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是明苏的忠实粉丝, 早在明苏参加《有可能的乐队》之前，她就粉上他了。
    还去看过几次明苏的现场表演，《有可能的乐队》一开播, 她也每周都守着看。
    前天明苏参加《谁是凶手？》直播节目的时候, 她也追去了，结果看到了姜暮自爆女扮男装。
    这下可把她气坏了。
    要知道，姜暮后来和明苏组队了, 可是搬进了明苏的宿舍的。
    之前她还觉得姜暮很强, 进了明苏的队伍, 明苏夺冠的可能性更大了，爱屋及乌, 对姜暮很有好感的。
    可是现在可不得了。
    一个女生, 女扮男装和自己的爱豆住在一起，那怎么行。
    这姜暮也太过分了。
    虽然她是个很漂亮的女生。
    涵涵立刻加入了讨伐姜暮，让她退赛的大队伍当中去了，她也想过姜暮要是退赛了，明苏的队伍里少一个人怎么办，但是大家都说节目组会处理的, 大不了再复活一个乐手就是了，总不可能让他们比不了赛。
    涵涵心想这也是，于是更加积极地在节目组官方微博下面留言，还在明苏的粉丝后援会群里号召大家行动。
    等了一天，节目组都没有发声。
    涵涵正打算到群里叫上一起的小姐妹去发微博骂节目组不作为。
    群里忽然有人发消息说：“节目组发微博回应了。”
    又有人发来一张截图，是微博截图。
    涵涵立刻点进去看。
    有可能的乐队官方微博v：“知道大家等了很久, 我们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也会给粉丝们一个解释, 以下视频是我们的回应。“
    涵涵心想, 节目组终于要让姜晨退赛了。
    到时候如果要复活乐手，她就去给乐手投票，帮明苏找个更合适的。
    可是，点开视频之后，涵涵看到了明苏竟然说如果姜晨退赛，他也要退赛。
    陈西城也这样说。
    那还搞什么啊！
    涵涵急了，继续往下看，此时明苏后援会的群里也已经炸开了锅。
    这条微博刚发出来，大家估计刚好都是看到这里。
    “明苏怎么回事啊，明苏为什么这么帮着她说话。”
    “对啊，陈西城也有问题吧。”
    “他们是不是喜欢姜晨啊。”
    “卧槽，真的有可能，人家长得挺好的。”
    涵涵瞪大了眼睛，心想，不能吧。
    她急切地切回微博继续往下看。
    看到所有人都为姜暮求情，她一肚子气。
    直到姜暮站出来道歉，说出自己女扮男装的理由。
    涵涵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她之前的怒气和不满，一下子就消散了，她愣愣地看着屏幕上哭得泪眼婆娑的姜暮。
    心里想的竟然是，糟糕，好像要换墙头了。
    她好心疼姜晨哦，哦不是，是姜暮。
    原来她是为了她弟弟才这样做的，她弟弟也好惨啊，长得和她一样，那肯定很帅，这么帅的男孩子得了心脏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他知道姐姐被退赛了，还要被网上那么多喷子骂，一定会很难过吧。
    涵涵的情绪一下就上来了，鼻子也酸酸的。
    最后看到大家抱成一团，哭着让姜暮别走的时候，涵涵也忍不住说了一声：“别走了。”
    话音刚落，她才意识到自己也哭了。
    涵涵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不让姜暮走，明苏还说姜暮退赛他也退赛。
    根本不是因为明苏喜欢姜暮啊，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不分性别的。
    他们是真正的队友！所以要共进退。
    大家也都是这样想的，这些男孩子们和姜暮相处了这么久，当然是有感情的，而且姜暮并没有什么错啊，就算有错，也应该是可以原谅的。
    涵涵呜呜地哭了起来，担心节目组真的会让姜暮退赛，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还说那个强烈斥责姜暮，要求节目组做出严肃处理的人。
    涵涵抱着抱枕，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真的好感人啊。”
    ……
    节目组这段视频发出来之后，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之前那些声讨姜暮和节目组的人大部分都改变了态度。
    现在本来就是投票时间，姜暮的粉丝投票因为她爆出女扮男装的事情之后，就从第三名掉到了第十八名。
    可是看了新的视频之后，很多不是姜暮姜暮粉丝的网友们纷纷发起了要给姜暮投票的号召，不仅不让姜暮退赛，还要助力她成团出道。
    “姜暮小姐姐，一定要加油啊，带着你弟弟姜晨的那一份一起冲啊。”
    涵涵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这样的一条微博。
    没想到十分钟后获得了很多点赞和评论。
    涵涵回到了明苏的粉丝后援会群里，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了大家，我改变想法了，我不想让姜晨，也就是姜暮退赛了，我要去支持姜暮，不能给明苏打投了，我现在要去给姜暮投票，你们要骂我就骂我吧，群主想踢我也没关系。】
    点下发送之后，涵涵的心落了下来。
    她叹口气，这么多天，她在群里一直很活跃，还认识了好多个朋友，每天都一起聊明苏，可是现在她却叛变了。
