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张绯红的脸,闭月羞花,几乎夺去了段政的呼吸,他低下头欲要继续;戴真儿却推了他一下,提醒他道:“不是说今天公司有个很重要的晨会吗?快走吧,许秘书在楼下等着你呢---”。
今日的这个晨会的确很重要,被迫打消了念头,段政一脸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松开了她。
拿过衣架上的外套,他正欲往外走,可刚走两步,他又转过身,大步来到妻子的跟前,一双深邃的眸子情深款款地凝视着她,他附在她耳边,用他那特有的低沉的男性声线对着她说道:
“等我,今天我会早点回来的---。”说话间,他意味深长地伸手,掌心轻轻划过她的腰身。
戴真儿混身一颤。
“嗯!”她点了点头,在丈夫的注视之下,她羞红了脸。
将丈夫送上了车,目送车辆离开后,她在后院找到了婆婆与孩子的身影,远远的,就听得孩子用他那稚嫩的声音数着数:“1、2、3、4、5、9、10!”
“6、7、8、呢,6、7、8怎么不见了,重来一遍!”
“1、2、3、4、9、10!”这一回,别说6、7、8、了,连5都不见了。
“宝贝,你跟着奶奶念1”
“1”
“2”
“2”---
见婆婆正耐心地教导着儿子数数,戴真儿一笑,没有上前打扰,转身往大屋走去,走到门口处,见一名小女佣正拿着扫帚在清理着鹅卵石道---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走了过去,唤了对方一声:“小华!”
小华见来人是她,赶紧冲着她复了复身,毕恭毕敬地问道:“夫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戴真儿不由得对着她一笑,说道:“没什么事,你不用紧张,就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嗯,您请说。”对方又冲着她复了复身。
“我听说周新虹跟周婉是亲戚?”她问道。
“对。”小华连连点头:“周婉姐是新虹的小姨,是亲姨,新虹有好几姐妹,她最小,父母顾不过来,所以她几乎都是周婉姐带大的。”
闻言,戴真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对着小华吩咐道:“这样,你去将周新虹找来,我有事问她。”
“好!”小华点了点头。
戴真儿回到客厅,没一会儿功夫,小华就领着周新虹走了进来。
听说是她要找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事,周新虹显得有几分紧张,她一脸局促不安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夫人,您找我?”
“嗯!”戴真儿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四周,见这大厅人多嘴杂,于是乎,对她说道:“我们到温室去聊一聊吧。”
周新虹点了点头,于是,两人来到了温室。
“坐!”她示意周新虹坐下。
有几分不自在,但周新虹还是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夫---夫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见周姐最近心不在焉的,想问问你,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闻言,周新虹眼睛不由得一红:“夫人,是不是因为上回我小姨泼了小少爷一身汤的事,我小姨是无心之过,我替她向你道歉。”
见她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戴真儿不由得宽慰道:“不是,你放心吧,我不是来追究此事的。”
闻言,周新虹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戴真儿淡淡一笑,说道:“我就是看她最近老是心事重重的,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经她这一问,周新虹吸了吸鼻子,说道:“嗯,是我姨夫出事了。”
“哦,是什么事?说说看。”
周新虹着哭腔跟她说道:
“我小姨在这里工作了将近十年,手头有了不少积蓄,两年前,她拿出所有积蓄给我姨夫做生意,我姨夫就与人合伙成立了家装修公司,专门接装修工程的。”
说到这,她不由得难过得扁了扁嘴,见她又要哭,戴真儿不由得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夫人!”周新虹伸手接了过来,抹了抹鼻涕,继续说道:“熬了两年,今年公司刚有点起色,谁知道半个月前,他手下两名员工给客户装玻璃窗的时候,没系好安全带,从三楼摔了下来,两个人都摔成了重伤。”
说到伤心处,她几度哽咽:“现在那两个人都躺在医院重症室,这医药费是个问题,对方家属还要求好几百万的赔偿。我姨夫那位合伙人吓得跑到国外去了,现在我姨夫被公安机关拘役了,我小姨除了每天哭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戴真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最近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闻言,周新虹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不由得说道:
“夫人,您人好,就帮帮我小姨吧。”说着说着,她扑通地一下子跪在了戴真儿跟前。
见状,戴真儿一惊,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
“别这样,能帮得话,我一定会帮的---”
听她如此说,周新虹眼睛一亮,她满是希冀地张大眼睛望着她,一脸欢喜地望着她问道:“真的吗?夫人您愿意帮帮我小姨?”
戴真儿点了点头,说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我帮,你快别哭了---。”
“嗯,我不哭。谢谢你,夫人!谢谢你!”周新虹点了点头,对着她流下了开心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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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之际,大别墅的主卧室突然亮起了淡黄的光线,惊得栖身于枝桠的小鸟展翅---
温存过后,夫妻俩人相拥躺在沙发上,两人相依偎着,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温---
忽然间,不远处的大床上传来一阵动静。
戴真儿赶紧扭头往大床望去,只见孩子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她一惊,急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就要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男人伸出了长长的手臂,环在她的腰身,固执地不让她离开。
“我去给儿子盖一下被子。”她小声地对着丈夫说道。
段政却摇了摇头,手臂一用力,将她拉回了怀中,他双臂抱着她,轻声说道:“房间有暖气,冻不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