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白继续高声大叫：“152！152在吗？”
    咔咔声响起，土著们仿佛嗅到了什么，全都激动起来。
    易秋白再道：“156！156在吗？”
    此起彼伏的咔咔声显得格外混乱。
    易秋白听不明白它们的意思，但他感受得到它们对数字的敏感。
    土著对他的反应不再那么激烈，趁着它们态度缓和，他挨个在土著堆里找人，试图证实自己的猜想。
    形形色色的土著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强忍呕吐的冲动，锁定身材娇小，手腕上有红头绳的目标人物。
    “152！152你在哪里？！”
    自然没有回应。
    易秋白再接再厉，继续找寻。
    莫约隔了二十多分钟后，恶龙的鸣叫声在附近响起。
    土著顿时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领头的土著咔咔大叫。
    那声音似有魔力，把逃散的同伴震住了。
    它们很快就恢复秩序，把易秋白押送到首领跟前。
    高野气急败坏地寻了来，本以为又要干架，谁知土著跟孙子似的匍匐在地上。
    他朝易秋白鸣叫一声，示意他过来。
    易秋白知道对方没有恶意，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看着匍匐在地的土著，他的脑中再次冒出石林信息。
    魔鬼的献礼，这里的“魔鬼”是不是就是指恶龙？
    而献礼，是不是就是指土著祭献给魔鬼的礼物——他自己？
    如果要证实自己的猜想，他必须找到吴月的踪迹，只有确认了吴月由玩家的身份转变成了土著，他的论证才能成立。
    这一想法令易秋白振奋。
    他借着恶龙的胆子，大摇大摆地审视匍匐在地的土著，找它们手腕上的红头绳。
    最终折腾了许久，易秋白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吴月真的变成了土著！
    她的身材仍旧娇小，但全身皮肤溃烂，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压根就没法分辨，唯一能辨认的便是她手腕上的红头绳。
    易秋白克制着激动的心情，轻轻地喊了一声：“吴月！”
    吴月没有任何反应。
    易秋白再喊：“152！”
    吴月这才动了动，似乎有些困惑。
    看着她面目全非的样子，易秋白默默地骂了一句狗/日/的。
    他们以为的敌人，结果全他妈是同伴转变而成的。
    自相残杀这个成语在副本里被运用得炉火纯青，他算是彻底服了！
    一直远观的高野发现了异常，好奇地爬过来看情形，见到土著手腕上的红头绳顿时明白了所以。
    “001，玩家丧生后会转变成土著吗？”
    系统001：“是的，主人。”
    高野：“呵呵，你们真他妈会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