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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不对,一定有人。”绿璋调整好位置,准确的捕捉到目光的来源。
    她眸子一凛,正好对上了看过来的视线……
    兰峭 说:
    加快进度,我着急了
    第92章 一别两宽
    那窗口露出的是半张娇美如花的脸,白皙皮肤桃花眼,折扇挡住了半边脸,男女不分妖孽非常。
    绿璋皱皱眉,退后了半步。
    她有种感觉,刚才的那道目光绝对不是这个人。
    她越过他的肩头看过去,影影绰绰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所以说,这是俩个人在幽会吗?
    一股难言的失落掠过心间,她刚才差点以为那个人是顾扬骁。
    都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他会出现在津州,还真是想多了。
    她礼貌的对那人报以微笑,然后低下头。
    碧波小声说:“小姐,那人长得真好看,不知道是谁家的女眷。估计不是津州的吧。”
    绿璋道:“你难道都认识津州的美女?不过这样的做派,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走啦走啦。”
    “小姐,那人还在看你呢。”
    绿璋不理会,“随便看,也许是因为我穿了军装就把我当成男人了。”
    “小姐,我们去买栗子糕吃吧,今年一次还没吃呢。”
    “你呀,就知道吃。”
    “我是想给少奶奶带点回去,她还没吃过呢。”
    绿璋这次倒是赞成她,“也是,哥哥说带我们出来逛街,可一次都没有。等哪天有空,我带嫂子出来。我们多买些花样,给她尝尝鲜。”
    主仆俩个人远去了,温蘅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继续摇着扇子,“子嵁,小嫂子果然是国色天香,这走近了看更美。这样的美人,你确定能舍下?”
    顾扬骁捏着手里的茶杯,眼神深邃,“你要是以貌取人,那可真看错了她。顾绿璋要是狠起来,自己的孩子都能害。从她抛弃煦儿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他死心了。”
    温蘅左右看了他好几眼,“行了,别装了。要是死心你也不会绕道津州这一趟。话说这样的女人谁都想要,看看那姓钟的。你要不藏起来,迟早给人抢走。”
    提起钟田方,顾扬骁气的牙根发痒,“你确定他过几天会暴毙吗?”
    温蘅点头,“我的毒药你敢怀疑?要不要往你身上招呼点试试。”
    “你敢!”
    温蘅投降,“我不敢,我去找小嫂子玩去。”
    “温蘅!”
    温蘅举手投降,“好了好了,逗你玩呢。”
    顾扬骁别过脸不去看他,脑子里却给绿璋穿着军装帅气的样子占满。
    绿璋一举拿下烈焰团的消息她还没回府已经传到了顾云彰耳朵里,他不放心她,今早就让卫陵暗中跟着去,卫陵见识了顾绿璋的射击神技,回去一个劲儿夸她。
    顾云彰面带微笑,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卫陵,你看到了吧,这样的顾绿璋你能配的上?”
    卫陵惭愧的摇头,“大少,是我一时糊涂,折辱了大小姐。”
    “我不怪你,那个关头娶她是有危险的,你很有担当。走,咱去让她摆个庆功宴,去讨杯酒喝。”
    绿璋拿下烈焰团不但在顾家出了风头,在整个津州军中也是名声大噪。没了顾扬骁,顾云彰依然能掌控大局,就连顾绿璋这样的女孩都巾帼不让须眉,很是安了津州军人的心。
    过了几天钟田方突然暴毙,这更让蠢蠢欲动的钟家军纷纷向顾家兄妹靠拢,津州军权尽数掌握在顾云彰手里。
    他没想到,妹妹一出手竟然是这种结果,而顾绿璋也想不明白,这事儿一定有人背后推波助澜。
    推波助澜的那个人在津州耽误了好几天,本来要启程,却因为得知顾绿璋要去大悲寺做法事耽误下来。
    绿璋早就想给孩子做场法事,却因为身体不好各种原因给耽误了。这好容易找了时间,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雪。
    去的时候还好,淅淅沥沥的小雨夹雪,可到了寺庙里却变大,鹅毛般的大雪片子很快把地面都掩埋起来,一片白茫茫。
    绿璋觉得,这或许是在天堂的孩子在跟她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就跟这雪片一样,来了,却转眼又走了。
    因为孩子是她未婚生的,就算是做法事都不敢张扬,只把写着孩子生辰的牌位偷偷的摆在了一间偏殿里,和一些无主的孤魂在一起。
    顾扬骁冷眼看着,那背在身后的手越发捏紧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正看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立刻躲在了门后。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绿璋和安妈妈。
    安妈妈拿了一个蒲团放在牌位钱,又捻了香递到绿璋手里。
    趴跪在蒲团上,绿璋泪如雨下。
    安妈妈扶着她,“小姐,别伤心了,您身子不好,禁不住的。”
    “妈妈,你先出去,让我自己在这里哭会儿吧,我心里难受。”
    安妈妈抹着眼泪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绿璋双手合十,轻声念叨,“愿我孩儿早日轮回,找个好人家投生,不要再托生我这样人的肚子里。”
    她刚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
    绿璋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顾扬骁站在那里,双眼通红,至于刚才的声音,是他一拳头打在了墙上,那墙皮现在还在簌簌的掉灰。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发现男人还在,不由的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
    可慢了一步,顾扬骁已经冲过来俯身紧紧握住了她的双臂。
    幽深的黑眸锁死了她,就像灼人的黑火要把她燃烧殆尽。
    绿璋从最初的愕然转为坦然,她看着他,就像对面一个陌生人。
    “你弄疼我了。”她淡淡的说。
    顾扬骁手劲儿松了松,可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受她影响的时候,反而把抓的更紧。
    “顾绿璋,你在做什么?”
