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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萧祺然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怎么?本王脸上有东西吗?”
    顾七七露出狡黠的笑:“我在瞧殿下嘴巴上是不是偷偷抹了层蜜,怎么说话这么甜呢?”
    萧祺然挑眉:“有没有蜜,王妃尝尝不就知道了?”
    顾七七耳朵尖发红,娇羞的扭过头去躲开萧祺然:“不要。”
    “本王抹没抹蜜不打紧,王妃的嘴巴倒是是真的甜。”萧祺然侧过头去,对准顾七七便吻了下去。
    林青萝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抓起脆桃就往回逃。
    啧啧啧……
    现在的年轻人啊……
    亏她还担心皇帝急吼吼宣他们进宫是出了什么大事,现在看来完全是她多虑了。
    第二日,萧祺然照常去上朝。
    日子依旧风平浪静,仿佛昨日章台殿的剑拔弩张不过是大梦一场。
    宫琰的毒慢慢解了,身体也一日日恢复。
    顾七七给萧祺然做好了腰带,还为他纳了双新鞋,把萧祺然高兴坏了,散朝后就嘚嘚瑟瑟去找萧浩言炫耀。
    萧浩言黑着脸走人,理都没里他。
    萧祺然还在他背后喊:“我们家七七真是太贤惠了!能娶她,本王三生有幸!也不知道当初哪个王八蛋眼瞎看不上她!真是多谢这王八蛋的不娶之恩!”
    王八蛋萧浩言转身开始揍人,奈何还不是炫耀精萧祺然的对手,输了不说,还被萧祺然继续嘲笑:“皇兄退步这么大,定是肾虚。美人虽好,也要节制呀。”
    萧浩言快被气死了!
    谁不知道严雅馨霸道,即使现在怀孕也坚持不给他纳妾。
    当然萧浩言也不需要。
    他就是气自己现在夜夜睡书房,萧祺然还故意拿这种话损他:“你给我闭嘴!”
    “本王爱说什么说什么。你不乐意听,别听就是。本王又没逼你。”萧祺然有理有据。
    萧浩言惹不起躲得起,瞪了眼他快步离开。
    欺负完人的萧祺然开开心心回府,顾七七正在跟林青萝商量年前去庙里进香的事。
    萧祺然眼前一亮:“什么时候去?本王陪你们。”
    林青萝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我跟七七去就可以了,不麻烦晋王殿下。”
    “没事,你们去哪个寺庙?”萧祺然问。
    “十多年前我随大夫人去安国寺上香,曾在菩萨面前许愿让七七往后嫁个好人家、享享福。如今心想事成,便想去还愿。”
    萧祺然勾唇一笑:“好啊,准备准备,挑好日子就出发。”
    顾七七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高兴,一边和糖浆收拾行李,一边问萧祺然:“我怎么觉得您很想去安国寺呢?”
    “你不想去么?”萧祺然反问。
    “刚刚问了下娘亲,我小时候的确去过那里,不过都没什么印象了呢。”顾七七有些遗憾,轻轻敲了敲脑袋,觉得自己有些笨,“殿下去过安国寺吗?”
    第62章 顾国良死了
    “嗯哼。”萧祺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心情很不错的应声。
    顾七七来了兴趣:“您什么时候去的呀?”
    “十多年前。”萧祺然说。
    男孩子能玩的地方很多,长辈带去寺庙的大多是女孩。
    顾七七好奇:“您也是跟大人去的吗?”
    “太后当年去祈福,带上了一众妃子和几个孩子,我是其中唯一的皇子。”萧祺然嘴角闪过一抹讽刺。
    安国寺是皇家寺庙,才承办所有皇家祈福敬香事宜。除皇室外,也接待宗亲与权贵。
    顾七七想起太后寿辰上的事,眯眼一笑:“太后很疼您嘛。”
    萧祺然嗤笑:“你怎么不说是皇后疼我呢?是她让带上我的。”
    顾七七忽然就觉得萧祺然那次的安国寺之行没发生什么好事,担忧的问:“那您没事吧?”
    “有事本王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你面前?”萧祺然低头啄了她一下。
    顾七七心想也是,开开心心抱住他:“殿下最厉害啦!”
    萧祺然勾唇一笑:“不,还是王妃厉害。”
    顾七七疑惑的望他,萧祺然啄了她的脸颊,没有多言:“我去跟十九叔说一声,别让他以为咱们丢下他溜了。”
    宫琰正在配药,听完萧祺然的话,并无什么波澜:“想去就去,但我若是你,这个时候便不会出京。上次他们没能杀你,如今形势恶化,就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萧祺然似乎根本不在乎被刺杀:“安国寺可是我的福地,他们想杀我也不一定有这个本事。更何况我若是不离京,老三可不放心动手。”
    宫琰取出一截人参,低头认真的切片:“若是齐王登基,你可就完了。”
    萧祺然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可老头子即位诏书上写的是他的名字,我有什么办法?”
    宫琰示意他看了眼自己的卧房:“那里有份写了我名字的即位诏书,你要不凑合用用?”
    萧祺然没崩住,笑了:“得了,不逗你了。老头子的即位诏书上写名字的地方原本空着,老三找到后就拿走了,放了份假的在原地。”
    “那你打算怎么办?”宫琰问。
    “回府前,大理寺派人给本王传了消息,苏家的事查清了。大理寺寺卿这会儿应该正在给老头子回话,明日就会当众宣布此事。你说现在老头子最想杀谁?”萧祺然问。
    “你和寺卿。”宫琰的脑回路总是这么新奇。
    萧祺然翻了个白眼:“我们俩要是死了,老头子除非真不要脸,想遗臭万年,否则一定会查下去。现在最有可能死的,是我那好岳丈。”
    宫琰挑眉:“好事啊,是不是要去喝两杯庆祝一下?”
