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栾礼还是不说话,祁向星撇了撇嘴,嘟囔道:小气鬼栾礼。说罢,她的手绕到了栾礼的脖子后面,轻轻按了一下alpha软软的腺体。
栾礼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她浑身战栗,几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脖子后的腺体上。
是朗姆酒。
她轻声道。
你看,我就说是酒吧。祁向星满意地捧着栾礼的脸,使劲在她的脸颊上rua了一把,而后指着自己,骄傲地说道:我!猛a!
栾礼:
祁向星的手晃晃悠悠的,紧接着又指向了栾礼:你!软o!
栾礼:
她叹了一口气,抓住了祁向星晃晃悠悠的手。
我要上你!
祁向星瞪大眼睛,不高兴地甩开她的手,却又在栾礼的身上蹭来蹭去。半晌,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无措的在栾礼耳边响起:
呜,我我不会
栾礼刚把她从沙发上带回自己的卧室,却在下一秒,被欺身而上的祁向星堵住了唇。与此同时,炽热的舌尖灵巧地钻了进来,带着祁向星身上的牛奶香气,却又有她特有的侵略感。
其实在少女时期,栾礼也曾经做过这样那样的梦,在她的梦里,那个主角,无一例外的都是祁向星。
这个吻,她已经等了太久了。
或者说,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下一刻,栾礼抬起手,精准地抓住了祁向星无处安放的手,和她十指相握。栾礼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祁向星掌心的湿润和颤抖。
星星,你是在害怕吗?
栾礼身子微微后倚,她暂停了这个吻,轻声对祁向星说道:星星,不怕。
就像是两个人偷偷跑到海边看星星的那个晚上,天气很冷,祁向星颤抖地靠在栾礼的怀里,感觉到了久违的一丝暖意。
那个时候,栾礼也是这么说的,她的声音轻飘飘地在祁向星耳边响起,从前与现在重合,那两段熟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祁向星知道,是栾礼在对她说
星星,不怕。
她也懂栾礼从未说出口过的下半句话
我在。
祁向星的身子猛烈地颤抖起来,她双眼通红,透过泪水下模糊的视线,她看到了栾礼温柔的眼睛。
那双让她沉沦的、无法拒绝的眼睛。
栾礼,我想吻你。
祁向星和她额头相抵,细细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边。只要栾礼一声令下,她就毫不犹豫地带着千军万马出击。
可以吗?
祁向星的声音里带着温柔,带着诚恳,带着栾礼完全无法拒绝的祈求。
好。
栾礼听到了自己轻轻的声音。
祁向星的吻,到底落在了栾礼的唇上。
栾礼,你知道吗,我想吻你很久了。从你对别人笑开始,我就想这样吻你了。想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只会对我笑,只会对我一个人温柔,只会放纵我一个人。
她们都清楚,这个吻和信息素无关。
栾礼从前总是觉得,依靠信息素发情的自己像是一个动物,可现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了真实的温度,她像是飘在半空中云里雾里。现在,她想,是喜欢,是爱情才对。
一开始是小心的试探,到了后来,披着的正经的盔甲被丢弃,她们抱在一起,把最柔软的地方展示给对方。
祁向星凶巴巴地啃咬着栾礼,半晌,她突然停了下来,那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栾礼,像是在欣赏一件只属于自己的旷世珍宝。
栾礼
祁向星轻声唤她,冰凉的指尖微微抬起,轻轻触碰到了栾礼红润而微肿的唇瓣。
星星。
栾礼半张着唇喘息,她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了。
你是真的吗?
祁向星突然有了不真实的感觉,这样的场景时常在她的梦里出现,她有时候也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那么现在,在她眼前的,是她的礼礼吗?
