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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南斯骞说:我家离do吧更近,挺方便的。
    苏淳半晌道:好。
    挂掉电话,南斯骞把从父母家带来的菜从包装盒里一一取出来,种类倒是不少,南斯骞观察了一下发现缺个汤。
    其实他平时挺爱喝汤,但是犹豫携带不方便、再加热之后口感就会变差,而他自己又懒得做,所以很少能在他自己家里的餐桌上看到汤。
    南斯骞拿手机查了个牛肉羹的做法,然后飞快的下楼买齐了食材,回到家开始烧水。
    苏淳用的时间有点久,南斯骞把菜一一放微波炉里全部热完,然后又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门铃响。
    他擦干净手,去开门。
    苏淳一进门,鼻尖就一动:好香。
    南斯骞打趣他:就您那瞎鼻子,还能闻见饭味儿呢。
    他拉开餐椅,让苏淳先坐:等一下,还有个汤,马上就好。
    苏淳看了一眼桌上的七八个菜,都是你做的?
    都不是我做的,南斯骞端出汤来,放在中央:除了这个。
    热气蒸腾而上,苏淳隔着雾气看他:那我先尝尝你的手艺。
    南斯骞给他盛了半碗,嘱咐道:晾晾再喝,小心烫。
    他体贴起来无微不至。
    苏淳拿着小汤匙,吹凉后送进嘴里,咽下去后竖起大拇指,说:好喝。
    南斯骞穿着居家服,社会精英的感觉没有那么浓重,反倒给人温暖平和感。
    苏淳没见过他这一面,几回看过去都被南斯骞抓住了视线。
    你总看我干什么?饭吃的差不多,南斯骞终于忍不住问。
    苏淳继续小口吹着汤,一边说:你对每个床伴,都这么体贴黏人吗?
    南斯骞要去盛汤的动作一顿,不由看向他。
    苏淳眼皮不抬,看上去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南斯骞想了想,答案是否定的。
    苏淳继续说:你这样我可要误会了,南医生。
    误会什么?南斯骞问。
    苏淳:误会你是想追我。
    南斯骞一愣,脑海中飞快的回想自己最近做的事:送手表、把人带回家、送药、给人煲汤。
    这几样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别说苏淳,南斯骞自己都快觉得这是正在追求人家了!
    苏淳喝完了汤,起身去洗手间用自己昨天用的那套洗漱用品刷牙。
    等他出来,南斯骞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看着他。
    苏淳看了一眼时间:该走了?
    他神态随意语调自然,一点都看不出刚刚的那种暧昧不明的感觉来。
    南斯骞盯他半晌,才从药箱里取出来一盒未开封的鼻腔喷剂来,去洗洗鼻子,我听你说话堵的难受。
    苏淳接过来,重新进去洗手间清洗,鼻子果然好了很多。
    南斯骞卡着点儿把人送到do吧,他没下车,选了首五分钟的歌放,坐在车上等苏淳出来。
    他点了颗烟,却没有抽,看着它在指尖慢慢的燃。
    这时间不早不晚正是人最多的时候,do吧门前来来往往,大多数的人进去的时候少,出来的时候多。
    想必都有所收获。
    南斯骞百无聊赖,打开手机点开了苏淳的微博。
    最新的动态是下午五点的时候,苏纯纯:爱心感冒药[眨眼]
    前两条热评:
    纯纯的小仙女:是神秘男友送的吗???
    鱼丸粗面:病了就好好休息[哭泣],这是什么绝美的爱情。
    还附赠了一张昨晚直播时候的截图。
    南斯骞指尖划过屏幕,轻轻笑了笑。
    五分钟时间到了,南斯骞收起手机,盯着出口处。
    苏淳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南斯骞放下车窗,张了张嘴
    苏淳!
