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犹记得那回见面正值腊月,外头飘着细细碎碎的雪珠子,就是冒着这样的风雪,芷竹与兄长还在外头行商。途经平阳时,她特意觑了个空跑上门来递贴指名要见她。她真的很世故,知道父亲厌恶罗家人,硬是改了名换了姓才进得门来的。
那次见面,真是叫她好欢喜,两个女孩子躲在梅楼里叽叽喳喳话了一整天,兴致来了便连袂往梅林里戏起雪,后来,芷竹瞧见了绣架上的帕子,直赞她的女红好,她就立即为她赶绣了一件,一边绣,一边还海阔天空的瞎扯。
芷竹见识广博,叫她啧啧称奇;而她博闻强识,也叫其自叹弗如。
只是那时,她还是一味天真烂漫,不解世情,而十五岁的芷竹却已锋芒毕露,老成世故!
侃谈中,芷竹豪气云天的说:在这世上,他只钦佩两个男子,这两人一个奇,一个伟,中原首富的长公子是为奇,龙门的大当家是为伟。
她说:宇文公子奇而藏迹,稍嫌做作,她更欣赏学沈大侠的英雄气概,当时还夸下海口,要取宇文公子的奇,学沈大当家的伟,成就她罗芷竹不让须眉的巾帼气节,要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女子……
她说:奇就该有值得称奇的地方,可以是惊世骇俗,可以是反其道而行。可是身为女子有太多的无奈,她不愿为这些无奈所缚,立誓一定会为自己赢得最平等的幸福,姻缘的国度里只她罗芷竹只允许以一比一……
其实那个时候,罗芷竹已经是爱上了钟炎,却只在言谈中话了自己的念想,而没有透露半点其他.
而她这个叶家弱女子则在旁温温婉婉的笑看着,静静的听着芷竹的说话,末了,才柔软而执着的追了一句,说:“对呵,人世苦短,能求一知已相守一生,女儿一心,男子一意,简简单单的做夫与妻,简简单单过小日子,最是功德圆满了!
稚嫩!
年少稚嫩,却最是纯真。
十四五的年纪,她们皆在朦朦胧胧中未解情事,因为羞赧而未深入各谈心中的期望,所道的言辞是兴致高昂时意气风发的笑侃.虽有这样的意识,到底还未成熟,但在叶府的梅林雪地之上,曾经,她们真的以少女最干净的情怀憧憬过美好的未来,结果呢?
她们两两相望,无言的苦笑,本引为知己的她们居然不约而同的恋上了那个梨花般雅洁清俊的男子,感情的阵地上她们成为了敌手……
“我以为你更欣常沈跃那样的豪迈男子……”她说。
瓦刺龙门富甲天下,也只有中原首富宇文家可以与之相提并列。其当家之人姓沈,名跃,一直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此人有着绝对高腕的生意本事,任何东西一经其手,皆可为龙门挣得无数金银。
两年前,第二次与钟炎、芷竹趁父亲不在家偷偷跑出来闲游时,正巧便碰上罗家与龙门谈生意,她便有幸识得了了这样一个富有神秘气息的人物。
沈跃人高马大,脸方眼利,谈吐极豪迈,却又能叫人望而畏。
那一日,她顽皮的着了男装随着了芷竹与其兄长吃了酒席。
在酒宴上,就见芷竹与沈魄谈笑风生,两个人对饮着马奶酒极为热络。
之后,她也曾听芷竹在面前多次提到了此人,对其是褒赞有加,心里便一直是以为他那样的男子才是她心中倾慕之人,却原皆是自己一厢情愿猜错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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