栾礼一直强压着的属于alpha的本能再也抑制不住,她的拇指摩挲着祁向星的皮肤,热意上涌。
祁向星错了,她不该这样诱惑一个alpha的。
尤其是,一个喜欢了她很久很久的alpha。
栾礼揽住她的腰,腰部发力,祁向星瞪大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她就和栾礼调换了位置。
栾礼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侵略的眼神直视着有些惊慌失措的祁向星,她的眉峰微微扬起,声音不复从前的清冽温和,反而带着酥酥麻麻的低沉:
星星,我是一个alpha。
祁向星的那双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惊慌失措。栾礼身上陌生的侵略意味让她几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可是出于自尊,祁向星还是咬着唇,按捺住自己随时想要汹涌而出的眼泪。
呜,栾礼好凶。
好凶好凶好凶。
祁向星偷偷瘪嘴:呜。
栾礼故作凶狠的样子软了下来,她揉了揉祁向星柔顺的头发,心想星星的性格要是也这么软就好了。
不准再用抑制剂了。栾礼在祁向星的下唇咬了一口。
祁向星红彤彤的眼睛一眨,这会儿有点回过神来了,她一仰头:我不!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却僵直了起来。
栾礼的指尖正在她脖颈后最敏感的部位摩挲着,轻轻的,却让祁向星几乎战栗。
栾礼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撸一只软乎乎的大猫,傲娇的时候扫扫尾巴,想被揉肚肚的时候就露出雪白的肚皮卖乖。
我喜欢你。
栾礼的声音很轻,又毋庸置疑,坚定到祁向星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怎么会这么坚定地说出这四个字呢?
栾礼身上朗姆酒的味道更加浓厚,却不像是其他的味道浓郁起来让人感到窒息。朗姆酒的味道越重反而越见甘甜,清甜中带着一丝令人沉醉的香气。
你说什么?祁向星眯起眼睛,有些不真实地看着栾礼。
你上次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栾礼轻轻地笑了,她的眼睛里有柔和的笑意,像是夏天清晨微扬的风,你说,等到你想听的时候,再告诉你。
可是星星,我等不及了,我喜欢你。
祁向星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看着栾礼,喉头一滚,重复地问道:你说什么?
栾礼喜欢自己栾礼也喜欢自己!
狂喜在一瞬间席卷了祁向星,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似乎在质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如果语言太过贫瘠,那就用实际行动吧。
栾礼的吻先是铺天盖地地落在祁向星的唇上,紧接着,又细碎地落在了祁向星的眼睛上。
星星的眼睛很漂亮,你可不可以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你可以标记我吗?祁向星挺了挺胸,指尖也来到了栾礼的脖子后面,她抿了抿唇,小声说道:你标记我,我就不用抑制剂了。
说完这句话,祁向星又猛地抬起头,故作凶巴巴地说道:你要是不标记我,我我就去找别的alpha!
她的话声势越来越弱,眼神也开始变得躲闪起来,她不敢对上栾礼深邃的瞳孔,只好四处乱瞟。
栾礼,你
叫姐姐。
栾礼的食指挑在她的下巴处,眉峰微挑,温柔的声音里也多了些挑逗。
祁向星的脸立刻红了,她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因为栾礼比自己早出生而耿耿于怀的事情了。她嗷呜一口叼住了栾礼的指尖,正打算咬一口时,又改变了主意,讨好地舔了舔。
我们alpha的指尖可是很敏感的。栾礼眯起眼睛,声音里有警告的意味。
祁向星讨好地蹭了蹭她的颈窝,软了声音撒娇企图蒙混过关:礼礼
礼礼变了,她明明是只温柔的小白兔的,现在怎么变成大魔王了。
呜。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祁向星大脑飞速运转,想要把这件事蒙过去,可是下一刻,栾礼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在闻到栾礼信息素的刹那,祁向星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去,只能软软地倒在栾礼的怀里。
你使诈!
软软的小oga软绵绵地控诉。
唇舌的交缠声在房间里响起,祁向星灵巧的舌尖讨好地在栾礼口腔中乱转。
姐姐唔我错了
祁向星讨饶地说出这句话,栾礼这才放过她,在她的唇边吻了吻。
栾礼,标记我好不好?
