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告诉了您,可就没有惊喜了。”三日月抖了抖自己宽大的袖子,“为了给您表演,我可以特意换上了崭新的衣服,这可比出阵服难穿多了,看在这件衣服的份上,审神者大人你也可以多抱一点期待了。”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沧栗伸出了小脑袋往下面看,发现自己这个角度能看见的东西太少了,干脆不去管,反正最后都要表演给他看。
一棵巨大的灿烂绽放的樱花树独享一个山头,现在树底下被铺设好一个小而精致的舞台,不知道刀剑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音响灯光一应俱全,现在陆奥守站在台子上做最后的调整。
“还挺像模像样啊。”沧栗站起来环顾周围,周围的刀剑都是相同匆忙的表情,根本不敢开口打扰他们。
“就由我先把您送到您的专属座位上,然后我再去做准备。”三日月用着轻柔的力道把沧栗从头顶上拿下来,捧在了手心里,“要是我辛苦做好的发型被您这样弄乱了,我可是会相当苦恼的。”
沧栗一脸震惊:“原来你说要表演是真的啊。”
“那是当然了。”
三日月把沧栗放在一张放满了小碟子的桌子上:“烛台切特意为您准备的小点,趁着节目还没开始,您先吃点吧。”
“晚饭就那么一点,想必您也没吃饱。”
沧栗已经拿了一颗坚果塞进了嘴里:“那你准备去吧。”
鼓囊囊的龙猫脸,三日月克制着自己戳了一下就离开。
沧栗看着面前的小舞台,觉得自己可以更新一下对刀剑们的印象了,能把这些设备玩得如此流畅,看开放他们去现世的事可以提上正轨了。
“咳咳咳,试音,试音。”
一期一振有些紧张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接着是他的弟弟们:“一期哥,你太紧张了,放松放松。”
一期一振关掉了话筒,看着围了他一圈的弟弟们,突然无力。
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紧张也是情有可原的吧,为什么弟弟们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无比自然的劝慰他放轻松。
“一期哥你可是唱第一句的,你要是紧张的话我们后面的人可怎么办。”乱严肃的叮嘱一期一振,“作为粟田口的大家长,拿出你的气势来。”
“乱,荧光棒已经发下去了。”药研打断了他们严肃的氛围,“一期哥,加油。”
真是悲惨到不行啊一期哥,希望你能顺利的表演完节目从舞台上走下来。
“药研,你也不许跑。”乱一胳膊卡在药研的脖子上,“我们这里还缺一个低音,粟田口家只有你的声音能用低沉来形容。”
“可是我没排练过,没关系?”药研紧张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在旁边看戏、不,看表演来着。
“没问题,我们唱你跟着合就行了。”乱竖起了大拇指,鲶尾把他们两个一起搂在了怀里,揉乱了他们的头发。
“乱真是超级棒!”鲶尾笑得相当灿烂,“我和骨喰已经把信浓他们三个带过来安置好了,位置就在审神者的后面,视野非常开阔,绝对可以把我们的表演全部收进眼里。”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粟田口家的人围成一个圈,大家伸出手覆盖在一起:“加油!”
“加油!”
陆奥守站在了灯光调控台后面,熄灭掉了所有的灯。
“和泉守,音乐准备。”
“明白。”和泉守吸了一口气,摁下了播放键。
“哇(⊙o⊙)”
沧栗听到了欢快的前奏于一片黑暗中响起,一道简单的光照在了舞台中心,一期一振就出现在了那里。
“一直翘首以盼 思慕絮雨纷纷飘落”
清澈的歌声配合着旋律,尽显一期一振的温柔,他的独唱结束后,短刀们从他的身后走出来,粟田口的大合唱从现在开始。
陆奥守跟着旋律调整着灯光,在歌曲中段的过渡旋律快要走完时,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伴随着一期一振第一个音节出口,他把所有的键往上一推,营造出了一片粉色的灯光效果。
剩下就看你们了。陆奥守给舞台上空的樱花树一个鼓励的眼神。
爱染小夜还有太鼓钟蹲在树枝间,往下面撒着粉色的樱花瓣,感谢春景那不断飘落也不会减少的樱花,才让他们现在有了这么多花瓣洒。
一首歌的时间很短,一期一振作为团队center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第一次登台表演就有这样大气的台风,真是让人惊叹。
沧栗早就在表演前就放出去了几十个微型跟踪摄像头,把他们的表演从各个角度露了下来。
要不要先传到网上吸引一波人气呢?沧栗认真的思考。
第二个节目就是鹤丸所说的大惊喜,他换掉了自己经常穿的日式服饰,换上了简洁干练的衬衫西裤,脖子上的金链是他身上唯一的装饰。
“一期殿你们粟田口的表演也太精彩了,这让排在第二个表演的我情何以堪。”鹤丸故作苦恼的在身前的桌子上面敲敲,“大家都在回味你们的表演,为了吸引注意力,我只能……”
“变个审神者给你们看了!”
鹤丸一敲桌子,“啪”的一声,桌子中间出现了一只白色龙猫,胖乎乎呆愣愣的和舞台下面桌子上正在啃点心的审神者一模一样。
“吱?”沧栗歪了歪脑袋,“那个才不是我。”
“那是肯定的啦。”鹤丸把桌子上的龙猫拿起来,“这要是真正的审神者的话,今剑可就要给我来个会心一击了。”
捏了捏手里龙猫的屁股,在发出了哼唧声后,龙猫从鹤丸手心里面消失不见。
“所以我就只能让它消失喽。”鹤丸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那么接下来我要变个什么呢,审神者大人,你有什么想要看的吗?”
沧栗积极的举起了爪子:“想看鹤,真正的鹤。”
“这可就让我太为难了。”鹤丸愁眉苦脸,“我这个鹤就站在这里,审神者竟然想要看别人,我鹤丸国永的心肝肺都疼起来了。”
“药研,你上去看看鹤丸他是不是真的在疼!”次郎在人群中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
“审神者又不信我,那我只能把心掏出来给您看了。”鹤丸一本正经的把手放在了心口位置,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指戳了进去。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鹤丸一脸痛苦的掏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那个粗糙的断口真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