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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没去公司,应该是忙着筹钱参加那块地的竞拍吧?
    看着阮棠恍然无知的样子,宋书瑜眼底又多了几分庆幸。
    好在现在一切悲剧还没有发生,他还有机会弥补棠棠。至少...哪怕阮经海真的破产了,他也要成为棠棠的依靠,让棠棠能继续无忧无虑地过下去。
    就在这边宋书瑜望着女友忧心忡忡的同时,另一边,金泰建筑公司的会议室里,阮经海正板着脸听副总汇报工作。
    “新南站是未来的城市地标,也是今后b市人流量最高的几个区域之一,我认为南站2号地我们势在必得。按照企划部给出的方案,等我们的酒店、写字楼和商业广场落成,投资回报率将至少是现在的三倍!”副总说得慷慨激昂,会议室里其他几位金泰公司的中高层领导,也听得一脸兴奋。
    能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的,手上多少都有一些金泰公司的股份。
    这个项目要是进展顺利,他们手上这些股份的价值,少说能够翻个三五倍!
    值得一搏啊!
    会议室里,唯一一位表情从始至终一尘未变的,就是坐在中间的阮经海。
    他两手交握,左手轻轻摩挲着右手虎口处,视线一一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刚刚坐下的郭副总身上,露出一副愁容,“老郭啊,我也知道南站这个项目好。这要是手头有钱,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拍下这块地。可你说说,咱们公司现在上哪儿找这么多钱去?”
    阮经海又补了一句,“我那个表弟王诚,和康总能牵上线,我可是听说当初康总拍下这块地时,就花了七个亿。那还是三年前,放现在这地价不得翻个三倍?咱们公司才值多少?整个抵给银行,也贷不出这么多款子啊!”
    “这....”郭副总迟疑了一下,试探着建议道:“您在y省不还有个锰矿吗?”
    没等郭副总把话说完,阮经海脸色猛地一沉,“y省的锰矿是我发家的根基,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是不可能拿去抵押的。这话就别提了。”
    郭副总还想再劝,“阮总,您再考虑....”
    阮经海打断道:“行了,今天的会就到这吧,南站2号地的事,先放一放。”
    回到董事长办公室,阮经海望了望四周熟悉的一切,眼底不禁闪过几分唏嘘。他点燃一支香烟,靠坐在椅背上,回想刚才会议室里郭副总说的话,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
    王诚、郭副总、康氏集团....
    呵呵。
    这辈子还想给他下套?做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松鼠鱼:任重而道远,日常为岳父操心:(
    ——
    开文啦!!
    赶在2018年的尾巴,和仙女大大们见面,希望新的故事你们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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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祝大家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变瘦变美!
    也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软糖和松鼠鱼能给大家带来欢乐!比个心
    第2章
    阮经海又吸了一口烟,视线透过吐出的烟圈,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一幕幕场景。
    没错,上辈子。
    直到现在,他才能够肯定,自己真的回到了六年前。他很庆幸自己回到了一切悲剧都还没发生时,还有机会更正一切错误。
    记得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表弟王诚告诉了他‘南站2号地’这个项目。这块地原本是由康氏集团在三年前拍下的,据说只等南站动工,就要开始开发,可就在上个月,康氏集团放出消息,要将这块地拿出来竞拍,竞拍日就是这个月的十五号。
    原本他对此毫无关注。
    再者说,康氏集团本身就是做房地产开发的,好端端一块地要是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自己公司开发,非要拿出来拍卖?
    可偏偏表弟王诚告诉他,康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在m国留学,很可能以后要定居在m国了。康总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孩子,不得不考虑将生意逐步转移到m国,这才将这块还没开发的土地拍卖,好变现投资其他项目。
    阮经海也就阮棠这么一个孩子,将心比心,要是棠棠以后定居国外,他说不准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南站二号地’就这么入了阮经海的眼。
    毕竟是很大一笔投资,在决定参加竞拍前,他特意做了多方面调查,并让员工加班加点的赶出了‘南站二号地’的开发方案。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阮经海能有今天的身家,很大一部分也要归功于他的‘胆子大’。
    最终,上辈子的他还是被可能得到的利益晃花了眼,走进了王诚、郭立伟和康氏集团联手布下的圈套,以自己名下的锰矿为抵押资产,向银行贷款了整整二十个亿,用来竞拍‘南站二号地’。
    可谁曾想,就在这天价土地刚刚到手半个月后,限高令出台,南站二号地的价值瞬间缩水三倍不止。
    祸不单行,紧接着y省的一场地震,让十八名矿工被困矿下,酿成了重大伤亡事故,锰矿不得不停止开采,配合有关部门调查惩处。
    二十个亿的贷款,每个月光利息都是天文数字。
    阮经海不停地奔波于y省与b市,处理公司和锰矿的事情。就在这时,唐曼被查出卵巢癌晚期,治愈希望已经不足五成。已经拿到了国外名校offer的阮棠当即决定放弃出国,留在国内陪伴妈妈治病。
    后来....
    女儿死于一场意外车祸,车祸前她去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宋书瑜的母亲。而妻子也在得知女儿过世的消息后,失去了求生意志,最终死在了手术台上。
    “嘶....”
    阮经海被烟灰烫了一下,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一支烟已经快要燃尽。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滴滴”两声,紧接着李秘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阮总,信诚装饰的王总来了,您看现在是否方便?”