    绿璋眸子扫了一眼那牌位,“给我的孩子超度,既然你来了也上柱香吧。虽然你身为孩子的父亲没疼过他一个时辰,但好歹还有你的血。”
    “孩子?”他的瞳眸收缩,忽然放开他去把那个牌位拿下来摔的粉碎。
    绿璋愕然的看着他的举动,随后扑上去把那摔碎的牌位抱在怀里,大眼睛里泪水涟涟,“你太过分了。”
    顾扬骁一把把她给拉起来,“我过分?顾绿璋,我儿子没死,你别在这里恶心我。”
    “你的煦儿没死,可我的却没了。顾扬骁,当初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早产出事,你还我的煦儿。”
    他紧紧钳住她,“顾绿璋,你别倒打一耙子,真正害孩子的人是你。是你识人不清,帮着顾云彰祸害我儿子。”
    “你胡说。”
    顾扬骁一把提起她跟小鸡子一样怼在墙上,伸手就要去撕她的衣服。
    绿璋吓坏了,“你干什么?”
    “不是想要孩子吗?好,我再给你一个,看看你这次能不能保住。”
    她护着自己的衣服,她顾绿璋可以在军营跟那帮兵痞子好勇斗狠,但面对顾扬骁她却像被抽去筋骨的小猫,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肆意的亲吻着她,开始是因为愤怒,可后来因为什么,他自己都搞不清。
    绿璋任由他亲吻,目光呆滞的落在破碎的木片上,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来砸在了顾扬骁脸上。
    他冲她的玉颈里抬起头,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心疼了。
    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不管发生了多少事,他这个自诩冷血的人却无法对他的小姑娘狠下心去。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烦躁,“你哭什么,现在跟我亲密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她哭的不能自已,“孩子,孩子都没了,你却连他的牌位都砸了,我恨你,顾扬骁,我恨死你了。”
    他眉头紧皱,把她的头狠狠按在自己胸口,“陶陶,我可不可以把你打晕了带走,一辈子都把你锁在我身边。”
    她哭的太投入,他的话压根儿没听到。
    “孩子,我的孩子!”一声惊呼,绿璋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她躺在禅房的床上,没有破碎的牌位,也没有顾扬骁。
    她是在做梦吗?绿璋立刻下床穿鞋,想要去偏殿看个究竟。
    门吱呀一声开了,碧波走进去,她见绿璋要起来,忙按住了她,“小姐,您因为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这庙里的主持给您开了药,您好喝了休息一下。”
    绿璋紧紧拉住她的衣袖,“碧波,你跟我说,是不是顾扬骁来过?”
    碧波一片茫然,“我不知道呀,我们进去的时候您晕倒在地上。”
    “那孩子的牌位呢?”
    碧波支支吾吾的,“牌位,牌位碎了。”
    绿璋心口一片冰凉,果然,果然是他,他没有做梦。
    “怎么?真是二爷来了?”
    绿璋摇摇头,“也罢,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既然他没把我带走,重新给孩子请个新的牌位,我们下山。”
    “今天不成了,大雪封山了,要等雪停了才有法子。”
    绿璋倒下去,“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这一晚,大雪纷扬,大悲寺几百年的古刹好似白了头发。
    第二天,顾云彰派了卫陵来接她,见一切都安好,卫陵才放下心来。
    绿璋看他神色不对,就问他发生了什么。开始卫陵还不说,后来在绿璋的一再逼问下说津州发现了顾扬骁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