    涵涵有些伤心，但是她却更加坚定了，姜暮现在更需要她。
    姜暮小姐姐，我来了！
    给我冲。
    涵涵做好了被踢的打算，最后她还是没忍住点开了群聊，想看看那些曾经和她说说笑笑的朋友会不会骂她。
    可谁知道，她看到的是……
    【我也……呜呜呜，我也想去给姜暮打call，对不起大家。】
    【我刚刚去看了姜暮的cut，感觉小姐姐真的好帅好a，以前没有觉得，刚刚看到她哭，就好心疼，然后去看了她的舞台，真的很棒。】
    【哎，姜暮太可怜了，长的这么好看，实力这么强，还这么善良，却要被淘汰，太不公平了，我也不能忍，我现在好自责，我之前还跟着网上的人骂她不知羞耻呢。】
    【节目组到底会不会让姜暮退赛啊，如果真的让姜暮退赛的话，我出钱给姜暮做专辑！】
    说这句话的是群里的一个白富美小姐姐，听说身家过亿，之前给明苏也花了好多钱呢。
    之前最激动最生气的群主也说话了：【不能让姜暮退赛，我一定要让姜暮留下来，而且是和明苏一起，他们锁死了，一起出道！】
    涵涵高兴极了，原来大家都和她一样。
    她还可以留在群里和大家一起，大家还是朋友。
    只是这一次，她们不再给明苏投票，而是要去为了姜暮拉票加油了。
    ……
    第二天顾闻言推掉了一个活动，去了节目组。
    他见到姜暮的第一句话是，“我还以为你是我的粉丝，没想到是你弟弟。”
    姜暮紧张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松弛了。
    “顾老师。”
    顾闻言来的时候就已经和总导演沟通过了。
    昨天的视频发出去之后网上的风向全变了，节目组决定让姜暮留下来。
    而且经过这一闹，《有可能的乐队》已经火出圈了，热度比之前还要高好几倍，粉丝投票的数量也翻倍了，说到这个，节目组还要感谢姜暮呢。
    于是总导演这边以最快速度派人联系了国外的朋友，找到了姜暮的家人。
    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姜晨刚刚做完一个小手术，手术很成功，很快就要苏醒了。
    顾闻言一来，他们就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视频接通后，姜暮透过屏幕看到了远在国外的原主父母，还有她弟弟姜晨。
    顾闻言亲自鼓励了姜晨，说到时候会和他见面，让他一定要加油，先把病治好，然后继续追求音乐梦想，像他姐姐学习。
    顾闻言还告诉姜晨，“你有一个好姐姐，她很优秀。”
    姜晨得到了偶像的鼓励非常高兴，他对着电话感谢姜暮，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大家都听见了。
    “姐，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我以你为骄傲。”
    姜父姜母也很感动，对着姜暮抹眼泪，说她这段时间辛苦了。
    他们本来不知道这件事，全是节目组这边告诉他们的。
    听完他们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艰难。
    一个女孩子混到那么多男生堆里，不能被发现，还要录节目，而且她还表现得那么好。
    实在是太难了。
    ……
    这一段也被节目组拍下来，放在下一期节目。
    一周后，姜暮的粉丝投票超过了明苏和宁羽岚，成为了人气第一。
    而且她的票数比起第二名的宁羽岚还要高两千万票。
    姜暮留在了《有可能的乐队》，而在之前的直播上非要让姜暮穿女装的洛雪琪被扒出来很多黑料，这些是姜暮的粉丝去扒的。
    他们后来回过味来又去看了那场直播，还有之前节目的一些片段，之前《乐队巴啦啦小会》上，洛雪琪就针对姜暮。
    就对洛雪琪很不满，现在姜暮的粉丝战斗力可是很强的，没过多时就扒出来洛雪琪一堆黑料。
    这些黑料爆出来之后，洛雪琪的粉丝投票很快跌出了前十。
    由于姜暮没退赛，又拿到了第一，洛雪琪气得要死，根本没心思排练，而且现在姜暮恢复了女装打扮，大家却一点都没和她变生疏。
    也许是因为之前都一起打闹玩过，就算有些尴尬，但也是暂时的，适应之后，那些男生们还是对姜暮一如往常。
    这样一对比，洛雪琪就显得没什么人缘了。
    所以洛雪琪越发嫉恨姜暮，整天想着这件事，排练的时候不用心，还被导师说了几句，半决赛舞台的那一天，她发挥得很不好。
    本来她的实力在这些乐手里就算弱的，原剧情里是靠着队友走到最后，现在她没了队友也没有实力，半决赛就被淘汰了。
    总决赛的那天，节目组将姜晨和姜父姜母请来了现场。
    在姜暮表演结束之后，姜晨拿着花上台给姜暮献花。
    两个人站在台上，果然长得差不多，台下尖叫个不停。
    最后姜暮组夺得了冠军，宁羽岚组亚军，叶渐云组季军。
    《有可能的乐队》终于在这里告一段落。
    最后所有的乐手都回到舞台唱了一首歌，大家离开前抱在一起哭了很久，还拍了很多照片。
    几乎每个人都和姜暮合照了。
    有的还拉上了姜晨。
    姜晨也如愿和顾闻言合照了一张，顾闻言送了他一张自己的签名专辑。
    姜暮从舞台上走下来的时候，系统提示她任务完成了。
    ……
    比赛结束之后，许久没有回过家的乐手们，各自回到了自己家里。
    接下来的乐队全国巡演在两个月之后。
    要见面也要到两个月之后了。
    两个月内，姜暮接连拒绝了苏来和宁羽岚，说只想和他们做朋友，没有想过别的。
    她还想着，如果明苏也说要跟她在一起，她也这么回答他。
