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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书香门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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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周少》
    作者:凔溟
    重生之周少的内容简介……
    “我这辈子一定要远离黄赌毒,做个有房有车有事业的好男人!”
    “乖!有志气!”
    “我这辈子一定要远离狐朋狗友,结交正儿八经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好!真明智!”
    “我这辈子一定不喜欢男人了,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生孩子才是正道。”
    “额?这个……”雷贺用爪子挠挠耳朵,不喜欢男人了还咋整?让他去变性吗?
    重生vs穿越!平行空间。
    重生之周少的关键字:重生之周少,凔溟,重生,周衡,雷贺,温馨,改过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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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命运的相交线(一)
    阴暗潮湿的密林中,一头白色雪狼快速飞奔着,路上时不时有会异兽攻击,还有烦人的食人花、血藤之类的肉食植物干扰,雪白色的毛发上遍布血迹,几处狰狞的伤口正冒着血水。
    又跑了一会儿,雪狼被一根突然伸出来的蔓藤绊倒,他粗喘了几口气,然后一口咬断缠在腿上的蔓藤,饶是如此,被蔓藤缠住的地方还是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踉跄着站起来,雪狼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逃到被称为死亡森林的深处了,那些追他的人恐怕不敢追进来了吧?
    他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四周,附近没有闻到异兽的味道,虽然有几株变异曼陀罗,但对他来说不是致命威胁,于是放心地选了一棵粗壮的树干靠了下来。
    一阵白光闪过,原本的白色巨狼变成了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刚毅深邃的五官还透着野性,不着片缕的身体充满爆发力,任谁第一眼看到这个青年都会觉得他不好惹。
    雷贺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口,好在他的痛觉神经比正常人类弱了许多,否则光是身上这些伤就够他疼的。
    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瓶药,一瓶外伤药,一瓶增加精神力的药剂。
    随意地将外伤药倒在伤口上,也没有包扎,雷贺拿起另一瓶药灌进嘴里,然后闭上双眼等着药效发挥作用。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体内消耗殆尽的精神力终于恢复了一点点,虽然还无法战斗,但好歹不再全身无力了。
    他抬头看着巨大的树冠,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自言自语道:“雷贺啊雷贺,枉你活了大几十年,参过军,杀过人,灭过丧尸,被小白鼠似地研究了三年,最后变成这种人不人兽不兽的模样,居然还看不清人心的丑陋!真是愚蠢啊!”
    雷贺的这一生极富有传奇性,他出生在普通的工人家庭,十八岁高中毕业参军,二十五岁本来就要退伍了,没想到正逢末世爆发,一种传染性病毒在全世界蔓延开来,这种病毒传染性极高,每个被这种病毒传染的人慢慢地变得嗜血、暴力,最后甚至开始以活人为食。
    他作为最普通的士兵只能扛着枪上前线消灭这种被称为“丧尸”的东西,也许是他运气好,竟然在一年后激发了异能,还是最有用的金系,这才能在一次次的任务中保住小命。
    原以为他的一辈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死在战场上,谁曾想连死都是奢侈的,一次出任务回来后,上头竟然给他下了一张调令,冠冕堂皇地抽调他去一处研究所当保镖。
    原本这也没什么,当保镖怎么也比上前线杀丧尸轻松安全吧?可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个谎言,他根本不是被调去当什么狗屁保镖,而是当那研究所里的小白鼠,给那些狗屁科学家提供活体实验。
    在阴森恐怖的地下研究所过了三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他都不记得那些日子到底怎么过来的了,只记得自己每天不能动弹地被禁锢在玻璃罩里,体内被注入不同的药剂,然后一群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神色严肃而冷漠。
    现在想起那段日子,雷贺还能惊出一身冷汗来,好在他的运气当真好,竟然这么搞也没死,反而顺利地和体内的某种基因完美融合,成了非人非兽的怪物!
