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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云熙打断她的话,淡淡的说:“原来白纸黑字的宫规在贵妃娘娘的眼中还比不上你的想法呢,日后贵妃想要萧国的江山是不是也可以?”
    苏秋听到这话,哭泣道:“姑姑,不,皇后娘娘,都是妾不好,是妾觉得对不起皇后娘娘,想给皇后娘娘磕头,这才求道了贵妃娘娘头上,还请皇后娘娘……”
    云熙看都不看她一眼,偏过头对李嬷嬷道:“去请皇上过来吧,本宫要当面问问皇上,这宫规到底做不做数?”
    赵氏心里不妙,作为枕边人,她自然是了解萧晋的,萧晋这人平常看着好说话,好似视规矩如无物,但是她却知道,他对自己顶下的规矩看重得很。
    以前没有人提也就罢了,现在看皇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那萧晋有可能也认真起来了。在加上今日皇后话里话外都拿她前朝公主的身份说话,一个不小心就连累她了。多情的人最无情,她心里明白得很今天是讨不到好了。
    于是她很快做了决定,福福身道:“皇后娘娘,今天都是妾莽撞了,还请娘娘原谅一二,妾回宫后定会在佛前为娘娘祈福。娘娘要是无事,妾就先告退了。”
    果然后宫就没有简单的人,云熙微微一笑,道:“既然贵妃娘娘开口了,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赵氏心中腹诽:好话坏话都让皇后说了!果然出身商贾,就是会能言善辩。以前闷葫芦装好人,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然后看向苏秋,也许是这人把她刺激狠了。其实她心里也觉得萧晋未免太有些不挑食了。这可是生生的打皇后的脸呢,嗯,回去叮嘱赵家可把女儿藏好。
    她不情不愿的行了一个大礼,就退出了殿门口。
    苏秋还想说话,云熙道:“本宫累了,要歇歇了。”
    苏秋泪眼朦胧,道:“姑姑,您是不是还在生气?当初是我太爱皇上了,这才不顾廉耻,无论您怎么怨我,都是我应该生受的。可是姑姑,您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您不知道皇上多爱您,爱得让我都产生了丑陋的嫉妒心。姑姑,您不要生皇上的气,和皇上和好吧。”
    云熙大声道:“来人,去请皇上过来,本宫这个皇后的话还真是不好使呢。”
    苏秋摇摇头不肯走,李嬷嬷气得七窍生烟,苏秋这是故意的吧,以前看着还是好孩子,谁知心机如此深沉呢?
    “怎么,找朕做什么?”萧晋听到云熙要找他,心里顿时高兴起来,想着皇后还是爱重他的。然后他就看到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秋,收敛的笑容道:“是怎么回事?”
    云熙懒得答话,示意李嬷嬷把前因后果说了。
    萧晋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皇后故意罚美人的就好了,坐在云熙床边,嬉皮笑脸道:“诺诺,别气坏了自己,有什么事冲朕来就好了。”
    云熙看他顾左右而言他,面无表情道:“我想打你,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40章 种马皇帝之皇后2
    萧晋呆愣了一下, 随即笑嘻嘻的握住云熙的小手,道:“可以啊,诺诺想什么时候打都可以。“
    云熙微微一笑,突然沉下脸, 一个巴掌就扇在了萧晋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让众人都惊呆了。殿内顿时寂静得一根针都听得到。
    萧晋捂住脸,不敢置信云熙真的给了他一巴掌,有些想发怒,可是看着云熙笑盈盈好似等着他发火,于是压抑心中的怒火, 拉起她的手,笑道:“诺诺可消气了?“
    云熙道:“嗯, 消气了,妾知道皇上一向最是疼惜妾了,今日妾打了您一巴掌, 您真的不生气?会不会以后想起来就给妾穿小鞋啊?”这厮虽然怜香惜玉, 自诩为皇帝版的贾宝玉, 但是那也是在她对他没有威胁的情况下, 日后要真是起了冲突, 那今日这一巴掌也许会成为导火索也说不定了。
    萧晋看着她狡黠的样子, 好似又回到了当初见到她的样子,少女俏生生的立在柳树边行,将周围的湖光水色都衬得黯然失色,也让他的心沦陷了。
    那个时候他刚刚穿越过来, 原主只是一个不知道变通的书呆子,家里原本是小吏之家,却因为得罪了上司,瞬间就倾家荡产了。他穿越过来也是因为原主活活饿死了。
    穷困潦倒绝对不是他重活一生的目的,于是他决定走上发财致富的道路。可古代并不是他想象中遍地是黄金,反而因为各种限制,他碰了无数的壁,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遇见他的阳光。
    彼时天下灾荒不断,朝廷**,少女心善正在施粥,他着魔一样走了过去。少女清脆的声音,道:“小哥,够不够?不够再盛一碗。”
    自那以后,他心中好似充满了力量,渐渐的有了朋友,生活渐渐有了起色。可是他还是很苦恼自己没有足够的资金,就这样一点一点银子的攒,估计得六十岁了才能生活无忧无虑了。这不符合他的初衷。
    于是他决定去空手套白狼,额,是投资他,古人不是最爱好奇货可居吗?可那些人说他什么?看不出来是奇货的样子,半毛银子都不出!
