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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陆横:……
    “呜呜呜呜……”一屁股蹲被撞倒后摔在地上的苏绵绵红着大片额头,没忍住,哭了出来。
    又惨又可怜又好笑。
    陆横蹲下来,伸手替她揉额头,“你他妈跑什么?”
    小姑娘疼得厉害,哼哼唧唧半天没说出话来。
    “别动,我看看。”
    撞得不轻。
    苏绵绵的肌肤本就奶白细嫩,这一撞,不仅撞出来一个包,整片额头都跟上了红水彩似得。
    小姑娘疼的可怜,仰头看他,大眼睛里“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珠子。
    少年半蹲在地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带着浅淡的烟草味,轻轻挑起她的下颚。
    似乎是被泪水浸润,小姑娘本就白软的肌肤更是触手滑腻。
    少年喉结一滚,拉着她站起来,然后一矮身,就把她压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没有灯,还是个死胡同。
    里面住着几家老人。
    脚底下是历经百年,被雨水风霜腐蚀,坑坑洼洼的青石地面。
    男人的吻来的又急又凶。
    苏绵绵哭得气还没喘上来,就被吻住了。
    他妈的,怎么能哭的那么好看。
    恨不能让人生吞活剥了!
    湿甜的泪水混杂在唇齿之间,带着暧昧的交融。
    她的手撑在少年的肩膀上,指尖用力,却根本如蚍蜉撼树。
    陆横换了个角度,迫使她抬头迎合。
    甚至还将她胡乱挥舞,没地摆的小手压到了身后。
    六百年了,他终于又尝到了这股熟悉的滋味。
    他真的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可是他不能。
    如果他死了,她要怎么办呢?
    男人的脸隐在黑暗中,漆黑双眸渐渐泛起深层的血红。
    像潮水似得翻涌而来。
    苏绵绵睁着那双惊恐的眸子,被男人揽在怀里。
    陆横亲着她湿漉漉的眼睫,浑身炙热。
    真他妈甜!简直要他的命!
    鼻息间是小姑娘身上细腻的甜香,身边是星光般的流萤。
    团聚似得被惊扰,纷纷往更深处飞去。
    周围一片黑暗,风声簌簌。
    苏绵绵连男人的脸都看不清。
    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带着难掩的抑制颤栗。
    那是一种痴迷的狂热。
    少年紧紧箍着她的腕子,贴着她的唇,“你看到老子跑什么,嗯?”
    “那,那你做什么追我。”苏绵绵的小嘴被咬的好疼。
    “你要不跑,老子干什么追你?”
    无理取闹苏绵绵:……
    苏绵绵也不知道自己要跑什么,她就是觉得,如果自己不跑开,心脏就会很疼。
    可是她跑开了,心脏还是涨疼疼的。
    不过被陆横亲亲以后……就好了。
    “吱呀”一声,两人身后的门被推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哗啦”一下把盆子里的水倒了出来。
    正好压着苏绵绵,被淋了一头一身的陆横。
    “操!”
    “哎呦!”老奶奶被吓了一跳。
    巷子太暗,老眼昏花的老奶奶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
    “小伙子,对不住啊。”说完,老奶奶赶紧把门关了。
    那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水,黏腻腻的沾着衣服,将陆横那浑身燥热浇的一干二净,连半点火苗都不剩。
    “陆横,你湿了。”
    “老子知道。”
    少年一阵咬牙切齿。
    “回去了。”
    脾气暴躁的少年一把牵住哭得眼睛红红的小姑娘,出了巷子。
    第48章
    他们住在小镇河边的一间民俗里。
    客栈老板摇着船,特地来接人。
    昨天下了雨,门前的石阶被河水淹了一半,湿滑湿滑的。
    客栈老板看一眼浑身湿透的陆横,笑着调侃了一句,“小伙子,我们这里的水是不是很清啊。”
    小镇偏远,古风古意,河里的水清的能游泳。
    傍晚的时候经常有人聚集在水阶处嬉戏打闹。
    尤其是那些外来的年轻游客,基本上都会享受一下。
    陆横被泼了满头满身的水,一张俊美面容阴沉可怖的坐在船头。
    船篷前面挂着一盏玻璃灯,照出氤氲一角,衬得男人的脸如鬼魅一般阴狠。
    客栈老板立刻就闭嘴了。
    这小伙子,怎么这么吓人。
    客栈老板转移视线,落到苏绵绵身上。
    小姑娘穿着长裙,裙摆微微湿,乖巧的低着小脑袋坐在少年身边,露出漂亮的侧脸。
    活像是从这小镇走出来的江南细雨。
    朦胧又酥软。
    如果没有额头上那块被撞出来的大肿包的话。
    在客栈老板的打量中,苏绵绵羞愧的低着小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口去了。
    船靠岸,客栈老板伸手想将苏绵绵扶过去。
    那个少年却是比他快一步。
    客栈门前的两盏红纱笼灯下,少年伸出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五指微张,带着属于年轻的嚣张和肆意。
    活像个御驾亲征的帝王。
    苏绵绵垂眸,看到那只手。
    被门前的红纱笼灯打下红色暗影,氤氲在掌心中间,像覆了一层血。
    注意到苏绵绵的视线,男人突然面色一沉。
    他缓慢收拢掌心,率先跳上了岸。
    当年,他满手是血的朝她伸出手,小姑娘睁着那双惊惶的大眼睛,躲在红木圆柱后,像只受到了极度惊吓的小兔子。
    一辈子养在绣楼里的温室花,怎么可能受得住这样凶残如飓风一样的男人。
    将她摧毁,只在旦夕。
    水波轻动,船只微微晃。
    苏绵绵抿了抿唇,看一眼男人,提着裙摆,自己上了石阶。
    石阶被水流长久冲洗,表面凝着一滩青苔。
    苏绵绵脚下一滑,差点跌倒,裙子的下摆都湿了。
    陆横伸手掐住她的腰,往前一揽。
    裙摆在水面散开,小姑娘的腰细的惊人。
    柔软又有韧性,就像是摇摆在池塘边的芦苇。
    苏绵绵红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人揽在怀里。
    少年俯身贴耳,指尖微微用力,“你腰真细。”
    苏绵绵立刻又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