    一声呼喊打断了他即将喊出口的话。
    南斯骞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身穿运动装的人从车上跑下来,哐一声摔上车门,几步拦在了苏淳前面。
    看他们年纪相仿,南斯骞猜测这应当是同学,但是看态度又不像,这急切又带着一点紧张和气愤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在学校门口等苏淳的时候围观的那出渣男分手戏。
    南斯骞把车窗升上去一半,远远望着那边。
    运动装正在急切的跟苏淳说着什么,苏淳却一直冷着脸。
    几句话的功夫后,苏淳要走,运动装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南斯骞一顿,朝着那个方向危险的眯了眯眼,随后打开车门朝着那方向走了过去。
    第22章
    苏淳没想到在这里能撞到熟人。
    他低头扫了一眼抓在自己腕间的手,皱眉道:徐同睿,松手。
    徐同睿一身的运动装过于正经,即便是在门外,跟这里灯光闪烁的氛围仍旧有些格格不入。
    高大阳光的大男孩盯着苏淳,眉头紧紧皱着,对不起,你把我的微信拉黑,我联系不到你,才找了你的同学和老师。我听人说你晚上会来这里跳舞,这才来等你。
    苏淳心里叹了口气,抽出自己手,拿出手机来当着他的面把他加了回来。
    这样可以吗?苏淳冲他晃了晃手机。
    徐同睿抿紧唇看着他。
    苏淳说:有事发消息,以后别再打扰我的朋友们。
    徐同睿看着他将手机扔回口袋,然后双手跟着抄到兜里,斜睨着他道:也别再找我了。
    他的表情介于冷淡和随意中间,还有些满不在乎。
    徐同睿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红了眼眶:苏淳,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苏淳呼出一口气,耐心安抚道:我以为该说的都说明白了,恋爱自由,分手当然也是自由的。
    我需要更明白,徐同睿坚定的说:如果你不怕我继续烦你,那你最好能腾出时间来,然后给我一个让我死心的答复。
    曾经这份执着让人动容,但是当在一起又结束之后便只会徒增烦恼。
    苏淳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转身要走。
    徐同睿再次伸手拉住他,固执道: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苏淳身形稍顿,放低了声音:好聚好散,徐同睿,给彼此留下最后的情面。
    徐同睿盯着他,没有松手。
    咳,站在不远处的南斯骞清了清嗓子,对徐同睿投出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对着苏淳问:走吗,淳淳。
    苏淳看了他一眼,眼底浮现了微妙感几乎遮挡不住:走。
    他转头对徐同睿加重了语气:松手。
    徐同睿倔强的直视着他。
    他不如上一个知情识趣,于是苏淳抬手用力甩了一下。
    徐同睿看了一眼空了的手心,眼中神情转换,绝望的望着他,整个人都怔住了:你
    他指着站在一旁淡定的南斯骞,脸色难看的不像话:是因为他吗?
    南斯骞抬手摆了摆,表示应该不是。
    苏淳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南斯骞道:走吧。
    南斯骞点点头,不再多话,转身欲走。
    不准走。徐同睿深吸一口气,提高声音决然道:今天不说清楚,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
    南斯骞很久没听到这么大口气站在他跟前说话的人了。
    徐同睿是体院的篮球生,长得高大,剔短的头发凸显的五官非常英俊。
    但是在此刻跳动不停的彩色灯光下,显得整张脸都有些骇人的狰狞。
    不关他的事。苏淳转过身,不着痕迹的挡住南斯骞,平静道:要暴力解决吗。
    他眼中的戒备伤害到了徐同睿,他保护的姿态更刺痛了他。
    徐同睿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想听你说清楚,为什么要分手,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苏淳:你没有做错,是我腻了。
    徐同睿咬了咬牙。
    苏淳说:如果分手伤害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对不起,徐同睿眼睛发红,咬牙切齿道:你想用腻了两个字打发我,我不接受。
    苏淳: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还不够!徐同睿的咆哮声淹没在嘈杂喧闹的音乐里,显得有些暴躁:你一天不说清楚,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如果联系不到你,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找你。
    苏淳无话可说,烦躁的摆手道:随你便吧。
    他拉起南斯骞要走,而徐同睿猛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苏淳来不及有任何动作,紧接着南斯骞已经闪电出手,狠狠的钳制住了横在眼前的手腕!
