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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6章 我未亡,你不死
    “是不知道怎么同我说,你在吃自己的醋吗?”萧澈忍俊不禁。
    苏溪猛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从这个方面看来,你还真的有点蠢。”
    “萧澈!”
    “你让我好好说的。”萧澈很认真,“你在吃白羽的醋,可你吃的是以前白羽的醋,以前的白羽,是你。”
    苏溪就像泄气的皮球那般:“我知道,可是……”
    “你在担心什么?”萧澈握住苏溪的手,很温暖的手,“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以前我还打算带着你上昆仑,你和宁儿都被尸毒瘴气所侵,只有昆仑才有解决的法子,宁儿现在好了,你也好了。”
    苏溪呵呵一笑:“可有些人就惨了。”
    “还在慈悲为怀呢?”
    “没有。”苏溪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像我,九死一生,换来的却是柳暗花明,可她,机关算尽,得到的却是一具残破的身躯,就算让她报仇又如何,那具身体,活不过一年。”
    苏溪曾经是为自己诊断过的,所以每一次她都逼着自己远离萧澈。
    她曾经恨过,可有多恨,就有多爱。
    萧澈是她命中注定的劫数,躲不开也逃不掉。
    可一想到,自己还有一年的寿命,等阳寿尽的时候,留下的人才是最痛快的。
    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她才会和楚玉越走越近。
    至少,等她死了之后,萧澈不会太痛苦。
    “你是不是早就算计过我?”萧澈抓紧了苏溪的手,“我记得你曾经打算和楚玉成婚的。”
    “我哪有。”
    “没有?”
    萧澈的眸光很锐利,看的苏溪连头都不敢抬。
    苏溪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是嘛是嘛,当时我以为我快死了……”
    “我未亡,你不死。”
    萧澈再一次握紧了苏溪的手,眸光坚定。
    苏溪抬起头,萧澈再一次重复:“你挺好了,我未亡,你不死。”
    “我……”
    “你什么你,你也是个祸害,还能活千年。”
    苏溪小声地嘀咕着:“才不要活千年呢,千年王八万年龟,不是个好兆头。”
    “你说什么?”耳朵比兔子还灵的萧澈不客气地拧住苏溪的耳朵:“重复一次。”
    苏溪委屈巴巴地仰起头来:“王爷你真帅!”
    萧澈松了手,他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你最近有点儿皮了。”
    “皮一下很开心呀。”
    也就只有苏溪敢在萧澈面前皮,门口要进来汇报情况的葛天看的欲哭无泪。
    他们哪里敢呀!
    要是刚刚王爷拧着的耳朵换成他们任何一个,耳朵早就被拧掉了好吧!
    “什么事。”
    萧澈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门口的葛天,苏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苏溪一下子就弹了起来,萧澈沉声道:“凳子上有针?”
    “没。”
    “坐下。”
    他们的事情还没有说完,慌什么慌。
    葛天走进来,将手里的书信双手奉上:“安邑城来信,有情况。”
    萧澈拆开信,粗略地看了一眼:“楚若兰临盆在即,恐怕楚琉璃不会善罢甘休,让你的人盯紧些,萧氏子孙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属下已经让还在皇城的人好生盯着了,不过世子妃返城之后,听说一直都在镇国公府,半步都没有出过房门,也不知道和楚世子在做什么。”
    葛天担心的是这个。
    皇宫里面虽然波橘云诡,但楚若兰到底是皇上的心头好,就算那些人想要动手,也得看能不能下得去手,听人说,最近皇上可是寸步不离。
    “对了。”葛天又补充地说道,“驮国那边大胜,丁雯将军和白三爷配合的十分默契,不仅仅给了驮国迎头痛击,更将霍楠绑了,此刻也在返回安邑城的路上了。”
    “恩。”
    葛天瞄了一眼苏溪,有些吞吞吐吐的,还有件事,有点儿棘手。
    “还有事?”萧澈看了一眼葛天,“有什么都说,没必要藏着掖着的,反正回了安邑城,王妃的位置也悬空了不久,是时候重新立。”
    萧澈握紧了苏溪的手,他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要去做。
    他儿子可不能一天都没有娘亲来着。
    葛天道:“二叔说,府上有些不安生。”
    “什么不安生?”
    “府上有闲人住着,最近可能情绪有些问题。”
    “既然是闲人,就不用理会了。”
    葛天明白了,他退了出去。
    他就知道,在王爷的眼中,除了王妃,其他的女人都是闲人。
    不过看秦姑娘的样子,也不是那种要无理取闹的人。
    要不是王爷,秦姑娘现在早就尸沉河底了。
    相信只是怀着身孕,心情有些不大好罢了。
    所以刚刚在未来王妃的面前,他可什么都没有说。
    葛天出去之后,苏溪才疑惑地看着萧澈:“你府上什么时候多了闲人?是楚琉璃安插的眼线吗?”
    “不算眼线,等你回去了就知道。”
    苏溪撇撇嘴:“你们男人哟,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像昆仑尊上似得。”
    “尊上如何了?”
    “他和圣女之间的事,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的。”
    苏溪连连摇头:“在海滨城的那一夜,我就在房间里面陪着圣女喝酒,直到天亮,她老人家一直都在说尊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我这个旁观者可看的一清二楚的,其实只要尊上好好地和圣女说清楚了,他们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说到这儿,苏溪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明明人就在门口,就是不进来。还真的当圣女千杯不醉呢!其实早就醉了,只是不倒而已。”
    苏溪连连摇头:“你们男人的自尊心是不是都强到连推门而入的勇气都没有?”
    “你可有想过,倘若尊上进了屋子,圣女又会如何?”
    “自然是痛哭流涕。”
    “不会。”
    萧澈站起身,走到窗边:“圣女会一刀扎进尊上的心窝。”
    “怎么可能?”
    “圣女的确是千杯不醉,你看到的,不过是假象。”
    苏溪嚯地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你当时不在,你怎么会知道?你猜的吧。”
    “我是猜的,但必定是对的。”
    “你太过武断了,圣女不是……”
    “你可知道,须弥山尊上秦楚?”萧澈叹了口气,“就是在食人岛,圣女发狂似得让你将海底的尸骸起出来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