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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倾诉衷肠知心意
    心怀远路诉衷肠
    一枝花雨漾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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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飘荡漾着桂花的幽香。一阵清风吹来,桂花树轻扬,杏黄色花瓣飘落下来,落在衣裳上,落在乌黑发髻上,她的脸庞更明媚白皙。
    赵良笙柔和的目光轻柔地拢着她,伸手她拂去她黑发上的花瓣;“阿枚只需相信我,相信我的诚意;……”
    “阿笙,我心里忐忑;太后是不喜,让她生厌烦;”叶一枚垂眸;“还有,晋王……,你不问问?……”
    “我娘不喜,是不知你的好;这个,交给我就好。况且,儿子已开衙立府;她在宫里,如果实在合不来,就少见或不见。”赵良笙目光炯炯;“阿枚倾国倾城貌,聪敏七窍玲珑心;有陶朱公积富之才,被男子爱慕也不足为奇。晋王哥哥一世英豪,嫂嫂们在乎他;阿枚在乎我就好。你什么样子的女子,我不知道?“
    赵良笙巧妙回答了她;微妙地避开尴尬的话题。
    “所做之事接为云隐众人着想,我自然是知道的;岂是那小肚鸡肠之人?”赵良笙托着她的手,勾唇浅笑;“你只要记住,我是真心的。你一早来的,现在也饿了么;走,我带你去吃些野味,如何?”
    “不在这,在寺庙外?”叶一枚望后看看;“可,郡主还没赶上来;……”
    “流芳郡主?……哈哈,她回府了!”
    赵良笙得意地一笑。她这才想起,郡主邀她来大相国寺,是受赵良笙所托。
    她羞涩地一笑,低头随他上了车。马车移动起来出了相国寺。
    约莫半袋烟的功夫,马车又停了下来。
    “阿枚。我们到了。”赵良笙跳下马车,站住;伸出左手搀扶她。
    这是一片坡地,没有很高的山,路旁溪沟的水清澈见底,林中依稀有阵阵鸟鸣声传来。
    再往前走,地势变得平坦;不远处有一处农家小院。赵良笙推开篱笆们;“老伯,来接客人了!”
    “哎,来了!”一位褐色衣裳的老农,拎着茶壶出来;边走边说;“两位定是渴了。来,先喝茶解解渴。”
    “好呀,谢谢老伯。”
    赵良笙接过茶壶,斟满一杯茶水替给一枚。“来,喝茶!”
    她接过来,一饮而尽。果然,清列甘甜,芳香扑鼻。
    “平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喝起来,倒是非常清爽。”她赞叹道。
    这一带的农户靠山吃山;房前屋后,种点蔬果。拾掇起来就是实鲜蔬果。
    老人家忙活会儿,端上来几个菜;清炒鸡蛋,嫩笋炒腊肉,藕片炖清汤,香菇炒豆腐;玉米薯粥,还有馍馍。
    “客官,农家小食,莫嫌弃!”
    “老伯客气,”赵良笙边说边掏出一角碎银放桌上。“谢谢了。”
    “哎哎,二位慢用!”老人家拾起碎银,喜滋滋地进了后厨。
    虽不是什么山珍,味道却是不错;又饮了清冽的山茶;两人吃得很开心。
    他不计较,也不信流言。叶一枚开心之余,有些担心。他若知晓,她与晋王之前的事,会不会介意。
    她呷了口茶,望他一眼;又垂下了头;“阿笙,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晋王与我,几年前见过;……只是,……”
    “只是,你忘了以前的事?”赵良笙打断了她的话,笑道:“原来,你担心这个?……都过去了,以后别提了!”
    “呃;……你知道?”叶一枚愕然;他,是如何知晓的?
    “哈哈哈,……阿枚什么都厉害,唯独忘性挺大的。好些事你都记不起来!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人,我也不是什么江湖百晓生。”赵良笙哈哈一笑,捏一捏她的手;“你以前在云浮山的好些事,是崔氏告诉我的。”
    “崔氏?清月轩茶楼的崔妈妈?她,这会知晓?……”叶一枚不由一愣。
    “对,就是崔妈妈!”赵良笙眯着眼睛,得意地一笑;“几年前,晋王去云浮山学艺,是崔氏陪同前去;她在那住过几日,对姑娘你印象颇深;……那时的你,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去向晋王殿下讨教;崔妈妈记得清清楚楚。”
    “呃,……不是,吧;……你还是别说了。”
    她大窘,双手用力捂住耳朵;脸颊像喝醉酒般绯红,鼻翼旁短绒毛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叶一枚那花痴浅薄的女人?她羞得低下了头。第一次遇见崔氏,是在清月轩茶楼。她扮成男装系着玉佩,崔氏见了玉佩玩命地抢夺。那枚玉佩是晋王的;她大约是怀疑,晋王的玉佩怎会在一陌生男子手上?现在想来,还是玉佩牵扯出来的祸。
    “阿枚,你必须听!”他将她的双手掰下,揉在自己怀里;“你好好听,鼓起勇气认真听……你听我说。”
    晋王以玉佩赠与她;许诺,他日,天下太平时,定会娶她。
    可是,赵良笙知晓得如此清楚,为何以前都不提呢?
    她抬头,疑惑地望着他。“你,一开始就知晓?你定以为我是浅薄的女子?”
    “不,我们刚认识那会,我一点都不知道!”
    氤氲的雾气后,赵良笙的眼眸炯炯;“那次,你是青木堂堂主,我以密宗首领的身份出现在茶楼;崔氏是我的随从。她一眼认出了你;……怕你有闪失,不好与主子交代。回来后,她向我说出来担忧。我这才知道,我与哥哥会喜欢上同一名女子!”
    “你,心里特别恨我吧;”她幽幽地问:“恨我欺骗了你;……”
    “不,你我发自于真情,相知于患难;……我心疼你,很心疼;恨自己知道太晚了,真的!”赵良笙愤懑地说道:“晋王哥哥不对。他既许诺于你,为何不接你走?既舍得让你应谍至敌方做谍者,在刀尖上行走,这是多么凶险的事?”
    “阿笙;……”
    一滴清泪从她眼眶流下;……
    他真的理解她,这样就足够了;她的心,被幸福盈满。
    “我本想带着你离开了;……”赵良笙深眸如电,猛然想起什么;“但是,我们必须来这,这是东京开封;……做我们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