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没……没关系了,已不太疼了!”
木欢玲立马放下裙摆掩住了脚足,想留住他停在肌肤上的触觉,殷殷的看向了站在跟头似有打算离去的的方重仁,道:“公子,欢玲能单独与你说会话……”
见他挑眉不答,她忙又急追了一句:“就一会成不?”
方重仁想了一下,吩咐侍女退下!
待门关上之后,方重仁缓缓的走去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淡淡道:“我也正想与你谈一谈……”
“公子!”
欢玲低低的唤一声!
方重仁面色宁静的举杯喝了一口,他当然知道这丫头如今还死心眼的想留在他身边,要不然刚才她瞅见他跟依波情谊款款的在一起弹曲赏景,也不会失魂落魄的摔成这个样子。
“欢玲,再过几天我便离开宇文府,这一次离开以后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我回京时,你家小姐曾一再叮嘱我,要我带你出宇文府,所以……”
方重仁从容的说着他的想法,欢玲本惨淡的脸色一丝丝死白起来,她哪能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不等他说完,便颤着嘴角接下去说:“所以,公子打算让我回小姐那边去是不是?”
方重仁睇了她一眼,只淡淡道:“出了宇文府,你想去哪随你意!你若不想去你家小姐那里,我给你一些银子度日,你自行回老家去也可以!”
“老家?”木欢玲哑然失声,悲笑:“欢玲无家可归!有公子的地方才算欢玲的家!”
她不要走,一咬牙,抬头深深的看向面色淡淡的方重仁,提着心头唯一的一丝希冀,轻轻的道:“公子刚刚说了容我随意,是不是无论我如何行事,您都不反对?”
方重仁立即猜出到她要说什么了,正想掐断了她的心思,她已急切的叫出来:“公子,欢玲没有什么念想,只想留在公子身边侍候公子一辈子……”
“我的身边不需要多余的女人!”
他断然回绝!
“我……我不做公子的女人,只做……公子的奴婢……”
她憋着万般委屈,顾不得脚上的伤,猛的往地上跪去,已是泣语而出:“公子,我只做奴婢,只做奴婢,绝不敢另怀奢求得来公子的喜欢,只求公子容欢玲尽一尽这十年来唯一的期盼!欢玲仰慕公子,这么多年,欢玲唯一活的念头就是想等公子回来,公子若……嫌弃我,欢玲生又何欢……”
她恐惧的往地上叩首,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直把额头磕破!
“欢玲,你的苦肉计打算用到什么时候!”
没有预期之中的相扶,得来的是一句淡淡的话直刺心扉,她整个人僵在了那里,额头有鲜血滑下,自鼻滴落……
“那日晚上,你是故意自假山上跌成重伤的,是吧!”
方重仁徐徐走到她跟前,轻轻的将她扶起,不意外会看到她眼里的慌乱,淡淡的替她拭去了额头的血渍。
欢玲想辩解,咬着唇一句“我没有”还没说出口,方重仁又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那夜,我有让阿行到你那边查探,他后来回头跟我说你在乱石上守了很久之后,便重新回房睡了!所以,我以为你是在天快亮时,又重新爬上那埠乱石,想孤注一掷的赌一把,拼一个半死,也想引我早些过去见你……”
血色渐渐从欢玲脸上退尽!
“之屏之所以那么凑巧的就在大清早寻上你,是你让人去提醒她来看看你这个姐姐!至于你是如何把消息传出去的,欢玲,你要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道个明白吗!”
方重仁说的淡淡,听在欢玲耳里却若字字如剑刃刺心扉,骇然的叫:“不……不要说!”
她再次跪了下去,悲哀的垂头!
是,她用了苦肉计!
也是宇文辰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老太爷跟她说,要她与他演一场戏,吃一点苦头,他会许她一个名份。
她心动了,可是她没想到这苦肉计用的那么毒,不但打得她遍体鳞伤,更让她从此失了做母亲的权利!
泪如雨下,她失声痛哭,不知道是悔还憾,只能道:“我别无选择,若不那样做,公子如何肯回府……我赌的仅仅只是公子胸怀的那颗仁义之心……欢玲想见公子,欢玲好想好想见公子,好想好想从此侍在公子身侧,而不是一盏孤灯,不解滋味的等死……欢玲一直一直念着昔日公子与我家姑爷箫笛相和的情景,清闲自得,无拘无束……欢玲想留在公子身边,过以前那种日子……”
方重仁没有再去扶,因为没打算如她所愿,说:“你家小姐让我送你回去!”
他拒绝,好干脆!
欢玲匍匐于地,泪滴答滴答在往地上落,闭了眼,痛苦的说:“如此……还不如让我在此自生自灭……”
“你这是在要胁我吗?”重仁问,淡淡的口气里透着寒气,唉,他实在不习惯给依灵以外的女人以好脸色!
“不,欢玲不敢……欢玲只想待在有公子影子的地方,要不然……要不然欢玲还有什么可以追忆的!”
“你这样是何苦!”
方重仁微微皱眉,为她如此的固执而头疼:“我与你总共也就说过几句话而矣……”
“公子早忘了是吗?”
欢玲忽抬头,泪淋淋的痴睇:“我们不止只见过几回面,说过几句话,严公子的小院里,公子喝得烂醉,又哭又笑抱了我一宿……那****玲的身子早是公子的了……”
待续!
嘿,情节大变,真相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阿弥佛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