    “让他进来吧。”阮经海淡声道。
    说罢,坐直身子,将手中的香烟掐灭,双手交叠在身前,等着王诚登门。
    他倒要看看,这回自己这位‘好表弟’,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象征性地叩响两声,一名穿着海蓝色polo衫,身材圆乎乎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大咧咧地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一饼普洱,“刚从老陈那拿的好茶,我想着你好这口儿,就直接带过来了。”
    阮经海起身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阮经海的大姑,是王诚的母亲。两人血缘关系还算亲近,相貌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尤其是这些年王诚的身材越发横向发展,在身高一米八、注意保持身材的阮经海面前,就像是只圆润的球体。
    两人面对面坐着,这种对比更加明显。
    “哥,南站二号地的项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王诚亲手给阮经海倒了杯茶,装作不经意的随口提起。
    阮经海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就是沏茶的人心思不正。已经知道了王诚的小心思,此时再看他这番作态,只觉得哪里都透着虚伪。
    “哦,你说康氏集团要拿出来拍的那块地啊。”
    阮经海漫不经心地说:“我想了想,风险太大,还是算了吧。”
    “哥,你啥时候也办事这么小心翼翼的了。风险越大、回报越大,这还是当初我刚来b市那会儿你教我的呢!”王诚压低了些声音,又说:“我不是接了个康氏集团的项目么,前两天和他们那边的负责人喝酒,听人家说康总这回肯拿出南站这块地,还是因为他家公子准备在m国定居了,这不,康总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孩子打算把事业重心一步步转到m国去,这把这块还没开发的地拿出来拍卖变现。要不是这样,南站二号地这么好的项目,康氏集团肯定不能便宜了咱们啊!”
    “呵呵,康总还挺看重他儿子的啊?”
    阮经海心里不禁冷笑。看重?
    上辈子他被康氏坑得那么惨,六年的时间,也没少关注康氏的变动。据他所知,康总那位在m国留学的公子,是他前妻所生,而康总与现任妻子才结婚三年,现任妻子带来的女儿却已经十八岁了!
    要是康家的发展轨迹还像上辈子那样,两年后,康总会为了刚出生的小儿子公开立下遗嘱,将名下的所有财产留给现任妻子母女,以及刚刚出生的幼子。
    至于那位‘被看重的大儿子’,不过是康总和王诚用来忽悠他接盘的幌子罢了!
    见阮经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王诚又接着劝:“哥,要我说你干脆拿你那锰矿去抵押,贷出来的款子肯定够竞拍南站二号地了,到时候算你私人拍下的,再拿来给公司开发,利润你占大头,还不用跟你公司里那些个股东分,多赚啊!”
    阮经海抬起头,脸色有些难看,“阿诚,这项目的投资有多大,你不会不清楚。万一赔了,你哥我这些年攒下来的身家,可就全搭上了!”
    “怎么会赔呢,南站的地,就是会下蛋的金鸡!到时候保准比你那锰矿还赚!”王诚搓了搓手,憨厚的面容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到时候哥你吃肉,别忘了给做弟弟的留口汤喝就成,回头南站这个项目的室内软装,就交给我们公司呗?”
    人不可能没有私心。
    王诚这番话,就是为了打消阮经海最后一丝疑虑。
    可惜,现在的阮经海,已经换了芯子,再不会为之所动。
    “行了,这事先放放。我等下还有事,你先回吧。”
    送走王诚,阮经海拿起桌上的电话,喊李秘书来办公室一趟。
    “给我太太预约一个全身体检,就下周二吧。”只要发现得早,卵巢癌的治愈几率还是很高的。
    他相信,老天既然给了他重活一回的机会,就是让他来赎罪的,他要用一辈子来慢慢补偿阿曼和棠棠。
    “对了,这几天我就不来公司了,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直接打我的私人电话。郭副总和信诚公司的王总找我,就说我出差去外地了。”交代完最后一句,阮经海抬头看了眼时钟,决定直接离开公司。
    算算时间,这会儿阿曼和棠棠应该也忙完了。
    工作哪有老婆孩子重要?
    阮经海一边往电梯走,一边拨通妻子的电话,“阿曼,你们谈完事了吧,我过去接你?”
    “诶,我和书瑜妈妈约好了等下一起去做spa,回家应该要晚一些。不用你特意等我,等会儿好了让司机来接就行。”
    “行吧....”
    挂断电话,阮经海又给阮棠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四五声才被接起,另一边听着吵吵闹闹的,“棠棠,你和同学看完展了吧?爸爸去接你?对了,你和同学还没吃饭呢吧,正好爸请你同学一起吃个晚饭?”
    “额....”阮棠被她爸的过度热情吓了一跳,楞了一下才回答道:“爸,我和一彤、宋书瑜他们刚看完展出来,在美术馆附近吃烤肉呢,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啦!”
    接连被拒绝两次,阮经海不禁有些挫败。
    想到女儿和宋书瑜,再想到自己家和宋家如今的亲密关系,他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
    宋书瑜将烤好的牛舌夹到阮棠面前的碟子里,随口问,“阮叔叔的电话?”
    “嗯,我爸问要不要请咱们吃饭,我给推了。”阮棠小声说,她和宋书瑜是六年的老同学,小时候两家也没少在一起玩。
    可自从宋书瑜成了她的‘男朋友’,她却觉得让爸爸和宋书瑜一起吃饭,有些尴尬....
    这么想,她不禁有些脸红。
    哪知宋书瑜紧接着就接了一句,“好久没见阮叔叔了,正好我爸那新得了几盒好茶,这周末我给阮叔叔带过去吧?”
    阮棠闻言,筷子一抖,刚夹起的牛舌又掉回了碟中,惊讶地看向对面的宋书瑜,“啊?”
    搞什么!
    她爸还不知道她早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