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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他忍不住低头轻嗅花瓣,牡丹花的芬芳,竟然与敏弟身上的幽香一模一样。
    他不禁心中欢喜,便再细细轻嗅,那芬芳便霎时传遍了他的全身,仿佛一阵香风一寸寸的轻拂了他的肌肤,让他从头到脚感到酥麻起来,便没了力气,不得动弹。
    那香风越来越浓,让他胀痛难忍,只想兰布快一点逃离。
    可他又无法动弹,正在他觉得他就要爆裂而亡时,忽然有一只手遮住了他眼睛,让他眼前一黑,然后便有唇亲上了他的唇。
    他有些惊骇,这人是谁,竟敢如此待他。
    不过这个亲口勿,这个柔软的唇,让他觉得是那么的熟悉,让他的全身都舒服起来。
    因为眼睛被遮,他其他的感官便更加敏锐,他便清晰的感觉到一只带着的薄茧的温暖的柔夷……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红包
    第46章 心花怒放
    楚绍在那柔夷的抚慰下, 得以释、放, 飘然欲仙。
    等他终于从美梦中恋恋不舍的醒过来时,他脑中最后的一幕是他紧紧的握住那人的腰, 把她按在他的怀里。
    楚绍睁开眼, 发现他是侧身向着季敏的床方向躺着的。
    他便想起梦中人那带着薄茧的手,虽然梦里她遮住他的眼睛,他没有看到她的模样。
    ……只是他心里已清楚他梦到是谁!
    楚绍听着季敏细细的呼吸声, 感觉腿间的一片黏腻,他的脸忽地像火烧了一般。
    他连忙坐起身来,一下掀开被子,两步从床上逃到了房门口。
    “阿绍!?”床中的季敏听见动静,呢喃了一声。
    “哦, 我在, 我出去一下。”楚绍的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一般,忙轻声回了一句。
    “嗯!”
    楚绍听着季敏嗯了一声, 翻个身又睡熟了。
    楚绍轻手轻脚的开了门, 回了自己房间。
    楚绍屋的值夜的小厮,觉得今晚挺好,自家少爷是消尖脑袋往的季公子的屋里钻, 给季公子值夜去,那他就能偷个懒睡个好觉了。
    无事一身轻的小厮躺在榻上睡得正香,就感觉腿肚子被人踢了两脚。
    小厮生气睁眼,谁这么烦人啊,还让人好好睡觉不。
    诶!竟是自家少爷。
    小厮忙吞了口中骂人的话, 脸上堆上笑:“公子,你要回来睡啊!”
    楚绍看着睡得口水都出来的小厮,皱眉道:“轻声点,去给我找条亵裤。”
    找亵裤,小厮忍不住看了看窗外,这还没亮天呢,少爷就更衣了。
    不过,自家少爷一向喜洁,睡热了、出汗了,想换身衣服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等小厮拿了楚绍换下来的亵裤,看着亵裤上带着青竹味儿的白色斑痕。
    这么大的量,自家少爷,这是咋的了?
    这怎么在季公子屋里睡了一夜,便弄出这么多的子孙液来。
    少爷在那屋,到底经历了啥呀?
    楚绍板着脸,勉强压住了脸上的热,吩咐一声:“把这条亵裤,找个地方埋了吧。”
    他也是无法再面对这条裤子了,就像无法面对他的欲望。
    诶,小厮心中叹息,这大冬天的凌晨,他还得上去外面刨坑埋裤子。
    只是过几日,小厮心中更是奇怪,怎么自家少爷现在每天起床都要换亵裤呢。
    嗯,这少爷吃了什么壮阳药了吗?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可他身边也没什么美女呀。
    就是这段时间,自家少爷与季公子,出出进进,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
    啊!难道是自家少爷喜欢上了季公子?。
    哎哟,若真是这样,那可是出了大事了。
    楚绍不知道小厮怎么想,可他知道自己的心,这段时间是日日夜夜都像在火上煎。
    他现在每晚都会做同一个梦,在梦中他与她抱在一起,她用的手,她的口让他快活胜神仙。
    只是每天早晨他见到敏弟时,总觉得是羞耻难当。
    他竟然会这样意想她。
    可是每天晚上,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就沉浸在梦里的无比愉悦中。
    午夜梦回,楚绍终是要面对他的内心的。
    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他真的是断袖了吗?