给你一个机会再说一次。
唔唔姐姐标记我好不好?
alpha的牙尖抵住oga有些坚硬的腺体,轻轻用力,刺了下去。清冽的朗姆酒味道和香甜的牛奶味混合在一起,竟有出人意料的和谐。
喝了酒,喝了牛奶,就要睡觉了呀。
祁向星困意上涌,软倒在栾礼的怀里。alpha把她拉起来,声音里有点委屈:你还没有标记我。
oga的牙齿轻而易举就刺进了alpha的腺体,栾礼心满意足地把她抱在怀里,小声说道:现在我是你的了。
祁向星困极了,呜了一声,半张着眼,吻也很不精准地落在了栾礼的唇边。
礼礼晚安。
晚安,星星。
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坐在秦清家的餐桌上,岳秋摸了摸下巴,感觉有点心神不宁。
秦清穿着一身小棕熊的围裙,坐在岳秋对面。听到她这么说,秦清摇了摇头,无奈一笑:你第一次翘班?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可没少翘课,把你们班主任赵老师气得够呛。
她安抚岳秋:你就是太操心了,我当时第一届教你们的时候也是这么操心,后来就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操心太多容易老。
秦清在心底说。
岳秋托着脑袋,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她瘪了瘪嘴,说道:你当时又不是我班主任,没替我操过心。岳秋心里小声说,早知道就学文科了,说不定还能分到秦清的班里。
秦清却好像能听到她心里说了什么似的,笑眯眯地说道:后悔晚咯!
岳秋夹了一口菜,低垂着脑袋有点失落:当时你都不肯跟我说话。
秦清坐在她旁边,见到岳秋失落的样子有些好笑,她伸出手揉了揉岳秋的头发,柔顺的手感有点像是在撸一条大金毛。
耷拉着脑袋的大金毛被rua了脑袋之后振奋起来,却又碍于面子小声说道:你摸我脑袋干嘛?
你好傻哦。秦清突然笑起来,花枝乱颤。
岳秋觉得自己失去了作为一个alpha的威严,可是她又不舍得对秦清做些什么,只好委屈巴巴地瘪着嘴。
好啦,没事啦,来吃一口我的拿手菜,西红柿炒鸡蛋。秦清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
岳秋捧着碗等她投喂,眼巴巴地看着那筷子鸡蛋,嘴上却还不留情:这不是国民菜嘛!
是国民菜,不喜欢吗?秦清一挑眉,语气里带有威胁。
岳秋:喜欢!爱吃!好吃!秦老师最棒!
秦清失笑:行了行了,快吃吧。而后,她轻笑了一下,小声说道:上学的时候那么无法无天的小魔王,怎么现在工作了反而顾虑多了?
岳秋听到了她说的话,心想,其实不是顾虑多了,只是害怕自己再无法无天的话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秦老师,从来都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岳秋垂下头,唇角微勾。
她有一个秘密,从上高二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这是一份难以宣之于口的感情,她不敢告诉别人,也从不敢做逾矩的事情。唯一做过的最逾矩的事,大概就是趁着秦清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了一下她的侧脸吧?
但是她相信,凭借秦清的聪明,恐怕早就已经猜出来了。秦清没有挑明,应该只是怕挑明了之后会伤害自己吧?
秦清一边给她夹菜一边想,小坏蛋,有胆子偷亲,怎么没胆子表白呢?
你还不如人家祁向星呢。
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秦老师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岳秋猛地抬起头,觉得现在是提起这件事情的好时机。
她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但是秦清为人清冷又自持(其实就是一个大闷骚),她也一直不敢问。
秦清微微扬眉,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岳秋笑得毫无城府:就是想知道呀!我偷偷告诉你我的信息素味道是她顿了顿,脸有点红,似乎感觉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她看着秦清,欲言又止:我说出来你不住笑哦
秦清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不就是薄荷味儿吗,我早就知道了。
我的信息素是薄荷味的。岳秋扭扭捏捏地说完,又觉得自己娘炮,愤愤不平地想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做一个薄荷味的alpha?丝毫没有尊严好不好?
别的alpha都是什么木香啊、酒香啊,到她这里却成了草香,岳秋多少有点尴尬。
嗯。秦清淡定地点了点头。
岳秋期待地看着她:那秦老师是什么味道的?
秦清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不用着急,你以后会知道的。
哼,小薄荷。
这边的四班踌躇满志,另一边的七班却显然没有他们这么活跃,班级里的气氛一阵低迷。
七班本来就因为吴知这个不靠谱的班长凝聚力不强,现在更是对他满心埋怨,认为他把自己的私人恩怨上升到了两个班级的恩怨。
七班绝大多数同学还是愿意学习的,他们根本就不想去趟这趟浑水,可是偏偏吴知赶鸭子上架,逼着他们跟人家四班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