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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不记得了
    她以前用苏溪的名义重新回到安邑城的时候,身边跟着北冥,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发现,云宗的人,是在针对她这个可以操控行尸的人。
    换言之,云宗的人,是想要将盍族的所有人都给除掉。
    可云宗一直都比较低调,二十年前更不曾听说云宗有插手过盍族灭国的事情,那为什么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云宗比赫北皇朝、驮国以及唐门都还要紧张,还要更加迫切地想除掉盍族的余孽呢?
    这一点,白羽百思不得其解。
    “那一场战役,到底你们做了什么?”
    白羽定定地看着白镇棋,如果能够回到二十年前,去战场上看看,应该就一清二楚了。
    云宗现在不仅仅是在针对可以操控行尸的盍族余孽,更是在悄无声息地打入赫北皇朝,目的也在明显不过了。
    “夜色……”
    “喂喂喂!”白羽郁闷地看着白镇棋:“三叔,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楚玉那一招!”
    白羽都快受不了了,刚刚撇下了一个,又来一个。
    “我也不想的。”白镇棋想到当年的事,就觉得心惊肉跳。
    这其中,甚至还有二哥都不知道的肮脏事,他已经成了最不折手段的人,他也是被逼的,这些年,他也受够了折磨,就不能让他好好地,安安静静地活着么?
    他只是想要,见心中的那个女子,最后一面而已了。
    “你不要问了,我真的不会说的。”
    “我会查出来的。”
    “白羽!”白镇棋脸色煞白,“如果可以,不要查。”
    查下去,会受不了的。
    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伪善,他们苦心守候多年的秘密,并不想一一暴露于人前。
    人心丑陋,他想要体体面面、干干净净地下黄泉,而不是在世上就被人一层一层扒掉伪善的面目,露出内力的肮脏。
    “三叔,你知道我的,既然我是唯一一个,我就有责任要查下去。”
    白羽深吸了一口气:“除非,我也死了。”
    盍族,彻底灭亡了。
    她就会收手。
    爹不是那种满口谎言之徒,既然已经将昱轻公主给留在了军营,而昱轻公主也帮过赫北皇朝,那为何赫北皇朝会一举歼灭盍族。
    听说,那场战役,何等惨烈!
    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为了防止死了的人尸变,唐门的那群人,也想了不少法子!
    昆洛沙,用的再好不过了。
    当年的昆洛沙,恐怕也只是用来控制尸变的药物吧,昆洛沙所有的药材都是针对脑部的,毁灭了大脑,失去了肢体控制的中枢神经,行尸也是废物。
    不过到了后来的权力斗争,昆洛沙的性质都变了。
    真是可怕的人心。
    白羽都觉得胆寒。
    人心易变!
    白镇棋摇摇头,真是死脑筋。
    就不能好好的!
    白羽和白镇棋心中各有所思地来到阿旭的房间,阿旭醒了一段时间了,不过情况不怎么稳定,周而复始地陷入沉思,让人也摸不清楚情况。
    “他早上才醒过了,也不知道现在还醒着没。”白镇棋叹了口气,又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白羽;“那位鬼先生,到底有没有本事?”
    “三叔是不相信溢清?”
    “恩。”白镇棋给出了个肯定的回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呵呵,看着看着就顺眼了。”
    白镇棋没有理会白羽,走到阿旭的床边,却见阿旭睁着眼睛:“阿旭?”
    白羽笑盈盈地走过去:“醒着么?”
    若是醒着,就可以问存安的下落了。
    这段时间,阿旭的情况太不稳定了,简直可以用难以捉摸来形容。
    要不是她对苏溢清的医术有信心,只怕早就要自己动手了。
    “阿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口渴。”阿旭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来。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羽赶紧去倒了一杯水,白镇棋将阿旭扶起来,白羽将水端过去,阿旭伸手就来接。
    阿旭将暖和的杯子抱在手里,目光终于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白羽和白镇棋两人:“你们,是谁?”
    “恩?”
    白镇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刚刚一笑:“阿旭,你这臭小子,一醒来就捉弄老子嘛!”
    阿旭懵懵地看着他,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
    白羽按住白镇棋的肩头:“三叔,有些不对劲。”
    白镇棋“哈”了一声:“什么?”
    “阿旭的状态,不对劲。”白羽皱起眉。
    白镇棋赶紧站起身来:“来,你来瞧瞧。”
    “我就说嘛!应该让你来救治阿旭的!怎么会让劳什子鬼先生来救治!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装腔作势的!我真的是……”
    “嘘——”
    白羽皱起眉,平心静气地说道:“当时,我身受重伤,自救都不行了,谈什么救人?”
    当日要不是有苏溢清在,她恐怕都没命回来了。
    白镇棋哎呀一声:“你倒是赶紧呀!”
    白羽扭过头:“你再嚷,再嚷我不救了!”
    白镇棋嘴角抽了抽,这哪儿学回来的坏习惯,怼天怼地怼长辈了!
    不过现在他还真的没有脾气发怒,只能在一旁站着,干着急。
    白羽为阿旭做了简单地诊断:“应该是脑子里面有淤血未散,压迫了神经,短暂失忆。”
    “短暂是什么意思?”
    “没法子确定。”白羽站起身,“要是有一台核磁共振在,我就能够确定。”
    “核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白羽懒得和白镇棋废话,径自问阿旭:“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阿旭想了想:“我叫唐北旭,是唐门弟子,排行十二,家中有叔伯,有兄长。”
    “那你记得,他是谁吗?”
    阿旭认真地将白镇棋上下打量了一边,白镇棋眼底涌出些许起希冀。
    在一起生活那么就,这臭小子说不认得就不认得了?
    阿旭摇摇头,白镇棋的眸光暗淡下去了。
    “我出去透透气,你检查完了之后再告诉我结果。”
    “你要不要去含一片人参,别晕过去了。”
    “臭丫头!”白镇棋哼哼两声,大步流星。
    阿旭颤颤地看着白镇棋离开的背影:“我应该认识他吗?”
    “恩……算应该吧。”白羽想了想,“你还记得什么?你可记得,一个叫存安的姑娘?”
    阿旭沉吟了片刻,脑子一片空白,有点儿发懵:“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