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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洞房花烛夜提起大舅爷的,关静萱想,恐怕这世上也只有方谨言一人了吧?
    “你觉得我哥有意思?比我还有意思吗?”
    方谨言本来是没话找话,这会儿听着关静萱重复了一下他的话,听起来就有些奇怪了。
    脑里突然灵光一闪,方谨言有些慌张地解释,“那个我,我不是……”
    “紧张什么?知道你不是。我,你不冷吗?你看你这衣裳湿的。”关静萱着,把捏过方谨言衣裳的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怎么这么重的酒味啊?”
    “啊,是这样的。”起这个来,方谨言有些洋洋得意。“......要不是我机敏,这会儿我肯定已经醉成一滩泥了。”
    “其实你没想过吗?”看他那么得意,就忍不住想要打击他。
    “想什么?”
    “你完全可以不喝啊。”
    “这个,这个还能不喝的吗?”
    “你不愿意喝,他们还能灌你不成?你个傻。好好的衣裳,弄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方老爷待方谨言十分大方,方谨言的衣裳很少有穿过两次的。基本上都是穿一次就不要了,因为方老爷觉得雇人洗衣裳更麻烦。
    “这衣裳,为什么还要洗?直接扔了不行吗?”
    “喜服怎么能扔?当然要洗干净存起来呀。”
    “可是,这么脏。不然,我再去定套一模一样的,咱们把新做的保存起来,如何?”
    关静萱:“......”这样的败家,她真是第一次见。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花烛夜(一)
    关静萱听懂了方谨言的意思,这套衣裳,他反正是一定要扔的了。
    如果再买一身新的衣裳,纯粹就是为了压箱底积灰,那就是浪费了,就算方老爷,嗯这会儿已经该叫公爹了,就算她公爹再能赚银,也着实不该如此浪费。
    “行了行了,咱们不这个了,你还是快去洗洗吧,一身的酒味儿,我都快被你熏醉了。”
    方谨言听话地出了门。
    关静萱松了口气,她也该好好洗漱一下,换身衣裳了。
    因为知道男洗漱一向都是很快的,所以关静萱也加快了速度,就怕她洗了一半,方谨言却回来了,那就尴尬了,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方谨言的速度。她这才刚把繁复的嫁衣脱下,方谨言已经兴奋地推门而入,“娘娘,我洗好了,你闻闻看还有没有酒味……”
    关静萱愣了一下,立马捂住了胸口,虽然,她其实还剩下一件肚兜防身。不是没有想过转身,但是转身,背上露出的更多。关静萱心中暗骂,这家伙是算好了时间吗?怎么就能出现地这么及时。
    方谨言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关静萱。心中暗道:原来觉得穿嫁衣的娘是最好看的了,现在才知道,不穿的更好看。如果没有那件肚兜多事,就更好了。方谨言这一想多,鼻一热,鼻血就留下来了。
    关静萱简直目瞪口呆,这世上有方谨言这么纯情的纨绔弟吗?她听到的,全都是假流言吗?
    见方谨言即便流了鼻血,也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关静萱咬牙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气笑了,“还不快把门关上,是想冻死我吗?还有,把鼻血弄干净了,但凡有一滴血剩下,你今晚都别想上我的塌。”
    “好,好好,我马上洗。”一边,方谨言一边往盆架那边挪,螃蟹一样,眼睛依旧在她身上粘着没动。
    关静萱莞尔一笑,松开了护胸的双手,“想看?洗干净了,让你看个够?”
    方谨言愣了一下,立马以平生最快速度冲到了盆架跟前,撩起盆里的水,就往脸上泼,表演了一出‘鲤鱼散水’的好戏。
    “方谨言。”
    “啊?娘,我洗干净了。”
    “你用的是我要擦身的水。”她为了把自己弄弄干净,受了这么久的凉,她容易吗?好容易调好了水,都被这货糟蹋了。
    “那,那我再让人给你弄一盆来?”
    “算了。”其实天冷成这样,她根本就没机会出汗,无非觉得用水擦擦会舒服些罢了。用刚才弄湿的帕在身上随意擦了擦,关静萱在方谨言期盼的目光下,又把衣裳穿了回去,当然,这回穿的,是寝衣,和方谨言身上一样,都是红色的。
    “娘……娘。”
    “以后不要叫娘了。”稍稍一结巴,听着就像在叫娘了。她才没有这么大这么蠢的儿。
    “为,为什么啊?”听关静萱这么,方谨言有些委屈。
    关静萱:“……”因为你爱结巴。
    “叫夫人吧,或者直接叫我阿萱。”
    “夫人?”
    “嗯,夫君安好。”着,关静萱给方谨言行了个福礼。
    方谨言好像就一直在等这样的机会。他几乎是箭步上前,扶起关静萱就想往塌上去。
    “干什么干什么?”
    “咳,夫人,良宵苦短,咱们不然,安歇了吧。”
    在烛光的映衬下,方谨言面如冠玉,目光清亮。如果,他的手不那么好动的话,气氛应该会更好一些。
    关静萱捏住了方谨言的手背,轻轻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了一点点,然后缓缓地拎起,转圈,“夫君还是先管好自己的手,不然,为妻的,就不客气了。”
    “龙凤烛都烧了大半了,咱们该安寝了。”方谨言十分执着地想上另一只手推到关静萱。至于那只被掐住的,他不觉得痛,一点也不。
    “安你个头啊,我肚还饿着呢,怎么睡得着?你困你先睡。”关静萱自然知道他在急些什么。但正如她所言,她不可能饿着肚伺候他。万一那啥了一半,她肚突然叫了起来,那恐怕得被他笑一辈,就算他记性不好,她自己反正是不会忘记的,那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共赴巫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