    不然,敏弟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入他的梦,不然他怎么会在梦中如此享受着与她的亲密。
    如今他有些能体会出古往今来那些有名的情诗的一些意境来了。
    就比如,他现在是一天都离不开敏弟的,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可是即便“心似双丝网,心有千千结”,但面对季敏,他依然“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因为他明白,他被季敏掰弯了、断袖了,但季敏不是。
    季敏一直是把他当成好朋友、好兄弟的。
    若是她知道他在他心中如此肖想她,她一定不会原谅他,一定会与他割袍断义的。
    一切都是他太禽兽了,是他控制不住心中的龌龊的欲望了。
    如今最好的办法是他离季敏远远的,可是他知道这是无法做到的,也是他不愿意去做的。
    楚绍这些日子心中痛苦煎熬,白日里在面对季敏时,还要尽量保持正常,其实已经快到崩溃的节点了。
    …………
    只是今天晚上,楚绍才知道季敏原来是女郎。
    诶,他真是被她瞒得好苦啊。
    嗯,怎么能说阿敏瞒他,是他自己没眼色,没有看出来阿敏是女子。
    楚绍的心,今晚是天上地下的翻腾了十万里,又似浇上了油盐酱醋,酸甜苦辣,都搅到了一起。
    不管怎么,楚绍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拿手指抹去了眼角一滴心酸的高兴泪。
    又忍不住低头轻轻的笑了起来,诶,他不是断袖,他也不是什么禽兽。
    他对他的阿敏就是寻常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爱恋。
    若是这样,他便要仔细想一想,他该与阿敏怎么相处更好一些,怎么才能得偿所愿。
    只是如今最主要的一件事,是要解决他袍子下面的隆起。
    少时,在家中,堂兄弟在一起玩时从来不带他,他也不屑与他们一块儿玩儿。
    但是,他见几次,堂兄弟们淘气站在一块儿比撒尿,看谁尿得远。
    他曾经暗中比较过大小,这些人都是没有他的大,他的是属于主帅大旗。
    他看书里说过,女子成亲后,都是喜欢本钱大的,这样才能更得鱼水之欢。
    同时作为文人雅士,他也未能免俗是看过一两本工笔精美的春宫图的。
    而且他这人不管看什么书,都是还是目不忘的。
    此时那些春宫图中的各种姿势,在楚绍脑中如走马灯似的活灵活现起来。
    嗯,之前的梦里她用过手和口,如今知道她的底细了,这梦可以梦得更仔细一些了吧。
    季敏换好衣服,用手巾擦干头发,想着刚才楚绍来找她不知有何事情,她便出了自己的房间,到了楚绍屋子门前。
    季敏内功精湛练功,耳目清明,站在门口,便听见屋里楚绍粗重的呼吸声。
    嗯?阿绍怎么了?是刚才被水浇了不舒服了吗?
    季敏推门,门在里面反锁了,她连忙轻扣门板:“阿绍?”
    里面传来楚绍暗哑、微颤的回应声:“阿敏!”
    这声音和他平常的清朗大不一样,难道他刚才被水浇得生病了?
    “阿绍,你怎么了?是有些不舒服吗?”
    季敏说完,只听见楚绍啊啊了两声,这两声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季敏越发觉得不妥,马上又连声叫他:“阿绍、阿绍!”
    楚绍再次应答,声音更显沙哑和粗重:”阿敏!阿敏!”
    嗯,他只叫她的名字,不说话做什么?
    ”阿绍,你到底怎么了?”
    季敏又狠敲了两下门板:“你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
    “阿敏,我没事!”楚绍的声音蓦地高了起来,连声叫道:“阿敏、阿敏!”
    声音似哭又似笑,似带着痛苦,又是似着欢愉,总之奇怪的让季敏无法形容。
    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呢?
    季敏急了,就要抬腿踹门。
    “我没事儿,我刚才已经躺下睡着了,我这就起来给你开门。”这时楚绍说话了,声音平和下来。
    他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了。
    季敏放下心来,就听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楚绍在穿衣服。然后就听见楚绍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