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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 老实回答
    这件事,一直都是白羽心中的刺,伴随着每一次呼吸,都会疼。
    不管是谁扯出她身份的事情她都可以释然,唯独萧澈。
    她全心全意地相信他,可他却用了最惨烈的方法,让她跌入万丈深渊。
    “是,我是用了最惨烈的方法让全天都知道你的身份,但又如何?”
    萧澈不明白,他做了那么多事,做了那么多准备,到头了就只是得到白羽的否定?
    “你以为我只是用这等手段揭开你的身份?你以为我没有权衡过这些?阿羽,你当我是真的想要推你去死?”萧澈失望地走到白羽的跟前,抓住她的肩头,逼的她不能够再往后退:“我已然做好了准备,皇上已经赦免了盍族的所有罪孽,若然我不这样揭开你的身份,他朝,不仅仅我,你爹都会被你的身份所连累!”
    “你明明知道源头就在楚宁那,为什么你不直接铲除他?”
    以萧澈的手段,怎么会不知道楚宁才是知道此事真相的源头,而所有的风声都是楚宁爆料出来的。
    只要捂住了源头,一切都很简单。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全都是借口!”
    “是,全都是借口。”
    “你到底为什么袒护楚宁?”白羽很好奇。
    以前她就察觉到了,可未免楚宁的事情成为她和萧澈之间障碍,她选择沉默。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和萧澈既然已经没有任何瓜葛,趋于好奇,是可以问的。
    “为什么以前不问?”
    “以前你会说?”
    “那你觉得我现在会说?”
    “无所谓吧。”白羽无所谓地耸耸肩,“就算你现在不说,我也没有任何关系,至少,我可以更清楚你。”
    萧澈苦笑:“你所谓的清楚,不过是你以为。”
    “不然呢?”
    “楚宁……”
    萧澈看着那株猪笼草,扯出淡然的笑意:“当初楚宁,为了我和葛天,被一群男人……”
    话语到此,萧澈不再继续说下去。
    白羽眼底满满的震惊,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也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上有错。
    “你是说……”白羽脑补了下那画面,真是……不可描述。
    “楚宁被男人qiang暴过?”
    艾玛!这种真相,还真的是不能够接受。
    楚玉一直给她就是那种阴阴柔柔的感觉,难道是受了被qiang暴的后遗症影响?
    萧澈握紧了白羽的肩头,这种事还需要他说第二次?
    白羽下意识地捂住嘴巴,难怪萧澈一直都十分保护楚宁,就算楚宁对她有威胁,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就是让阿北处处保护她而已。
    堂堂七尺男儿,被人qiang暴,还真的……
    萧澈脸色也冷了几分:“这件事,只有楚宁、阿天和我知道,切莫声张。”
    “我又不是三八,而且我也不打算回安邑城。”
    “你不会安邑城?”萧澈皱起眉,很显然白羽现在还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你知道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你既然和我拜了天地,就是我的妻子,我在哪儿,你自然是要在哪儿的。”
    “我让你写休书了。”
    白羽翻了个白眼,这年代,就不能好好地签个离婚协议吗?
    就算萧澈不愿意,但只要分居两年,就可以自动离婚,多好。
    “你让我写我就写?”
    太没面子了。
    白羽瘪了下嘴巴:“你这话说的,过不下去了,不应该放我一条生路?”
    “那你是单方面觉得的,”萧澈哼了一声,“我有说过不下去了?”
    “你真够无耻的。”
    “现在说这些没用,当务之急是要想该如何出去。”
    萧澈摸了摸白羽的脑袋,白羽一巴掌拍开,脸色怒意未消。
    就算萧澈经常保护楚宁,她可以置若罔闻,但实际上,过不下去是因为萧澈逼的她亲自撕开血淋漓的真相,但他对楚宁就没有这么残忍。
    凭什么她就活该,连楚宁都不如!
    萧澈叹了口气,女人可真的不好哄。
    白羽哼了一声才开始仔细观察这间屋子,倒是奇怪。
    这儿并不像是藏宝的地方,甚至只是空荡荡的,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那般,四面都是光滑的墙壁。
    “诸葛罗能够设下这些机关,应该不可能空荡荡的。”白羽自顾自地说道。
    可现在还真的找不出什么出口。
    她避开了猪笼草,在墙壁上敲打了几下,又踩了踩地板,毫无发现。
    萧澈倒是随意地抱着胳膊:“你再怎么找都不会找到线索的。”
    “关你什么事?”白羽冷眼睨了一眼萧澈,目光却是落到了猪笼草的身上。
    这玩意儿,长那么大,平时吃了些什么?
    而她终究是还没能忍住,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萧澈,却是发现,萧澈此刻也盯着猪笼草。
    不,应该说是盯着猪笼草身后的那道墙壁。
    “猪笼草后面的墙壁有问题。”
    白羽狐疑地喃喃自语,落入萧澈的耳中却是一笑。
    萧澈伸手摸了摸白羽的脑袋:“越来越聪明了。”
    “不要摸我的脑袋!”白羽又一巴掌拍掉萧澈的手,她还在生气!
    是的,还在生气。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坦然,和萧澈在一起,总是易怒的。
    就像内分泌失调一样。
    白羽哼了一声,就像气鼓鼓的小狐狸。
    萧澈忍俊不禁,生气都还好,如果还像前些日子那般,对他爱答不理的,才是大事。
    越是生气,就越是证明,在她的心里终究是有他的。
    萧澈一直都紧张的事情总算是快要到头了。
    人心肉做的,他就不信,他做了这么多,白羽全当看不见。
    萧澈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白羽,引导着:“那你觉得该用什么引开那株猪笼草?”
    “用人。”白羽哼了一声,“最好就用你这个大活人!”
    “真是歹毒。”
    萧澈只觉得汗颜,都说最毒妇人心,谋杀亲夫呢!
    “有你毒?”白羽哼了一声,“逼的我走投无路不说,现在还带人来打算剿灭云宗,你是打算把我逼入地狱么?”
    她是真的在生气。
    已经躲到这儿来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
    就让她在这儿自生自灭不好吗?
    萧澈沉默了,他定定地看着猪笼草,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阿羽,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