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年前,曾出过一桩令人拍案惊奇的奇事!
名满天下的奇公子宇文棠风在其老祖宗宇文辰轰动京城的寿宴之上又有惊人之举,居然当着众多朝廷大官的面,揭露公主冒名之事,并将一个卑微的侍女推了出来,宣称那位名叫清波的女子才是真正的清莞公主!
全城震动,百姓哗然!
当日,宫中闻得此事,异常震怒,立即降旨召所有人谨见,要彻查此事!
八滕王见事情演变到这个地部,也不得不反口咬定公主乃是冒充的,并把所有责任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进得宫中,八滕王被太后狠狠斥训了一番,罚薪半年,却还是以大礼扶正流落在外的清波为公主,假公主被告贬,华丽丽下堂。
然而,宫中仍一口咬定了宇文棠风与清莞公主的婚事不肯松口,太后说:“既然公主与叶家小姐本就有姐妹之情,日后同室侍一夫,乃是千古美谈!”
不准再奏议此事!
清波叩跪请辞说已跟宇文公子义结金兰。
太后又清描淡写的发话道:“既有金兰义,他日成夫妻,不正好水到渠成!天家婚约岂是儿戏,不必用伦理常情来推塞,以后退婚一事不得再提起!”
之后,太后宫中便谢绝见客,只令礼部紧锣密鼓的安排起了成婚大礼!
清波被八王他们带去王府后再不得行动自如,也不许重仁与依灵再见她。
一晃不绝半月,眼见婚期在眼前,依灵急得不得了,方重仁却知急不得,想要不伤和气,好声好气的解决这事,关键还在八王那边,只要让八王开口解除婚事,事情就会好处理的很多。
所以,他不急,就像没事的人一样,终日在书房内磨墨写书!
那天傍晚,吃过饭,重仁打算要往书房内寻书看,见依灵倚着窗睇着暮色深沉的天空,上去揽进怀笑着问:“我去书房,要不要一起去?”
依灵索然无味的靠在他肩上摇头,睇着他深深的看,不问,只让心头的焦虑毫无何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她该信他可把此事妥善的处理掉的,只是……
“傻丫头,急什么!再等上几天我就带你离开,不要愁眉不展了!”
他淡笑着捏捏她玉色的脸颊。
依灵疑惑的看他问:“你到底怀着什么打算!你到底在等什么?”
重仁神秘一笑,说:“我在等清波这丫头着急!呵,或许是时候了!”
说完,他便带着古怪转身离开!
等依灵下楼去寻人,想问个问明白时,却不见重仁在书房,转出门外,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霁月的指引下,于河堤那边瞧见了他的人影。
月色照得花木影影绰绰,风灯高悬的湖亭边上,重仁正跟阿宽、阿行他们笑语侃侃,也不是说了什么。
待依灵慢慢欺近时,她只看到阿宽不知听了什么话,灯光照亮了他脸上刚刚现出的满满错愕神色,在觉察到有人过来,回头对上她眸子时,整个人莫名一呆,一张脸孔居然就涨成了猪肝色,莫名其妙的狼狈而逃。
这种情形依灵见所未见,纳闷的看向重仁,问:“怎么回事?一脸做贼心虚的光景!”
重仁轻轻咳了一下,掩视的笑道:“没事!在说笑话呢!”
随即,摇着头冲一旁的阿行道:“这种嗖主意亏你也说得出口!”
阿行默默一笑,道:“怎算嗖主意!我以为可行!”
依灵不晓得他们在谈什么,重仁没说破,她只得疑狐的看他们!
第二天早起时,八王府那边传来了惊天大事:阿宽夜闯王府意图不轨,叫八王爷逮了个正着抓进了大牢。
而事实上阿宽犯的事可凌迟处死——他把公主霸上了床!
据说,天明之时,有侍女进公主的寝房看到一位年轻男子正坐在香榻之上,一筹莫展的傻着眼,地上零落着女儿家的贴身小衣,青丝凌乱公主犹自躲在床头轻泣!
侍女惊慌叫来王爷,王爷见状勃然一怒,立即将人投进了王府大牢,但这事毕竟是有损颜面,八王爷哪敢伸张,立即命人来唤宇文棠风,只说阿宽在王府犯了事,要他替公主主持公道。
重仁去后没多久,阿意就一脸沉沉的进紫歆园来请依灵,让她也到王府一趟,依灵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意苦笑半天不说话,依灵再三追问,他才说:“阿宽这小子不知怎么搞的,昨儿晚上偷偷跑进王府把清波给睡了!这会儿已被王爷打得死去活来,晕死了过去,爷现在又不方便见公主,故想让夫人进去瞧瞧,究竟怎么一桩事!”
“天呐,阿宽怎会做出这事?”
依灵惊的魂飞魄散,忙赶去了王府,见到神色深深的重仁时,令忍不住想起了昨儿晚上的他们三人密谋的光景,虽心里清楚重仁不可能叫人做这种荒唐事,可毕竟事关自小一起长大的清皮,便拉着他到私下里,气恼的脱口质问他:“昨晚上你到底跟阿宽说了什么?”
重仁也知她们主仆这么年,感情深厚,知悉这事后肯定恼,也不见怪,只淡淡的睇了她一眼,答了一句:“我做事再不折手段也不会拿清波去开玩笑!发生这种事不是我事前所能预料到的!”
依灵顿时哑住,可心里总是不痛快,不想跟重仁辩他是不是有预谋,没有再多说半话,就匆匆赶进内府去。
精致绝伦的闺房内,紫妃正守在床头,时有若有若无的轻泣在空气中飘荡。
听得有人进房,她回过头来,忧心忡忡的脸孔在见到她时,恼怒的掷出一句话:“宇文棠风若真不想娶我家清莞,也不应该伤天害死的寻个人来随意薄贱了女儿家的清白!叶小姐,你想独占了宇文家大房之位,本夫人无话可话,可你怎忍心眼睁睁的让旁人来遭踏了跟了你八年的人儿,你怎就狠得下这个个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