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场戏开拍前翼和玉都要给宋让单独讲戏,已经形成了习惯,听他这话眉头一挑:“等会儿什么等会儿,一会儿就要开拍了哪还有时间。”他手往对面一指,“你坐那儿。”
宋让利索坐下,又去看许时西。
许时西问:“不介意我听听吧?”
如果这人不是许时西,宋让还真不觉得没啥问题,讲戏而已,在剧组多寻常的一件事。
但偏偏这人就是许时西,这就有点公开处刑的感觉了。
有点尴尬,有点窘迫,又有点害羞。
可要让宋让赶许时西走,他又做不出来这种事,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将目光投向翼和玉,希望导演能说点什么。
如他所愿,翼和玉说:“反正咱这剧音乐你包圆,多了解角色要是对你做音乐有帮助你就多听听。”
虽然宋让知道许时西这次来是给剧组写歌的,但翼和玉这话的意思听起来怎么和他以为的不一样?
难道不是只写角色歌吗?
“怎么?”翼和玉看着他,“你有问题?”
宋让:“我们这剧的主题曲片尾曲都是许时西负责吗?”
“那可不止。”翼和玉看了眼时间,翻开宋让的剧本,“回头你自己问他,抓紧时间听我讲戏。”
“好勒。”宋让连连点头,将注意力转移到剧本上。
宋让的剧本从字号到每句话的间隔,都像是为患有老花眼的老人准备的,字大,段落与段落之间间隔明显,还用各种颜色的记号笔标记重点。
许时西虽然没有涉及过演戏,但和袁茂嘉在一起这么久,也是知道每个演员都有不同地阅读剧本的习惯,只是宋让这阅读习惯实在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许时西不由多看了两眼,才转而专心听翼和玉给宋让讲戏。
不过翼和玉才讲了几句,就突然被宋让打断,他最讨厌讲戏的时候被人打断,很不高兴地问:“怎么了?”
“导演,我能和你单独说两句吗?”宋让瞟了眼许时西。
这到让许时西觉得稀奇。
翼和玉一脸不情愿地跟着宋让下车,宋让还很谨慎地拉上了房车的门,就是没关严,漏了条缝,两人说话的声音悠悠飘进许时西的耳朵。
宋让:“翼导,你能不能别让许时西在这儿啊?”
翼和玉:“什么意思,他碍着你了?”
“不是不是。”宋让连忙否认,“怎么可能呢!就是……”他犹豫了下,两秒钟后如实小声道,“许时西在这儿确实是碍着我了。”
翼和玉铁面无私:“那也给我忍着。”
“不行啊翼导。”宋让说,“我忍不住的!许时西是我爱豆,你也知道我注意力本来就难集中,现在爱豆坐我对面我就更难集中了!”
“我实话和你说吧,导演。刚才你讲戏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全去偷瞄许时西去了,他坐我对面他就是在勾引我啊!”
翼和玉:“……”
偷听的许时西:“……”
作者有话要说:许时西:那感情还是我的错?
第41章
“咔!”翼和玉举着喇叭,打断了宋让的表演,“情绪不够,再来!”
他这边一喊咔,等在旁边的小夏连忙递上剧本,宋让抓紧时间翻开,十分钟后场记再次打板,摄像头再次将宋让框入监视器内。
收音设备悬于演员头顶,清除地收录着演员的原声台词。
苏和盘腿坐在昏迷的高景行身旁,手里的蝴/蝶/刀将木枝削得又尖又利,木屑掉了一腿,仿佛不是之前那个沾了点灰就叽叽歪歪的洁癖小朋友。
“30。”手腕一抖,苏和手里尖利的木枝呈抛物线和角落里木枝家族汇合,他斗气似的将腿上的木屑全都抖到高景行身上,“你怎么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