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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节
    “你……转过去。”关静萱强忍着难受,又了句。
    “……好。”几乎是在慕容霖刚刚侧头的一瞬间,关静萱已经‘呕’了一声,吐了出来。她能吐出来的东西,比她自己想象的,多了很多。
    慕容霖听着声音,闻着味道,也想给自己备个痰盂了。
    一直到关静萱那儿没了动静,慕容霖才回过了头,咽了咽口水,“阿萱,好点儿了没有?还要吐吗?”
    关静萱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捂着鼻和嘴,摇了摇头。
    “那你先躺下,我把这玩意儿弄出去。”
    若是别的东西,慕容霖是可以拉绳,等外头听到铃铛响的宫女进来拿走的。但这个……放的越久,这附近的酸味就越重,他还是自己走几步为好。
    才刚走出门,慕容霖就看到了暗十七,他身边跟着的是王御医。
    看到慕容霖,刚刚因为赶路累了而缓了脚步的王御医又咬牙加快了脚步,尽量快地走到了慕容霖跟前,“殿下金安。”
    “免礼,快,进去看看阿萱,她刚才吐了。很不舒服的样。”
    在宫外的时候,没有太多的讲究。这一旦回了宫内,御医给后宫嫔妃看诊的时候,是有相应的规矩的。
    “殿下,这个,您拿进去系在……关夫人的手腕之上。”
    虽然对于‘关夫人’这个称呼有些不满,但现在慕容霖更不满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个……什么玩意儿?孤是让你来给阿萱看诊的,不是让你来故弄玄虚的,这一根细细的丝线能干嘛?你是御医,不是跳大神的。”
    听到慕容霖的法,王御医的嘴角抽了两抽,丝线能和跳大神扯上关系,看来殿下真是急糊涂了。
    “殿下容禀,这个,是丝线。”
    “孤不瞎,还能不知道这是丝线吗?孤是让你去给阿萱诊脉,你不跟我进去,给我根丝线干嘛?还什么缠在阿萱的手腕上……等等,你这是要……悬丝诊脉?”
    王御医都快哭了,差点儿以为他没有开口解释的机会呢,好在,殿下自己反应过来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再孕(四)
    听慕容霖这么一,王御医忙狠狠点头,一边点头还一边拍马屁,“殿下英明。”
    “不是……你这根丝线这么长,你和阿萱隔那么远,你能把的准脉吗?”
    “能的。”王御医这话,其实的很没有底气。因为关静萱年轻,看着也很康健的样,所以王御医并未像关注其余各宫娘娘一般,经常没事儿就和那些个娘娘宫里的太监、宫女打听消息。
    这人但凡要生病呢,或者从病到大病,一般都不是一朝一夕的,跟平日里的一些饮食啊,作息习惯什么的,都是有些关系的。御医了解了这些,就算不玩儿这个悬丝诊脉,也大约能知道各宫的主们大约是哪儿不舒服。悬丝诊脉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医术高明罢了。
    慕容霖看了王御医一会儿,“你觉得能,孤觉得不靠谱。你还是跟孤进殿吧。孤不讲究什么避嫌不避嫌的,只要你能把阿萱的病看好就行。”
    “这个……不,不妥吧,殿下?”
    “有什么不妥的,这儿是孤的地方,孤妥当,就妥当。别磨蹭,后头跟着。”
    “是,殿下。”
    看着慕容霖的背影,王御医其实是悄悄地松了口气的,今天要是只靠一根丝线的话,他恐怕真判断不出这个关夫人到底是什么病症。
    王御医跟着慕容霖进了殿,一直走一直走,发现关静萱是躺在床榻之上的时候,王御医停下了脚步,撇开了头,“不然……在关夫人和臣之间挡个屏风?”
    “不用。”
    “那不然……先在关夫人手腕上放块丝帕,臣再诊脉?”
    “我你废话能不这么多吗?你没有看到阿萱已经很难受了吗?你快点给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生了什么病,你立马给她开什么药,熬好了马上给孤送过来,再多一句废话,孤就让人打你板。”
    “是,殿下,臣马上,马上给关夫人把脉。”
    王御医有些不安地坐在了关静萱床头边儿的凳上,一会儿动一下,一会儿动一下的,活像凳上有钉一样。
    慕容霖瞪了他一眼后,王御医的身就僵住了。
    将关静萱的手放到了王御医拿出的药枕之上后,慕容霖示意王御医伸手把脉。
    王御医点了点头,开始给关静萱搭脉。
    从搭了关静萱右手的脉开始,王御医脸上的表情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变化。最多的,慕容霖能看出来的表情,是惊讶。
    “微臣能不能探一探关夫人左手的脉?”
    听到王御医这么,慕容霖皱了眉,不是男左女右吗?这王御医不会是想告诉他,其实阿萱她是个男吧?
    “阿萱,能起来吗?”
    “嗯。”
    “那我扶你起来,难受的话,告诉我。”慕容霖的语气十分轻柔。
    “嗯。”
    摸到了关静萱的左手腕,王御医脸上的表情依旧变化地极快。沉吟了一会儿之后,王御医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你得风寒了?你既然得了风寒,不是应该在府里休息吗?怎么还敢进宫来当值?”
    不过是清清嗓准备话的王御医:“……不是的,殿下。臣身体很好,臣只是有话要禀告殿下。”
    “有话你就直啊,之前还咳嗽什么啊!”很快,慕容霖想到了什么,“阿萱你先休息下,我和御医去外头会儿话。”
    “方谨言,就在这里吧。”她的身体,她的病,她有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