    就在他走路无路的时候,其中一个苏姓富商愿意出一百俩银子,虽然比他预计的少得多,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再说这是唯一的一家愿意把他当奇货的。
    他用了这一百两银子做启动资金,渐渐的有了富裕,也和苏富商熟识了,没有想到他的女神竟然是苏家千金。他惊喜若狂的开始施展各种手段,终于得到了苏家的认同和美人的心。美人成了她的妻子。
    再后来他越来越顺,他有了自己的军队和矿藏,无数的美人都喜欢他,他也喜欢并享受着那些美人。然后她开创了萧国,成了皇帝。
    立了苏诺为皇后,他觉得他已经尽到了丈夫的责任了,谁知苏诺竟然不复以前的温柔娴淑,经常给他脸色看。他哪里受得了这个啊?再说他即便再对女子绅士,也是皇帝不是吗?
    于是他也就渐渐对她只剩下面子情分了。在苏秋入宫之后,她竟然还给他玩起了绝食的把戏。幸好她想通了,也让他找到初恋的感觉。
    他摸摸她的秀发,笑道:“嗯,朕哪里舍得会生诺诺的气啊?只要你不生气,再打朕一巴掌都可以。”
    “好啊。”云熙笑着,一伸手又是一巴掌。
    萧晋脸都僵住了,一挥手让众人出去了,使劲抱住了云熙,道:“好啊,诺诺,你胆子不小啊,朕今日面子都没有了,你怎么补偿朕?”
    云熙压住心里的恶心,故意娇笑的推了推他,道:“皇上,妾现在有心无力啊。”
    萧晋抓起她的手腕,切了一下脉,凝重的说:“诺诺,你身体的确很差,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云熙微微一笑,道:“老了呗,妾又不能和皇上比。”
    萧晋叹了一口气,撩起她掉落耳边的发丝,道:“你和朕一样大的年纪,朕没有老你就不会老的,别担心,朕会叫人治好你的。”苏诺才二十八岁,在现代也许都没有结婚呢,结果在这古代就已经老了。想到她要是真的死了,他心脏一阵抽搐,也许初恋总是难忘的吧,无论如何,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的。
    云熙微笑不语。
    萧晋起身给她掖掖被子,道:“诺诺,你好好休息,你既然不喜欢秋贵人来打扰你,朕会嘱咐她的。”
    云熙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等萧晋走后,云熙才睁开眼睛,对着李嬷嬷问道:“最近苏家可有人进宫?”
    李嬷嬷有些踌躇,云熙见状,冷声道:“直说吧,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听的?再说总比我从别人口中听到要好吧。”
    李嬷嬷抿抿嘴唇,道:“苏大人和苏夫人被皇上特许进宫了三次,都是去的秋风斋。”
    秋风斋是苏秋住的宫殿,萧晋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大方,哪怕最低级的答应都人人独门独户。呵呵。
    难怪原主这个皇后不知道苏家人进宫了,却是萧晋直接发了许可。对于女人的要求,尤其是新宠的要求,那绝对是来者不拒。所以才造成了原主这个皇后在后宫里毫无威信。
    不过苏家大哥和大嫂还真的打算不见原主了呢,这都进来三次了一次都没有到凤鸾宫。罢了,反正原主也因为他们这群自私的人烟消云散了,既然他们都做绝了,那她就更无所谓了。
    云熙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先歇会。”刚刚萧晋在跟前,她趁机打量了一下,呼吸稳定,精神矍铄,肌肉贲张,一切都显示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是顶尖的。
    她在他手下只怕五分钟都坚持不到。可那又怎么样?她绝对不会放弃的。哎,要是苏家能得用点,倒是能以娘家担心姑娘的名义给她找个找个世界的强者宗师,指点一下她,即便不能成为关门弟子学到最高深的宗师武功,可至少知道怎么入门,到时候说不定她是练武奇才,能触类旁通呢。
    可要是她自己去找,直男癌晚期的萧晋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那么她的指令也根本就出不了皇宫。但她也不能天天闲着,只能把她的每个技能都重新练习了一遍。
    萧晋说到做到,第二日就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提溜到了凤鸾宫。云熙看着一个个的太医挨个号脉,然后商量脉案,对着萧晋笑道:“皇上昨日不是看过了吗?您的医术可比这些人的医术强多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萧晋摸摸她的脸,笑道:“别担心,你会好的。”皇后身体内损太大了,脏器衰竭,这在现代也是一种麻烦的病。要是不行还有最后一种办法,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云熙对自己的身体自然是知道得很清楚,虽说不能长命到百岁,但是像普通人一样活到八十岁是没有问题。只是大宗师一般能活个两三百岁,八十岁实在太短了。不过萧晋的热心,她是不会拒绝的。
    萧晋瞧着她偷偷看了他几眼,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云熙故作犹豫道:“没,没有什么。”
    萧晋招来了李嬷嬷,问:“昨天有人到凤鸾宫了?”以前他是不想问的,但自他发现他对苏诺还有感觉,甚至一想到她黝黑眼眸中,他放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让他有了久违的激情。
    李嬷嬷看了一眼云熙。
    萧晋不耐烦的说:“看皇后做什么?快说,别等着朕去问别人。”虽然他可是说过别让人打扰的。
    李嬷嬷立即害怕得跪下头,颤抖道:“只有秋风斋的侍婢过来送了一些苏大人先前带过来的东西。”
    萧晋眯了眯眼睛,点点头,道:“皇后要静养,以后再有人来打扰,直接撵出去。”苏秋这是恃宠而骄吗?还是在试探他?
