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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老人朝女人点了点头:“他们把玩具都烧了,所以童童才拿得到,有心,有心。”
    女人抿着嘴点头,而后说:“可是我们……”
    “唉,”老人看着小男孩跑过来,“都是命。”
    下到楼,女人看了一眼聂朗,像是欲言又止,把小男孩推到老人身边,示意老人把小男孩带远一些。
    “想通了吗?”李胜问。
    女人说:“我老公是无辜的。”
    聂朗示意她往下说,可女人嘴唇刚要一动,身上噗地一下全身立刻着火!惨叫声霎时间充满整栋房子!
    李胜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五味真火吓愣了,就算聂朗反应快已经抽出水符手一抖就要点燃,女人已经瞬间被烧得灰飞烟灭,这也不过是一两秒的事情!
    小男孩在大门边看到这个场景哭喊着:“妈妈!妈妈!”
    老人闭着眼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死死抱住孩子不让孩子看。
    “搜!”聂朗怒了,大喊一声,其他几个人都窜出去找人,妈的,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烧了他的证人!操他大爷!
    老人神色哀伤地喃道:“没用的,没用的……”
    此时清晰的链条声响起,是牛头马面来了,如果牛头马面带着铁链来,那就证明老人一定有问题,因为一生光明磊落的人牛头马面不会拿出链条。
    只见牛头马面站在老人和小孩面前,用鬼话说道:“时间到——该上路了——”
    老人摸着孩子的脸,满目慈爱:“童童,我们要走了,跟叔叔说再见。”
    小男孩朝聂朗一个劲儿地哭:“妈妈,妈妈……叔叔……我的妈妈不见了呜呜呜……”
    牛头马面冷冷地看着聂朗,聂朗也同样看着牛头马面。
    牛头朝聂朗用鬼话说:“井水不犯河水。”
    接着马面就给老人套上铁链,牛头牵着老人走在前面,小男孩的手拉着老人一边哭一边走,马面还回过头看了一眼聂朗,这才渐渐隐去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无影无踪。
    等李胜回来,问聂朗:“头儿,鬼差来过了?”
    “来了。”聂朗摸出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白烟。
    “头儿,”李胜运着气,“周围没有其他气味。”
    “它们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敢说,说了就是这个下场,连重新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直接魂飞魄散。”
    “太他妈狠了!”李胜一拳砸在墙上。
    “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东西在操纵覃京儒,杀妻杀妻杀儿。”
    陈亦天也从窗户外窜进来:“头儿,没有。”
    雷耀从大门跑进来:“我这里也没有。”
    聂朗一口直接抽到得只剩下烟屁股:“五味真火,隔空做法,操控阴阳。”
    李胜想了想,脸色有些难看:“头、头儿,这可是道家的法术啊。”
    “有人不走正道走魔道。”聂朗说。
    “难怪我说刚才那火差点连咱们活人都烧,”陈亦天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说,“要是咱们再靠近点儿准挨了。”
    李胜问:“头儿,你说为什么要控制一个导演?”
    聂朗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李胜摇头:“目前还没有。”
    陈亦天翻了白眼:“得,今晚算是白忙活了,没查到什么,反而还让一只证人鬼灰飞烟灭。”
    聂朗的声音分外冷静:“不,如果不是咱们,估计灰飞烟灭的就不止一只。”
    李胜脑子转得快:“头儿说得对,对方原本是想一次全烧完的,奈何一直没机会下手,覃京儒的老婆差点就说出来对方才出手,不杀其他两个是因为怕留下太多痕迹,怕咱们查到他。”
    闻言,雷耀点了点头:“那把火很快,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出什么端倪,但是头儿却看出来了,是道家的法术。”
    陈亦天虽然年轻,却也机灵着,跟在聂朗身边果然能学会很多东西,立刻拿笔记下来。
    雷耀凑过去:“哟,竟然还带了小本子?真是虚心好学呐!”
    陈亦天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聂朗眯着眼说:“学道的人太多,并且分支也乱,难查。”
    “现在完整的道术大概是茅山道术和墨家的道术,头儿,你分得出来吗?”
    聂朗低头看了一眼地板,皱起眉头:“太快,看不出来,一点痕迹都没有。”
    陈亦天挠了挠头:“聂队,那你的是属于那一派?”
    李胜啧了一声,一巴掌拍在陈亦天的后脑勺上:“好好做笔记。”
    雷耀笑哈哈地揉着陈亦天的脑瓜子:“让你多嘴!”
