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在她毫无心理准备之下,那无形的契约却被这个男人打破。
这一刻,他与她唇齿相贴。
他那的双唇紧贴着她的,那感觉是如此的真切,顿时,戴真儿的脑袋乱成了一团麻,她的身子颤抖着,她不知道,这个吻意味着什么?
但---她害怕了,因为,似乎,他与她之间,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那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环绕着她,让她无比的紧张。
“嗯嗯!”忍不住,戴真儿出声,听到的自己的声音,她顿时羞愧难当。然而,这男人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强迫她张开口--
戴真儿一惊,伸手想要去推他,段政却一手揽住她的腰枝,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身子墙壁上,她惊呼一声,男人趁其不备---
他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
就这样,他霸道地亲着她,并强迫着她回应他。
这是一个极深极深的吻,深得几乎夺去了她所有的呼吸---
良久,他终于松开了她。
那强而有力的手臂松开她腰枝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失去了助力,不由得晃动了一下,戴真儿赶紧站定了身子。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脸低垂,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知道这个男人在看自己,她却没有勇气迎接他的目光。
“没---什么事,我---我回房了---”
她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回到卧室,她迅速关上门,随后再没有了力气,整个身子似乎被一下子掏空了似的,她瘫软在地,手捂住胸口,那颗心脏疯了般跳动着,几乎要溢出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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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准了时间,关媛从三楼款款而下,偌大的客厅,只有两名女佣人在打扫着卫生。她举步往餐厅的方向走去,餐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满怀的希望顿时变成了失望。
蔡管家见到她,向她走了过来,冲着她欠了欠身:“关小姐,请问您要找什么呢?”
“没---没找什么。”她摇了摇头,正欲转身,她忍不住又回头,望着蔡管理,迟疑地开口道:“你们段先生他还没醒吗?”
“段先生昨晚没有回来睡!”蔡管理如实说道。
“他是去哪里了吗?我好多天没见到他了?”
蔡管家冲着她微微笑道:“这,我们当下人的也不太清楚,不过段先生他忙得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经常好一头半个月不见人影的也是稀松平常之事;据我所知,集团的业务遍布全球,段先生这回可能又到国外出差去了吧。”
闻言,关媛轻轻应了一声:“喔,是这样吗?”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她都不曾见过段政一面,两人甚至连通电话都不曾有过,这样,她与他还算是恋人吗?
她每天只盯着手机看,就等着他的电话。
然而,手机却一丁点动静也没有。
她想给他打电话,然而,一直以来的大小姐包袱让她做不来太过主动,那样,就显得太掉价了;她关媛做不来这么倒贴的行迳。
这几天,她都呆在这大别墅里,名义上是来作画,实质上过是假借作画的名义,到他家来找他罢了,然而,一连几天,别说见到他人了,就连他的影子都没碰着。
见她眼底尽是失落之色,蔡管家赶紧说道:“关小姐,要不要给您准备早餐。”
她赶紧说道:“不用了,我还有约,就不在这里吃了!”他不在,她也就没有再在这里逗留下去的意义---
上了楼,来到了工作室内,一个画架摆在正中央,被钉在那里的作品怎么看怎么丑,她气愤地拿起画笔,在画上胡乱挥动几下,顿时,原来还能看的作品顿时变得乱七八糟。
她伸脚一踢,底下那用来清洗画笔的桶顿时晃动了一下,浑浊的水从里头溢了出来,弄湿了一地。
宣泄完毕,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明显尚未睡醒。
“叶瑶,把丹丹找来,我们一起去shopping吧!”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出去血拼。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痛苦的呼声:“关大小姐,你要shopping也要看时间吧,现在才早上七点多,八点钟都不到,商场也没那么早开门呀。”
“我不管了!你赶紧将丹丹找来,一起陪我,我心情不好!”
对方显然没将她的话听进耳,自顾自地说道:
“你让我再睡一会好不好,我昨晚两点才睡,现在困死了。我需要再补个美容觉,等我睡醒了,一切好说。”说话间,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喂,叶瑶,是睡觉重要还是我重要?”她对着手机追问。
电话那头,却再没有了声音,很显然,人又睡死过去。
从来不曾被如此漠视过,关媛气愤难当地将手机狠狠地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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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货架上拿了一包卫生巾,她举步来到收银台前排队。
小卖部门外停着一辆自行车,戴真儿愣了一下,只觉得那辆自行车的模样有几分眼熟,正思忖间,就邮一个年轻的身影快步走进了小卖部。
是住隔壁802的小姑娘。
戴真儿不由得了然。
又见到这女孩子了,最近遇见的频率很高,想想也是,现在正是暑假。
女孩从冰箱里拿出一支矿泉水,往她身后靠了过来,见到她,明显愣了一下。
她客气地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对方却别开了脸,没理会她。
她开口,主动跟她招呼道:“你好,来买东西吗?”
女孩却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随即,毫不客气地越过她,将手上的矿泉水递给了服务员。
见状,服务员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
“干什么呢,赶紧给我买单,我赶时间。”女孩望着服务员催促着道。
服务员只得伸手接了过来。
戴真儿也很快付了账,女孩见她走在身后,她不由加快了脚步,来到门口处,她埋头推着自行车并快步走远了,并由始至终都不曾看过她一眼,那模样,好象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
戴真儿愣愣地站在那里,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罪了这位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