    是的,非人非兽,他知道自己已经不算是个正常人了,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像妖怪似的在人兽之间自由转换。
    老百姓们私下里叫他狼妖,因为他的兽型是狼,但政府的那些人叫他基因改造战士,多么牛逼多么伟大的称呼啊,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拯救全人类似的。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成为怪物后,他的能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金系异样大幅度增长还多了很多其他能力。
    他可以用爪子轻轻松松地撕裂高级丧尸,可以用牙齿轻易地咬死外皮最硬的坚甲兽,奔跑起来可以超越车速,总之,他强悍的不像个人,虽然他确实已经不是人了!
    其实刚成功那会儿,他心存的是报复全人类的念头,反正他已经非人类了不是吗?
    可是当国家首脑站在他面前用一句句感人肺腑的话动摇他那颗愤怒的心后,他居然真的就再次干起了保家卫国的勾当,只除了毁掉那个地狱般的研究所以及那群令人做噩梦的科学家。
    从地下研究所被放出来后,他才知道,原来这几年被抓去研究的人很多,普通人,异能者,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应有尽有!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末世,失踪个把人实在太容易了。
    只是真正研究成功的却很少,有些人承受不住体内的药剂爆体而亡,有些人承受不住那种折磨疯了,即使有的人成功融合基因了,也可能被野兽的基因占了上风,彻底失去人性,沦为野兽,还是威力强大的野兽,为了消灭这种失败品,国家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据说,全世界成功的基因改造人还不到三位数,所以雷贺不止一次庆幸自己的幸运。
    人一定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身份地位也随之高涨,在之后的三十年中,他着实被人敬仰了一把,哪怕他们暗里地早就不把他当人看了。
    雷贺是个相当单纯的人,别人敬他一分,他就回报十分,他兢兢业业地对付着人类无法对付的高级丧尸和高级变异兽,阻止了一次次的丧尸潮和兽潮,说是民族英雄也不为过。
    只是运气这玩意儿总有尽头的,经历过三十年的人类保卫战后,剩余的人类终于建立起了无坚不摧的城市,全钢铁筑起的高墙,数十米高的电网,能量巨大的粒子枪,能量炮,哪怕是高级丧尸来也绝对能一炮轰成渣。
    于是乎,雷贺的好运到头了,不仅是因为人类不需要他这个怪物了,还有他三十年不变的相貌,已经近六十的他看起来依然是个青年模样。
    全世界的高层惊喜地发现,只要是基因改造人,老的一定比普通人类慢,哪怕是异能者也只是比普通人多活几岁而已。
    没有人不想要长生不老,没有人不喜欢永葆青春,那些觊觎着长寿秘诀的国家政要纷纷不淡定了。
    起初,有人猜测是基因改造使得人类的体质发生质的飞跃,延缓了衰老,便主动要求进行人兽基因的融合,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随着不断有高层领导死于基因改造,政权动荡了一阵,人心惶惶不安,而有了大量的前车之鉴,官员们便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既然自己长生无望,再看雷贺这个非人类时,那种“非我族类”的感觉就越发强盛,没有哪个领导人会容许这样强大的异类存在,于是,一场阴谋悄然进行。
    雷贺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养了十五年的孩子怎么会给自己下毒呢?十五年,养只狗都有感情了,何况是人?更别说自己还是那孩子的救命恩人加养父。
    还好一般的毒药对他没用,对方选择了一种能抑制精神力的药剂,雷贺亲手解决了那个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然后在一批异能者和武者的围攻下逃了出来。
    这一追一逃的过程极其危险艰辛,好几次险些就丧命了,他身上大半的伤口都是和对方打斗中留下的。
    抑制剂的作用很强,他的异能只能发挥两层,体力也在日夜不间断的奔跑中越来越弱,后来不得已才钻进了这座死亡森林。
    传说,进了死亡森林的人从来没活着出去过,据说里面有大量的高级异兽,有诡秘高阶的吸血藤,还有正常人类无法承受的瘴气。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算能出去,他又能去哪呢?
