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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
    卫清把她抱进客房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下去,手臂还垫在她颈后,但他一时不想抽出来。
    黎雨侧身面向他,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时清淡的酒香交缠在一起。
    “不做吗?”她说着,手指摸到他的喉结。
    卫清不由吞咽了一下,有点上火,张口骂她:“我他妈整天就想着操你吗?”
    他嘴上跟下面一样硬,不禁有点心虚,身体往后退了退。
    但他后退了,黎雨却不放过他,柔软的身体追上来。他闻到她发间的清香,她闻起来跟她本人的感觉倒不怎么像,太甜了。卫清觉得她闻起来应该是雪地里的苔藓植物,内部的腐烂被大雪覆盖,藏在冷冰冰的冻层里。幸运的话,也许有一天能在阳光下开出来白色的苔花。
    黎雨的手按在他胸口。
    他的心脏好像跟她的手掌忽然有了磁力,隔着胸腔不安分地冲撞。卫清心里骂它跟条狗似的,干脆蹦出去跟黎雨走算了。
    “我想洗澡。”黎雨忽然说。
    卫清下巴搁在她发顶,把她抱紧了一点,只想这么继续下去。
    “明早再洗。”
    “可我喜欢晚上。”
    卫清深吸一口气,不理她了,烦她破坏现在的气氛。
    黎雨在他怀里动了动,想从他臂弯里挣脱。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黎雨感到骨肉被挤压的痛意,胸口的软肉也紧紧贴在他胸膛,压的生疼。她叫出来,轻声说:“你弄疼我了。”
    卫清咬紧牙,就当她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色即是空。
    黎雨动了动腰,膝盖顶进他两腿间,进一步挑战他的忍耐。
    “妈的,”卫清呼吸猛地粗重起来,推开她,“滚滚滚,洗你的澡。”
    黎雨毫不留恋地起身,发尾水红丝带划过一道干脆到冷酷的弧度,卫清快气死了,一把抓住她的发辫。
    柔软的床铺陷下去,黎雨猝不及防倒回去,卫清反客为主,压在了她身上。
    手指捏住她的脸,卫清说:“我又反悔了。”
    黎雨笑起来:“这么巧,我也是。”
    一个想做了,一个不想了。
    卫清现在火烧上来,看什么都是勾引他,不管不顾地俯身亲她。
    黎雨任由他亲下去。卫清解开她的上衣,一路吻到胸前的伤口。
    舌尖扫过去,力道轻的发痒,好像担心会弄疼那道伤口。黎雨用手指穿过他后脑柔软的发丝,慢慢抚摸着,忽然用力抓住他。
    卫清嘶了一声,被她抓着头发不得不抬起头。他简直气疯了,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挑战。
    “松手,”他向后抓到黎雨的手,那么纤细的手指,他其实稍微用力就能掰开,但他决定给黎雨一次面子,“要不然我——”
    黎雨打断他:“你好像很喜欢我的发带。”
    卫清确实一直在看她的发辫,被她发尾的红扫的心痒,但黎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他觉得自己跟个变态似的。
    他脸上要红不红要白不白,黎雨看的笑了。
    “送你了。”黎雨说着,扯掉发带放进他手中。
    她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卧室里多了两个人——陆欣跟卫怀行。
    陆欣跟卫清正在吵架,两人看起来都暴跳如雷。
    卫清说:“我再说一次,别他妈管老子的事儿。”
    陆欣是个哭包,情绪一上来,不管是生气还是难过,都忍不住眼泪。
    她一哽咽,气势自然比不过卫清,抽抽嗒嗒的:“谁、谁管你,但你凭什么跟、跟黎雨睡在一起,你是她谁、谁啊你!”
    卫清冷笑:“我凭什么跟她睡?凭我早就睡过她了?”
    他们吵得太投入,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出来了,只有卫怀行在看她。她看回去,手指卷着半湿的发尾,心不在焉。
    陆欣吵不过他,气的浑身发抖,酒精掺杂着怒火,碰撞出前所未有的火焰。她狠狠给了卫清一巴掌,哭到都破音了:“不准你这么说!就是、就是因为你们这样,你们、你——”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根本理不清自己要说什么。她只是想到那些私下里疯狂对黎雨滋生的谣言,几个女生在书架那边谈论她被人强暴,却还说她恶心。可恶心的不该是那些对她做这种事的男生吗?
    她觉得喉咙里一股苦涩的血腥味,好像那天从黎雨下巴落进她口中的血,又好像那个刺进黎雨胸腔里的刀片上沾的血。
    卫清舔了一下嘴角的血,陆欣平时的马术课没白上,手劲大到能勒住一匹发狂的马,打在他脸上也不含糊。
    他现在怒火升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了,看向卫怀行,这一眼看得他彻底冷下来,浑身都冷了。
    卫怀行在看黎雨,后者不知道出来多久了,站在浴室门口,玩儿她的头发。
    陆欣把他打出了血,自己还在哭哭啼啼,卫怀行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黎雨,黎雨在玩儿她的头发。
    真他妈的,老子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卫清也想哭了。
    黎雨慢慢走过来,走到战火中间,一边抓起一只手。
    “一起睡吧。”
    陆欣趴在她肩膀上继续哭,整个人哭的一抽一抽的。卫清被她这么一拉手,感觉后背都不怎么直的起来,别别扭扭地,除了被抓住的那只手,哪里都僵硬。
    黎雨让他们躺下,自己躺在他们中间,被两只手紧紧攥着。两人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抓的紧,好像怕被甩开。等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两人又开始比赛谁是木头人,一动也不动。
    直到卫怀行关了客房的灯,开门出去了。
    “对不起,”黑暗中传来陆欣微弱的道歉,“我不该打人。”
    卫清置若罔闻,一把将黎雨拽到自己怀里,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
    陆欣松开跟黎雨交握的手,侧身在床的边缘蜷缩成一团。
    她很想保护好黎雨,就像黎雨曾经保护她一样。但如果卫清真的喜欢黎雨,也许她不该这么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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