    别惹事,小兄弟,他手背筋骨绷起,大力之下骨节骤然泛起青白。
    攥住苏淳前襟的那只手飞快的涨成了暗红色。
    徐同睿一脸狠戾的盯着他,浑身都因为濒临爆发而微微发抖。
    南斯骞眼睫压低,轻轻道:我不想插手你们的事,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他是我的。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肋下,用从容不迫的语气说:这里,肋骨护不到,只要我用力撞击,里面的脾就会大出血,后果会非常严重。而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得到,他是正当防卫,我是见义勇为。
    站在门口的保安已经戒备的望向这边。
    路过的人也偶有二三停下脚步,好奇的打量着这三人。
    徐同睿手指酸痛麻木,几乎攥不住那衣襟。
    苏淳看了南斯骞一眼,清了清嗓子。
    南斯骞不急不躁的吐了口气,或许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我再用力,说着,他缓缓加重了扣住他手腕的力气,力气之大甚至发出了骨头与骨头摩擦时产生的咯吱作响的声音。
    然后我只需要稍稍用力向旁边一错,你这条胳膊就会立刻错位,短时间内都不能剧烈运动,他稍稍停顿,继而作势要发力,想试试吗?
    徐同睿额角隐约沁汗,死死盯着他。
    他侧脸绷的很紧,牙齿用力摩擦之下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声,然后猛地送开了手。
    在他松手的同一瞬间,南斯骞也松开了手。
    走吧。他没有去看徐同睿,只对苏淳说。
    苏淳抿唇点头,跟上了他的步伐。
    苏淳!徐同睿猝然喝道:你要和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这话说的有点水平,南斯骞忍不住扫了他一眼。
    紧接着徐同睿就说:你也不要得意,很快,你会和我是一样的结局。
    南斯骞:
    苏淳寒着脸拉住他手往前走,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沙哑的嗓子道:南医生,走了。
    南斯骞上了车,手背上温度温热又凉,苏淳已经收回手,去扣安全带。
    南斯骞看了那手数秒,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着摇了摇头,看不出来,他不知是何意味的说:前男友挺多啊。
    苏淳抿着唇,没有出声。
    南斯骞没立刻把车开出去,而是靠着座椅在低低的音乐声中问:谈过多少个男朋友?
    苏淳不答,嘴角牵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南斯骞猜测,这如果有声音,应当会是一声嗤笑。
    远处白色的车仍旧停在原位,徐同睿站在一旁,沉默的盯着这边。
    在漆黑晕染着彩灯的夜色中,不知能否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南斯骞收回视线,又问:你怎么他了?
    苏淳手肘撑在车上,眉眼暗沉,颦笑间却仿佛毫不在意:正常分手流程。
    他渣的坦坦荡荡。
    南斯骞心底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数秒后,他才察觉,那是独占欲。
    这妄念来的不合时宜,却另他就此沉默下来。
    车内比外面黑。
    仪表盘上的暗灯浅浅亮着,车身发出的抖动陡然间放大数倍,顺着肢体传到神经末梢,像颤栗感一样。
    南医生,苏淳盯着前面的黑夜挑起唇角,问道:如果他刚刚没有松手,你会真的把他胳膊折断吗?
    南斯骞豁然回神。
    远处的人已经上了白车,他收回视线,把细枝末节的端倪一并粉饰太平。
    不会。小孩儿,随便吓唬一下。
    苏淳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声音比傍晚哑的更严重了:你刚吓到他了,他是体院的篮球生,胳膊断了肯定不行。
    南斯骞嗯了一声,松开刹车,漆黑的车头犹如猎豹一般无声的滑出车位。
    那辆白色的车眨眼间已经开到跟前,抢先横停在了必经出口处。
    南斯骞一脚踩下刹车,堪堪没有撞上去。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这动作彻底惹恼了他。
    南斯骞感觉有点烦躁。
    徐同睿放下车窗,转头盯着车内的两人。
    南斯骞冷脸按了两声喇叭。
    白车也跟着回了两声,但是没有挪动分毫。
    南斯骞无声的深吸一口气,向来不露端倪的面色缓缓沉了下去。
    苏淳伸手要去开车门,我下去跟他说。
    南斯骞在他打开之前伸手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