    雷贺已经没办法顾忌这些了,他被不眠不休地追杀了十天,再强大也精疲力竭了,思维一旦放松下来,眼皮困的直打架。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来,雷贺渐渐陷入沉睡,身体再次变成了白色的巨狼,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小,直到变成正常成年雪狼的大小……
    ☆、002  命运的相交线(二)
    这里是北市郊区的戒毒所,离戒毒所不远处就是本市最大的监狱,这块平常连公交车都不来的地方被北市人民视为禁地,因此即使是烈日炎炎的夏日也带着一股阴气。
    “咔哧”沉重的铁门由外打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个白大褂的中年和两个黑衣青年。
    借着小铁窗透进来的阳光,西装男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阴暗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不到一米宽的床,床上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对着他。
    西装男往前走了几步,在屋子正中央停了下来,身后其中一个黑衣青年利索地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他背后,那架势像足了黑社会。
    “把人拖过来!”西装男点上一支烟,声音冰冷地吩咐。
    明显感觉床上的人抖索了一下,随即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往角落里逃去。
    但屋子总共就十几平方,除了一张床只有一桌一椅,根本无藏身之处,黑衣青年毫不费力地将人跟拎小鸡似地拎了过来,然后重重地丢在西装男脚下。
    西装男用黑的油光发亮的皮鞋尖挑起那人的下巴,吐出一口烟圈说:“周少,戒毒所的日子好过吗?”
    半趴在地上的男人被迫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看得出来年纪不大,三十上下,高突的颧骨,凹陷的双眼,尖尖的下巴,瘦的几乎脱了人形,却依然能看出一点曾经英俊的影子。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愤恨,随即舔了舔干涩开裂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问:“夏竟哲!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夏竟哲眼底迸发出浓郁的疯狂之色,他一脚踹向那人的胸口,恶狠狠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要你生、不、如、死!”
    那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哪承受得住这种力度,在地上滚了一圈,良久都爬不起来。
    “咳咳……”胸口钝钝地痛着,那人却觉得痛的并非肉体,他慢慢地支撑起身体,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夏竟哲,是我欠你一条命,你要杀要剐都可以,求你放过周家!”
    周衡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在这个隐蔽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房子里,重复着吸毒、戒毒、再吸毒、再戒毒的过程,在天堂与地狱间徘徊,从起初的反抗到后来的顺从,再到现在的绝望,他已经彻底学会了低头。
    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周衡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明白了这个事实,现在他只担心,这个男人会因为自己牵连整个周家。
    那个摇摇欲坠的家族恐怕经不起任何一点打击了吧?
    “呵呵,没想到周少居然还有关心家人的一天!周老爷子和周部长要是在天有灵,恐怕还得感谢我的‘精心’调-教吧?”
    “你说什么?”巨大的恐慌落在心头,周衡冲过去拽住夏竟哲的衣领,却在手指刚碰上他的衣服时被重重的推开,他跌倒在地上,怒吼道:“夏、竟、哲!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夏竟哲拍了拍被碰到的地方,阴沉的脸几乎能滴出水来,不过几秒之后,他突然笑出了声,“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你爸……昨天已经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有什么从眼角滑落,周衡无声地哭泣着,他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哭,悲伤是有,却没有悔恨来的强烈,这一刻,他除了恨自己过往的荒唐和无能,竟然连夏竟哲也恨不起来。
    夏竟哲盯着周衡那双空洞的眼睛,心里并不觉得好过,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手指微微发颤,从烟盒里抽搐一支烟点上,浓烈的尼古丁进入肺里,稍稍压下了心头的慌乱。
    他突然不想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了,看着周衡痛苦又如何?谭灵能活过来吗?为了给谭灵报仇,他小心钻营了十年,终于将周家这棵大树连根拔起,完成了当初在谭灵墓前发下的誓言,让周衡尝到了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想,就到此结束吧……
    他朝一旁的白大褂使了个眼色,对方只是稍作犹豫,就朝周衡走去。
    周衡目无焦距地看着朝他走来的人,心里竟然连一丝恐惧感都没有了,似乎坚持了那么久就为了等这一天。
    可是当那泛着金属光泽的针头接近他时,他还是本能地反抗起来。
    “按住他!”
    冰凉的液体被缓缓注入体内,周衡双拳握紧,双目死死地瞪着夏竟哲,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半分钟之后,他的身体开始痉挛,痛!痛入骨髓的痛!他咬着嘴唇一声都没发出来,直到感觉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
    他蜷缩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夏竟哲……我周衡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
    夏竟哲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有搭在腿上的手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