    结果明苏没提这件事，还是每天会给她发消息，到了临近巡演的时候，大家就得凑在一起排练，排练结束之后，偶尔会有聚餐。
    结果有天姜暮喝醉了酒，在明苏送她回家的时候，脑子一热，把明苏给办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姜暮本来打算倒打一耙，说明苏趁人之危。
    结果明苏拿出了昨晚上的录音。
    录音里，姜暮的声音醉醺醺的又娇又媚。
    虽然有些含糊，但是还是能听出来是她主动的。
    明苏笑着看着她，”怎么办，你要对我负责，我是第一次。“
    姜暮翻了个白眼，心想，我信你个鬼，你要是第一次，你昨晚能坚持那么久？
    “怎么负责？”
    姜暮的语气很无奈，明苏捏了捏她的腰，不满意她的态度。
    姜暮小声说：“那你昨晚干嘛不推开我。”
    明苏气得笑了，“你那个样子，是个男人就不能推开你。”
    姜暮咳了一声，“那还是你自己定力不够。”
    明苏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咬了两下，用了点力，姜暮疼得叫了一声。
    “好好说。”
    姜暮：“你让我说什么嘛，我都忘记昨晚发生什么了。”
    明苏真是拿她没办法，摸了摸她的耳垂，“吃干抹净，你就装作忘了，暮暮，刚才的录音你也忘了吗？”
    姜暮眨眨眼，“录音没忘，昨晚的事忘了。”
    “那要怎么才能想起来？再来一遍？“
    姜暮连忙摇头，“不要。”
    明苏拿她没办法，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肯在一起。
    这件事就被姜暮赖过去了。
    不过，既然开了荤，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一次是酒后失控，第二次就是明苏勾引的。
    姜暮心想不吃白不吃，吃了反正不负责的原则，又和明苏做了。
    她打定主意，事不过三，只要不做第三次，也不算过分嘛。
    而且这次是明苏自己主动的，可不能怪她。
    这么一拖，就拖到了巡演。
    节目结束后，他们的人气一直没下来，粉丝们都在期待着全国巡演，这次巡演也办得很成功，姜暮是打算办完巡演就休息一年专心出歌做专辑，然后她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之所以完成了任务还留下来，是因为想给自己画一个圆满的句号……留下一张自己的专辑，而且还是顾闻言帮她出，那品质绝对有保障。
    最后一场巡演的晚上下雨，姜暮淋了雨就感冒了。
    其他人都要赶飞机离开，只有明苏留下来照顾她，晚上姜暮发着低烧，迷迷糊糊的，听到明苏在和别人打电话。
    他说自己要在这里多待两天，把之前的工作都往后推。
    好像他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也被他推迟了。
    姜暮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明苏站在窗边说话，他的侧脸很好看，认真的样子也很吸引人。
    电话打了十几分钟，一挂断他就走到姜暮身边来了。
    见姜暮睁着眼睛，他蹲下来小声地问：“怎么样？好点没？喝不喝水？”
    姜暮摇摇头，又点点头。
    明苏不明白她的意思，有点急地说：“是不舒服吗？”
    姜暮张开嘴，有些难受地说：“我没事，你坐着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明苏：“我不累，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姜暮拉着他，但是没什么力气，没拉住，等了一会儿，明苏倒了一杯水过来喂给她喝。
    姜暮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生病了的人都比较脆弱，喝了水就靠在明苏怀里拉着他的水睡觉了。
    明苏一直守着她，直到早上，姜暮醒来，看到自己还是躺在他怀里。
    她稍微动了一下，明苏就醒了。
    姜暮低声说：“你怎么不到床上来睡？”
    明苏开玩笑说：“怕你说我占你便宜。”
    姜暮瞪了他一眼。
    明苏摸了摸姜暮的额头，“退烧了，看来是好多了，还有力气瞪我。”
    他正要起来，却被姜暮拉着。
    “怎么了？”
    姜暮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明苏：“嗯？”
    姜暮软声软气地说：“你都没有好好告白过。”
    明苏认真地看着她：“喜欢你，很喜欢你，想和你日日夜夜在一起，抱着你睡，和你做什么都快乐，所以，你能和我在一起吗？暮暮。”
    姜暮想了想，“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明苏笑了，“你说，什么事都答应你。”
    姜暮：“其实……我不仅在音乐上有天赋，画画也挺厉害的。”
    明苏：“然后呢？”
    “我一直有个小小的心愿，想给我未来男朋友画一幅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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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