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又问他，为什么要带走她，祝慕森说，彭遇直接把你丢门口，我怕你被别人带走所以带你走，又不想让彭遇和安颜知道，所以发了微信给他们叫他们放心。
    “所以，我被你带走，后果b较好吗？”她冲他的侧脸，咬牙反问。
    “……”祝慕森讪然，他道，“我没准备跟你怎么样，是你自己靠过来……”
    柳莺忍着才没朝他的脸挥拳，“我是把你认作是别人好吧！”
    祝慕森“哦”了一声，嘴角还是带着一丝笑意。
    柳莺拳头捏得老紧，恻恻地看着他的侧脸。
    祝慕森也有问题问她：“你跟彭遇谈了之后发现跟你过夜的人不是他，那你怎么确定是我的？”他本来不确定她是否知道了是他，今天他过来她学校想看看能不能碰运气碰到她，结果就碰到钟蕾找她麻烦，看她对他的态度还说他看她笑话，才确定她是知道了跟她睡的人是他。
    认错人说明那晚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了，难道是因为她跟彭遇谈话的时候，他跟她对视，她从他的眼神里确认的？那么远，应该也不太容易。那是她自己想起来了？
    柳莺根本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更不想告诉他，是因为他跟她做爱她觉得熟悉，所以她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祝慕森从内后视镜看她，正好她带着怒气的眼神也投s过来，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撞在一起，祝慕森看她气红了的脸，突然猜到她是怎么知道的了，他嘴角轻轻一扯，柳莺也猜到他猜到了，她……更气了。
    她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她快速别开脸，打开一些车窗，让自己透气。
    车窗开了之后，外面的冷空气直往车里灌，她又觉得冷，又关上了，汽车快速倾轧路面的嘈杂声再次被屏蔽，车厢内又变得温暖而安静。
    “你今天来我们学校是来找我的吗？你来找我——”柳莺眼里几分嘲讽，“不会是跟上次一样，还想再睡我一次？”
    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第二次见面，他把她抵在墙上，跟她说，“柳莺，让我再草你一次。”三四年过去了，故技重施？
    “我说——”他道，“我想认真跟你在一起，你信吗？”
    “当然不信，”柳莺嗤笑，“你说你现在是认真的，那你现在多认真，就对以前的我有多残忍，你觉得我能接受？还是别了，这世上喜欢你的女孩很多，性感火辣的有，清纯可爱的有，你何必吃我这棵回头草，有毒的！”
    他倒是没再说什么。
    车厢内又安静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祝慕森问她：“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跟我说了什么吗？”
    “不记得。”
    他一笑，“没事，我记得就行。”
    柳莺：“……”
    祝慕森嘴角上扬，握着方向盘认真开车。
    这个世界上，喜欢他的女孩有很多，性感火辣的女孩有，清纯可爱的也有，她们喜欢他都是因为他在她们眼里完美无缺，但那不是真实的他，他的真实他的坏只有柳莺知道，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讽刺的是，他当初抛弃她的时候，甚至还想拿钱让她不要跟别人说他们之间的事，他避之不及的她，到头来，却还是他成了他想要的，而且是唯一的。
    后面直到抵达下一个高速服务站之前，他们都没再说什么。
    到了服务站，祝慕森去给车加油，柳莺去食堂买吃的，她打了盒饭在简陋的饭堂正吃着，他寻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好吃吗？”他问。
    柳莺抬头看了他一眼，咽下嘴里的饭菜，“反正我觉得还行，我好饿。你要吃吗，我帮你再去买一份吧。”她说着，起身帮他去买饭去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不是讨好他，也不是原谅了他，只是因为坐了他的车，觉得欠他人情，所以才给他买饭的吧？
    当初，她其实可以低姿态地求他帮她，他不一定就不会出手帮她，可是那样她就欠了他一个巨大的难以偿还的人情，在明知他对她有欲望的情况下，她可能最后还是会妥协，还不如直接交易来得g脆。
    她其实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只是因为他坏了游戏规则，给了她他喜欢她的假象，她付出了感情，最后他假装他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感情，她才会被他伤害至深。
    她现在，还爱他吗？
    他想起那次她宁愿跳进冰冷的游泳池，也不愿当众承认她爱他，她是不是把她的心筑了铜墙铁壁封闭起来了，再也不会爱他了？
    “你吃吧。”柳莺把盒饭买回来，放到了他面前，然后自己又坐下吃饭，“离云城不远了吧？”
    他撕开一次x的筷子，“走了一半了，还有四个小时。”
    “嗯。”柳莺笑了笑。还有四个小时就不用跟他单独相处了，解脱了。
    祝慕森看着她脸上的欢喜，他不知她那是快到家的欣喜，还是可以摆脱他的欣慰，应该是后者b较多吧，他心里不是滋味。
    吃完饭，两人朝他停车的方向走，祝慕森在前，他听到她手机响，转过头去看，柳莺接电话的时候脸色还是欢快的，“喂，小河，我还有几个小时就到家了——”
    不知听到那边说了什么，她脸色马上变了，“你说什么？你怎么了？哪里疼？你身边有人吗？——你别急，你坚持住马上打120，我马上赶过去你那边，小河，我马上过去！”
    她挂了电话，祝慕森问：“柳河吗？他怎么了？”
    柳莺脸色发白，身体在抖，“说是肚子疼，我要赶过去，他还在学校，他在景城，我要赶紧过去……”
    祝慕森推她，“赶紧上车！”
    上车之后，祝慕森发动了车子，然后对身边的她道：“景城跟云城不远，我们也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你有没有小河老师的电话？最好先找个人帮他。”
    柳莺急得眼眶红了，“我没有。”
    祝慕森把自己手机给她，“你帮我打电话，给一个叫刘衡的，他是我新找的助理，你打，我来跟他说。”
    柳莺拿着他手机，拨了刘衡的电话，开了外放，祝慕森吩咐刘衡：“我朋友的弟弟在景城生病了，你是景城人，你帮我找个人过去看看，他那边挺着急的，”他转头对柳莺，“地址。”
    “地址是景城大学15号宿舍304，我弟弟叫柳河。”
    祝慕森：“他现在应该已经打120了，你快点。”
    刘衡道：“好的祝总。”
    挂了电话，柳莺在副驾座位上如坐针毡，她脸色发白，咬着拇指不安地喃喃，“小河是个很能忍的人，一般的小病痛他不会打电话给我的，他好像很疼，他到底怎么了呢，他——”
    祝慕森单手掌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别太担心，可能只是吃坏东西了，或者阑尾炎之类的，你别着急。”哽茤内嫆綪到：po18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