命不久矣?”
“不错,”马国军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可别小看陈老爷子这个老狐狸,这些年来隐忍不发,手中有不少的底牌,而且特别溺爱陈江这个家伙,若是有陈老爷子在,想要杀了陈江,没那么容易,可若是陈老爷子躺进了八宝山,呵呵,那陈江就等着完蛋吧!”
马仁军使劲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大哥,我马上去调查,看看陈老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马国军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马仁军赶快去。
一名保镖走了进来,在马国军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马国军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你是说陈江和吉家人产生了冲突,而且把吉家那小子送进了医院?”
“不错,”那保镖赶忙道:“陈江下手非常狠辣,对着吉大少爷的胯下就是一脚,就算吉大少爷抢救过来,依我看,也不能人道了!”
马国军忍不住嗤之以鼻,这一点陈江和他老子一样,都喜欢招呼下三路。
“马上安排车,我要亲自去一趟医院,吉家那位和我也是结义兄弟,兄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没有理由不去看一看!”
“是!”
……
福城第一人民医院。
良久,手术室那红灯灭了,一名老者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这老者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医术高超,办公室里面挂满了锦旗,刚刚做手术的正是吉家的大少爷,老者不能推辞,所以亲自前来做手术。
吉俊伟的父亲吉寅虎,正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的等待,左右徘徊,见到那老院长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老院长,不知犬子的伤……”
“哎!”老院长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摆了摆手:“吉爷,对方出手十分有分寸,摆明了态度就是要废了吉大少爷,吉大少爷的脑子遭受了重击,失去了理智,而且吉大少爷从今往后……不能人道……”
“什么?”吉寅虎的身体差点瘫倒在地上,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重,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而一旁吉寅虎的老婆刘琴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啊,是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我一定要他给你赔命!”
吉寅虎本来就非常烦躁,老婆这么一哭,更是烦躁的不行了,背负双手,在房间里面左右踱步。
“老院长,我儿子的伤还有得治吗?”吉寅虎焦急的问道。
“脑子里面有了淤血,需要开颅放血,不过手术的危险性极大,建议转移到西方那些医疗技术比较发达的国家去治疗,至于命根,那……那恐怕就是神医再世,也无能为力!”
吉寅虎点了点头,掏出支票,“唰唰唰”的写上一个数字,然后塞到了老院长的口袋里面。
“吉爷客气了,不用!”
“老院长辛苦了,这是应该的!”
老院长只好收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而吉寅虎则是铁拳紧握:“不管是谁,我都要你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中年男子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走到了这里,吉寅虎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福城马家的老大马国军,马国军故作悲伤:“三弟,情况怎么样?”
吉寅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儿子被人踢坏了胯下,恐怕我们吉家,就要因此绝后!”
“妈的,是什么人敢对我侄子出手?”马国军很是愤怒道。
“不知道,只知道此人与东海的河洛集团有些瓜葛,大哥也知道,我那儿子,平日里好美色,看中了河洛集团那位副总裁,用了点手段,然后……”
“虽然这件事情侄子有错在先,但也不能出手如此重啊!”马国军在一旁咬牙切齿道。
“还望大哥能帮我调查一下,我一定要替我儿子报这个仇!”吉寅虎咬牙切齿道。
马国军在一旁背负双手,左右踱步,心中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过了半晌,才道:“三弟,此人我倒是认识,连我都招惹不起,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什么?”吉寅虎瞪大了眼睛:“大哥,此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你也招惹不起?”
吉寅虎有些震惊,马家可是福城一霸,甚至在整个东南,除了那几个超级大家族,都没人敢招惹马家,可是今天马国军居然说他也招惹不起,这可让吉寅虎愣住了。
“实不相瞒,此人叫陈江,乃是苏杭陈家的子孙,你也知道,这些天我们马家被陈家打压的都快要抬不起头来了,而陈江此人之所以来到福城,恐怕就是要对我们马家下手!”
“那该怎么办?”吉寅虎赶忙问道:“大哥,我们兄弟在福城、在东南混迹这么多年,未逢敌手,难不成今日就认栽了?”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马国军叹了一口气道。
“哼,大哥,你怕,我可不怕,”吉寅虎冷声道:“我定要与他陈江,不死不休!”
马国军的眼睛一亮,果然上套了,哈哈,这一次就借着陈江的手,消灭吉家,然后整个福城,可就再也没有能够与他们马家抗衡的家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