    “还是等他真死了再喝吧。本王去安国寺,不也是急着给母后和苏家报信么?”提起亡故的这些人,萧祺然眼中闪过哀伤。
    宫琰还是不放心:“可你一走,京城势必动荡。萧浩言只要在诏书上填上自己的名字,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甚至是新帝。”
    萧祺然笑:“他拿走的那份要也是假的呢?”
    宫琰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真的在你这里?”
    萧祺然没承认也没否认,嘚嘚瑟瑟的笑:“本王今日来,主要是想请小叔叔帮个忙。”
    宫琰刺他:“晋王殿下手眼通天,还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
    “就是件小事,不会让小叔叔为难的。”
    宫琰才不信:“说。”
    “老头子中了乌毒,想请小叔叔先保住他的性命。”萧祺然抛出一个惊天大雷。
    宫琰震惊:“什么?他怎么也会中乌毒?”
    “顾氏早就想弄死他让老三登基,这些年老头子放任顾氏在宫中一手遮天,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宫人早就被买通,暗中给他服用乌毒。”
    宫琰忽然有些手痒,想剔去皇帝血肉,让他看一看自己那副漆黑的骨头,念一念“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我也差点中招,暗中追查时发现此事。顾氏做得隐秘,老头子每次服食的量都很少,就是你都不一定能看出来。但日积月累,现在也快到毒.发.身.亡的日子。”
    “那你留在京中等他死后继位不是更好?反正真的诏书在你手上。”宫琰道。
    萧祺然故作为难的叹气:“我不想杀萧浩言呀。怎么能手刃兄弟呢?您说是不是?”
    宫琰翻了个白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自己小心些吧,别身后还藏着只雕。”他转身去取药,“药你怎么送入宫?他轻易不会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弄点无色无味的药粉就成,再备几颗小药丸就成,我有办法让他喝下去。”萧祺然胸有成竹。
    “要求真多。”宫琰似乎是不大乐意,但手上配药的动作没有停,“他若真如你所言时日无多,我的药也救不了他几日,仅可能让他多活几个月。在此之前,你必须将所有事都处理干净。”
    “这点时间足够了。”萧祺然难得正色起来,跟宫琰约好取药的时间,先一步离开。
    他曾经想过要将此事告诉皇帝,但转念想起苏卿卿和苏家又迟疑了。在他思量期间,有位大臣当众参奏顾国良,最后不明不白死在路上,皇帝也没有详查,让萧祺然寒了心。
    老头子自作自受,他又何必去多事?
    指不定告诉他中毒之事,还会让皇帝觉得是萧祺然自导自演,想以此获得他的信任,同时中伤萧浩言,好除去一个皇位有力的竞争者。
    当年皇帝默许苏卿卿被杀,如今也就让皇帝在他的默许下去死吧。
    这两日天气都不错,顾七七准备明儿个一大早便出发。
    安国寺距离京城不算近,在那里住一晚上再回来。若是到时天气还这般阳光灿烂,在周围玩玩也不错。
    顾七七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萧祺然,萧祺然表示一切都听王妃安排。
    第二日一早,顾七七早早的起来洗漱准备出门。
    窗外传来暗卫的哨声,萧祺然瞥了眼正在对镜梳妆的顾七七,披了件大氅走出去。
    暗卫低声道:“昨日顾相与齐王密谋到很晚才结束,回府的路上教叫人杀了,脑袋已经被割掉带走。”
    萧祺然也估摸着顾国良最多就能活到昨晚,对此并不意外:“尸体呢?”
    “被路人发现后报了官,顺天府当无头尸体带回了衙门。除我们和杀手方外,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具尸体的真实身份。杀手割掉头颅后,将尸体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了,估计是想制造出被人劫财而死的假象。”
    “先晾着,等本王给你消息,再去让相府的人去认尸。”萧祺然见顾七七出来找他,示意暗卫退下,快步回屋。
    “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衣服都不穿就出来啦?冻坏了怎么办?”顾七七没管一闪而过的暗卫,拉着萧祺然回屋。
    晋王殿下很冤枉:“王妃,本王穿得好好的。”
    顾七七很嫌弃:“亵衣加大氅,也不知道是什么装扮。没从里到外将一整套衣裳都穿好,就不算穿了衣服。”
    她将萧祺然带到暖和的碳炉旁,一边示意萧祺然将大氅脱下,一边给他拿了外衣。
    从小就没被人这么贴心照顾的萧祺然,心中暖洋洋的。犹豫了一下,他问顾七七:“你对你爹怎么看?”
    顾七七歪头想了想:“唔……以前觉得爹好厉害的,一大家子都靠他呢。后来长大了,知道的也多了,这样的崇拜就没了。一年到头见不到他两回,好几次他都把我当成了府里新买来的丫鬟。”
    她说着有些不怎么高兴,“我爹其实对我们这些庶女都不怎么上心,他最在乎的还是哥哥们。自打上次娘亲出事,他一次都没来看过,差点让娘亲自生自灭。之后我就对他没什么感觉了。现在最多也是感激他养我和娘这么多年吧。虽然我们在相府的地位很低,但比外面不少人的境遇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