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阿影是无心的!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情……他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与阿意考虑不全,才闹出了乱子!”
阿行低低的替阿影开脱着,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阿影身子里被人种着数种奇毒!
在幼年时,他曾落在一个练毒怪人的手上,当了几个月的喂毒试品,此后虽被救了回来,但身体已经治不到从前一样,每每毒发,就会失了常性!他们的师父也曾给他用过药,没用,只能暂时压制毒性,他总会不间断的发足!
跟了重仁之后,重仁也知道他的身子异于常人,给他尝试着医治,疗效并不见的很好!毒发时发热生癫,施暴那是常有的事,事后则根本不记得自己曾做过的事——阿影可是他们三兄弟里脾性最好的,之所以会这样,皆是叫身体内的毒给害的!
“究竟怎么一回事!”
重仁淡淡的问,不以为他们会无缘无故做没分没寸的事!
“那日,阿意背爷回府,我们不该留下阿影守着欢玲的……咳……实在是欢玲身上的衣裳破的不能再穿,我琢磨着阿影不懂女孩子的衣裳,便让他留着,由我回趟宇文府,去弄一套衣服给人家换上……但,等我再回小院事情已经出了……”
那一刻,他真是傻了眼,没想到阿影会在这个时候失了常性,把欢玲的身子给霸占了,而他也因为毒发,昏死了过去……
阿行很无奈的摸摸额头,想起那个光景,就滴汗,他们的爷可是最恶心反感奸淫掳掠的事,这事要是捅破了,那还得了,当下,他慌忙将人整理好送回杨府,试图来个死不认账!
那个时候,宇文棠风极不耐烦他们的跟随,一直想寻个机会把他们打发了,而他们之所以会跟着宇文棠风,皆是受命于忧忧子,为报救命之恩而去的,怎么可以为那些“小事”坏了他们的“大事”,于是,阿行便昧着良心,很心安理得的忽视此事的严重后果,直接把事儿粉饰太平——
呃,虽然做的不地道,不过却极符合太行三狼放任不羁的性子!
阿意是后来才知道的,等到阿行自洞房里得来那句话后,他头疼死了,便把事儿合盘托出告诉了阿意,阿意一听,自然惊骇,但事情既到这个田地,也只能将错就错,把什么事全瞒了,等将来避无可避的时候再来计较如何去解决!
此刻,他抬眼看到方重仁面无表情的光景,情知爷是生了气,忙补充道:“我们老早就看出木欢玲一直一直在喜欢爷,那女人倔的很,要是让她知道是旁人污了她的身子,说不定会寻死妥活,徒添了爷的麻烦事……何况那时候欢玲已经行了礼入了宇文府,事情已经闹尴尬,实在很难再解释清楚了……”
说着,他不由自主的干咳了几下,有些心虚,但再心虚也要把事儿说明白了,便硬着头皮往下说道:“其实,把事儿说穿了也于事无补,阿影并不喜欢欢玲,他性子钝,本就与人处不来,欢玲又只惦记着爷,若非要让阿影给她负责,也是强扭一桩姻缘,不会有结果……于是,我与阿行私下里商量了一下,就把这事压了下来……”
“所以,你们把欢玲让阿行带的话也藏了一半……”
重仁敲敲了有些发疼的头,往书桌前坐下,瞧着眼前这两个平时满身正气,此刻垂头不敢正视他的兄弟,真是骂也不是斥也不是!
“你们这是办的什么事?”
在欢玲满心痴念的认定了宇文棠风占她身子的十年后,若再去告诉这个事,就好像往她心里捅刀子——这事根本不能揭穿,他们理亏在先,又误了人家十年,在一个错误夹了另一个说不清的误会后,说穿了,等于就是在逼她去死……
唉……
正是这时,门外忽传来咚咚咚的急跑声,阿影惊异的在外头叫:“爷,爷,不好了,流芳阁传过话来,木欢玲上吊自杀了……”
“什么!”阿意与阿行惊叫了一声!
“见鬼的,这丫头怎就这么死心眼……”
重仁一惊,横了一眼跟前都露出惊错之色的两兄弟,再瞅了一眼毫不知道的阿影,忍不住白了一下白眼,咒骂了一句,急步飞奔了出去!
----------红袖独家连载----------
欢玲刚刚见自己喜欢了这么多的男人,竟当着别人的面,否认了她与他的关系,这令她万般委屈!
想他拍掉了她想寻短见的发钗后,也不曾慰抚了几句,便拉了他的夫人扬场而去!
她看在眼里,绝望之极!
她要的并不过份,只是想留在他身边而矣,为什么他就是满足她呢!
目送他绝情离去的身影,她将身边的侍婢全赶了出去,一个人跪在原地,止不住痛哭流泣!
既然得不来他的怜惜,那还不如归去,他眼前干净,而她也算解脱了……
当下对镜理了理红妆,为伊憔悴的脸膀上只有泪水在无声的滑淌,日渐苍桑的神色就像历经了人间百世坎坷,已无前路可走了呵!
于是,一束腰带悬梁,就此一拍两散……
待续!
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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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还在医院,三天了,还是高烧不退,郁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