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媚儿和傅遗爱一出病房门就撞上门口的白止和白洛。
一时间,四个人都没说话。
白洛奇怪地看了白止一眼,说了话:“遗爱小姐,宫少醒了吗?”
傅遗爱眉心蹙着。“没有,斯寒哥哥还没醒。医生说可以给他喂点粥喝,所以我现在去楼下买粥。媚儿是没吃早饭,就跟我一起去。”
白洛“哦”了一声。然后又说:“遗爱小姐,您回病房里吧,我去买就行。老夫人也听说这回事了,正着急赶过来呢。她老人家担心您,要是等会儿看不到您就该更担心了。”
傅遗爱看了一眼宫媚儿。“遗爱你进去照顾我表哥吧,我姨妈和姨夫说不定等会儿又吵起来了,虽然姨夫不跟姨妈吵,但姨妈一个人也能吵一上午。你在里面他们两好像好很多,就不会打扰表哥休息了。”
“至于早餐,我和白洛一起下去。她打包上来,我就在下面吃。”
傅遗爱点点头,又折回了病房。
“宫小姐,那我们现在下楼吧。”
宫媚儿“嗯”了一声,抬头看向白洛身旁的白止,笑脸盈盈。“白先生……”
我昨天考核通过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白止转身就走了。
宫媚儿望着他的背影愣了几秒,白洛也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
刚刚宫名毅夫妇和宫媚儿到楼下的病房看望爷,但因为爷和夫人在里面……他们就没进去。
宫名毅夫妇离开后,也不知道白止抽什么风,拉着她就往楼上跑,说是看看宫少醒了没有。
现在又不进门去看宫少,直接走了是什么意思?
白洛没多想,反正白止不正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宫小姐,你别理会我哥,他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我说话他都爱理不理的,只有对爷他才有问必答,恭恭敬敬。别因为他影响了你一天的好心情,我们现在下楼去粥吧。”
她说的话比较长,宫媚儿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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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大院。
余良华和余静好余岁月都在。
院内车子的响声回落,门口的佣人恭谨地问候了一声:“老爷。”
余致远连鞋子都没脱,一面摘手套,一面往客厅里走。
男人平常脸色温和,说话也比较和善,但此时此刻却面带怒气,让坐在沙发上的白芍清都岔气几分。
“啪”的一声,余清歌的脸上落下一个手印。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嘴角即刻溢出了血,看得出来男人动了气,下手很重。
余静好被吓了一跳,赶忙往余良华身后缩。
余老爷子从门口走来。“刚刚管家告诉我,良华来了,说致远怒气冲冲回来。这是怎么了?打清歌做什么?”
“做什么?”余致远狠狠地盯着她,盯着倒在地上看似娇柔的余清歌。“她自己知道她做了什么!”
余老爷子让人把余清歌扶了起来。“军校那事我也听说了,宫少爷和傅小姐受了伤,其他的人没事。”
余清歌被人扶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捂着半边脸,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充满恐惧。“爸,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没做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余致远看向坐在余良华身旁的余岁月。“说说,你知不知道?能混进军校监控的人技术不差,我回来的路上问过九渊了,她说了,是你叫她帮个忙,把有关闸门的监控替换掉。九渊等会儿就回来,你是想听她亲口说,还是现在把一切告诉我?”
男人似乎没有刚刚那么冲动,面色的怒气减下去很多。
余岁月看了一眼余良华,皱眉看向余致远。“大叔伯,我、我没做什么。是我们组的肖统,他老是被秦立压着,所以想整一整秦立。清歌姐在军校做新闻采访,我和她一起吃过几次饭,听她说人工森林连接了一片原始森林。是肖统让我拜托九渊姐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吓唬秦立。”
白芍清起身,拉着余致远坐下。“致远,怎么突然生气?你从来不生气的,对人也温和。这还是和自家人,是出什么事了吗?”
余致远拍了拍白芍清的手,“余岁月,你当我这个混迹商场大半辈子的人是老糊涂?要不是嗣久去人工森林把你带回来,你现在还被余生绑在那树上。余生为什么绑你?你心里没有数?”
“白家和我现在需要余生帮忙,让她说服傅擎苍跟白家合作。余生和余家的关系本来就僵,你给我搞出这么一遭,日后她怎么听话?难不成让爷爷去恳求她?”
余良华眉头紧蹙,他偏头看向余岁月。“岁月,小生是你妹妹,这么多年你待她很好的,这次你怎么……”
“爸。”余岁月抓着余良华的手臂。“我真的没有害小生,我是帮着肖统整秦立。小生和秦立玩得好,所以她才进去找秦立的。”
余致远:“伦敦大学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你明天就去伦敦。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帝都!敢求余良华,我就让你们一家都去国外,永远别回来。”
余岁月哽在喉咙里的声音发不出来了。
大叔伯为什么这么生气?那桩生意真的那么重要吗?竟然可以和爸爸撕破脸。
余生嫁给了傅少爷,确确实实飞上枝头变凤凰。大叔伯十八年如一日待她如履薄冰,从来不给她好脸色。这次,看在生意和傅擎苍的面上,他对余生也重视起来了。
余致远起身,斜了一眼余清歌。“上来,我有话问你。”
而后又交代了一句。“九渊的技术实力摆在那,傅家宫家派人查监控也查不到她头上。对外说话小心点,肖家要是聪明,也不会把余岁月说出来。这件事,就当做他们误入那片森林,自食其果。”
余致远和余清歌离开。
余老爷子心疼地看着正在哭诉的余岁月,他安慰着:“你呀,心太软了,帮着那些男孩子做这些事干什么。你还小,不懂商界的局势,致远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你别怪你大叔伯,以后去伦敦好好学习,在那里也是余家的小姐,生活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