    挥开雷耀的手,陈亦天撇撇嘴。
    聂朗看向李胜,说:“这么查范围太大,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回局里再说。”
    等聂朗走到外边,发现好几户人家的灯都亮了,兴许是听到刚才女鬼被烧死的惨叫声,有些人很敏感,能在睡梦中才听得到异声,瞬间被吓醒,反而是不睡觉的人什么也听不到。
    聂朗抬手摸了摸后脖颈,回过头往头顶上亮着灯的地方扫了一眼,他老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头儿,怎么了。”李胜也仰头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陈亦天还在涂涂画画。
    雷耀说:“你还没收笔啊。”
    “你别管。”陈亦天这才把东西揣进兜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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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索
    回到警局, 聂朗又把覃京儒的资料翻出来,连带覃京儒家人的资料一并放在一起,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特殊和不妥,他们的生辰八字都没问题,不是极阴时辰或是正值午时,看起来毫无联系。
    聂朗看了许久,抓着头发, 一抬眼,桌面上的李胜等人已经趴在桌面上睡着了,聂朗身后的白板上列着人物关系和用红笔勾勒出来的重点, 最奇葩的是身为队里唯一女性的张小珍竟然倚着白板照样能睡着!
    想起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他们了,从他去古镇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停过,案子一件接着一件,大大小小各种各样。
    站起身, 聂朗在白板旁边的空白处又把覃京儒以及家人的生辰八字都列出来,手里握着马克笔就这么站了许久, 这时候张小珍醒了,揉了揉眼睛。
    “头儿,要不我去弄点儿东西吃吧,你饿不饿。”张小珍问道。
    聂朗视线还是盯着白板:“去吧, 他们醒来也要吃的。”
    “好。”离开之前张小珍说,“哦,对了,头儿, 你之前的罗盘有轻微损坏,我让人帮你弄好了。”
    “坏了?”聂朗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你不是吧,头儿,”张小珍一脸惊讶,“你自个儿的东西还不清楚啊?”
    聂朗回想起最后一次用罗盘是什么时候?在泰国的树林里救金宸……那时候坏了?
    “头儿,你放在桌面上,还叫我帮你拿去弄好呢。”张小珍说完,看到聂朗的脸色不对,“头儿,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问题,”聂朗说,“等会儿你给我拿过来。”
    “好的。”
    张小珍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煮了一大锅的韩式泡面,直接把还是睡觉的几个人给熏醒。
    陈亦天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嗅了嗅:“珍姐,咱下次能换个不一样的口味吗?”
    雷耀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小鬼头,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嫌弃,你当小珍是保姆呢吧?”
    张小珍摆着筷子和碗:“那不是?真当我说保姆呢?”
    李胜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打量张小珍,最后一点头:“还别说,真有保姆的气质。”
    “滚蛋!”张小珍把李胜前面的碗筷收回来。
    “你完了,胜哥,”陈亦天说,“以后珍姐再也不会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了。”
    “谁给他端茶……倒水什么鬼的!”张小珍瞥了李胜一眼,“胡说八道。”
    雷耀又拍了一下陈亦天的头:“就是,老胡说八道。”
    这次陈亦天不干了,直接把雷耀摁在桌面上使劲儿地敲着雷耀的脑袋:“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我都被你敲傻了!回头儿我赖你一辈子你就知道怕!”
    “哎呀、哎呀好疼啊小天你轻点儿……”
    李胜和张小珍眯着眼看着正在嬉闹中的两人,随后很默契地相视,点了点头。
    开吃了,李胜、雷耀和陈亦天三人齐齐蹲在门前的台阶上吃着泡面,会议室里只有张小珍和聂朗。
    “头儿,你不吃啊?”张小珍吃了几口看到聂朗面前的碗筷都没动,问道。
    “你吃吧。”聂朗说完又对着白板发愣。
    “头儿,罗盘我已经拿给你了啊,就放在桌面上,你记得拿走。”张小珍提醒道。
    聂朗点了点头,随后拿起罗盘看:“这手工不错,看起来不像是修过的。”
    “师傅说那是小问题,虽说你这罗盘都快半个世纪的年龄了,保养得很不错。”
    聂朗哼笑:“谁告诉你它只有五十来年。”
    “不、不是吗?”
    罗盘很精致小巧,随身携带方便。聂朗抛了两下,用拇指摩挲罗盘的边缘,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刚想开口,视线就落在罗盘上了,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