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走后,公司又来了一位姓王的副总。甘谷县人,听说是县级领导退休返聘来我们公司做二把手的。之前的王副总也还是副总,就是没什么特权了。
这个新来的王副总,可以说是国家公务员中的典型。他个头不高,1米60的样子,说话一口甘谷普通话。走路缓慢,两手插兜,西服被挡在两只手插兜的背后,名副其实的领导架势,只要站着都会是这个自己认为的帅样子。猪腰子脸上,左眉尾有颗大黑痣,一口镶嵌过的带金边的假牙。大鼻子??,厚嘴唇,招风耳。
他平时除了各种命题开会,吃饭。其他他都不懂装懂,特别会唬人。
晨会早上9点开始,他手拿一杯茶水,第一个大步流星的走进会议室,清嗓子时,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围着长方形会议桌,安静的等待他的长篇大论。会议桌上原本有鲜花的,在他来公司时说是浪费。员工就都不知道花是如何养,是否养花,都成了问题。
会议开始,他每次都重复这样的话:都是腾面袋袋子的,把你们像猪一样养上,你们能弄个啥?
每次听到这话,每个员工都脸色难看,尤其是小冯,眼睛都瞪大了。可这个国家养的只会读书看报的,会装大蒜的小老头,还面不改色的教条式的侮辱人。
后来的每一天,小冯没有去公司开会的动力了。就待在家里,或者去商超督察。或者跑业务,各种借口不回公司。
后来强硬性的要求员工必须去吃饭,大家都去了。
有一次都晚上7点了,老板带着所有员工去麦积山的农家乐吃野味。小冯在王副总的臭嘴调戏下一路心里不舒服,终于到了农家乐。
菜很快就上桌了,老板拿起酒杯??和颜悦色到:
各位辛苦了,这一杯先敬大家辛苦了。一口下肚,又举一杯到:
这杯感谢大家团结一致的为公司付出!
真是亏了老板一片信任之心,公司早已不是他走之前的公司了。大家各怀鬼胎的不说话。
老板突然说:
小冯你敬各位一杯,你是新来的员工,这个新来员工在公司规定要先敬老员工一杯的。就从你开始,再说你是从一线城市来的。
小冯当然想敬酒,一是给老板面子,二是平日里这新来的王副总太放肆。小冯干脆的举起酒杯??到:
来!王八!第一杯先敬你!!!!话音一落,全场捧腹大笑。因为在天水,王爸,和王八同音,小冯又不怕他,叫的那么响亮。
大家又都清楚新王副总的为人,尤其是老板前俯后仰的,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只有新王副总,尴尬的喝了这敬的第一杯酒。而这才是老板想要的敬酒,从此有了克制新王副总的钉子户。
整个酒桌,在老板的配合下,小冯敬完了酒,而别人为难不喝时,小冯就一个字“喝”喝了再说。
吃完饭,回来的路上再也听不见新王副总的骚情话。可后来小冯在公司困难重重。
快到11月时,公司突然让所有员工在公司吃饭,不得回家吃。这是硬性规定,这可为难小冯了,因为小冯还在装修房子,李煜家的结婚新房。李煜妈妈说,赶快装修新房,万一想结婚呢,而小冯也是傻乎乎的,一边上班,一边盯着装修房子。而李煜经常出差在外回不来,在天水一个没过门的姑娘去帮婆家装修房子,是让人笑话的,小冯妈妈知道了,又哭又骂小冯是没出息的人。可小冯心里想,反正这房子都是给自己准备的婚房,装修结实点,自己以后住着都舒服。其它的,她什么都没想过。
一直在这样的压力下,值得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为了自己方便工作,他让丈夫把自己家的电脑放公司自己用。后来新王副总知道小冯怀孕了,还另有安排,所有公司员工,在公司不吃饭可以,但得轮流抬水,公司当时水井离厨房特别远。大冬天的,小冯也客服了这样的为难。因为她知道,不那样做,更为难。新王副总看到弄不过小冯就让他的司机调戏小冯,来个熊抱:
小冯站起来大声骂到:什么人养什么狗,回去抱你妈去,畜生!
而这时的办公室安静的可怕,只有新王副总嬉皮笑脸的走回了自己的狗窝。
从此再也没人敢挑衅小冯,但天天的抬水,让小冯肚子不适,还好女同事,都会让小冯轻的一边。
后面实在不行,小冯给老板说自己去外拓。这样都没让小冯逃离被迫离职。
有一天,小冯去办公室拿资料,老板的一个奶娘的孙子大骂小冯,说小冯用了他的电话,而真的他的固定电话就在小冯的桌子上。而小冯的不知去向,就这样小冯当时就离开了公司,因为这些麻烦人都是老板的亲戚或者利益往来。再也没必要呆下去,于是回家养胎,办理结婚手续。
小冯和李煜去天水火车站接李煜妈妈,李煜妈妈见到小冯,强掩心中欢喜。说回家了再说。
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商量如何去小冯家和小冯父母说这事,毕竟是大事。准备好所有礼品,高兴的坐上去小冯家里的末班车。
下车后,一家人对小冯照顾的无微不至。走在小冯小时候上学的路上,李煜妈妈不停的喊累:
这臭丫头把我们骗来这么远的地方,咋这么偏僻!听起来像开玩笑,其实小冯心里很不舒服,怎么会用骗字形容呢?明明是你儿子和我一起犯的错,小冯心里想。
走了30分钟后来到了小冯家,冯妈妈满心欢喜的迎接前来的公公婆婆。可等待他的是女儿未婚先孕,这在当时的农村是丢人的新闻。
一进这个土胚房子,家里没个像样的值钱家具。只因冯家要在小冯出嫁后用出嫁小冯的钱,装修房子。这是家乡的风俗。谁家的女儿要嫁的都要给留在家里的创办结婚条件,而小冯让他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