    “是。”
    折腾了一天,太医院终于开出了治疗方案,云熙开始配合着吃药,私底下锻炼。开国之初,萧晋也是很忙的,再加上后宫女人众多,一天一个人都要排到三个月开外去了。因此已经很久没有到凤鸾宫了,可是云熙也不在意。
    这日阳光明媚,李嬷嬷见云熙身体好多了,就建议到御花园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云熙想了想,就答应了。
    并道:“找个清静点的地方。”
    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三个月了,还没有见识一下穿越男主的御花园呢,不知道有没有增添现代的元素呢。可是要是见到她的那些莺莺燕燕,然后明枪暗战的打嘴炮,她还不如呆在宫里呢。
    李嬷嬷点头,道:“是。娘娘愿意去海棠苑吗?”
    云熙想起这个海棠苑种了一大片海棠,可是因为太常见了,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可海棠苑离凤鸾宫不远,对她来说,正适合。
    于是她道:“好,少带点人,我也只是去走动走动就回来,不用兴师动众。”
    云熙一行到了海棠苑,这个季节海棠花早已经谢了,长出了绿色的果实。她坐在一个隐藏在树中的凉亭中,笑着对李嬷嬷,道:“这里还真是不错,很清净。”
    李嬷嬷笑道:“娘娘喜欢就好。”
    歇了一会,李嬷嬷就催促着云熙回去,说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云熙只好起身回去。
    走在半路上,她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在和两个太监拉扯,间或有哭音,她示意李嬷嬷过去看。
    那个身影一看到云熙,立即大叫:“皇后娘娘,救我。”
    两个太监一看不对,马上转身就跑。云熙冷声道:“抓回来。”身边两个嬷嬷立即健步如飞的追了过去。
    云熙看着奔过来跪在地上的女子,道:“绿萝,你怎么会在这里?”绿萝就是她刚过来听到李嬷嬷口中的那个稍有姿色的侍婢,长得的确不错,可是萧晋后宫美人各色各样的都有。绿萝实在不够出众。且观他最近一年,除了苏秋外,就再也没有纳人了,好似要修身养性了,毕竟都登基三年了,有女人都十多年了,他的膝下却没有一儿半女,应该是急了吧。
    绿萝还处在惊慌失措之中,听到云熙的话,边哭边道:“回禀娘娘,奴婢本来要去御膳房给娘娘取午膳的,谁知却碰到了那两个人,说要,说要和奴婢对食,奴婢不愿意,他们竟然就要拉奴婢走。”
    云熙皱着眉头,道:“那两个太监是哪个宫的?”
    绿萝迟疑了一下,见云熙很不高兴,立即叩头道:“一个是关雎宫的,一个是元辰宫的。”
    云熙似笑非笑道:“呦,都是惹不得的呢。”关雎宫是贵妃赵氏的宫殿,元辰宫是萧晋自称最爱的女人元氏的宫殿,光从宫殿名字上就知道这两人都是萧晋心尖尖上的人呢。
    她又柔声道:“凤鸾宫像你这样受过委屈的人多吗?别害怕,本宫好歹是中宫皇后,可不想被人蹬鼻子上脸,以往是我没有太过懦弱了,结果累得凤鸾宫上上下下都跟着受苦,实在是本宫这个皇后的不是。不过日后你们且看着,本宫绝对不会再做退缩了。”
    绿萝看着云熙坚定又温柔的样子,泪水更是流个不停。因为皇后娘娘的退让,侍婢太监谁能瞧得起凤鸾宫的?逮住机会可不使劲的欺负?以前他们有人向皇后娘娘告状,可是皇后娘娘只是让她忍,不要给她添麻烦。可哪是她们惹麻烦,是麻烦主动找上他们。次数一多,更没有人在意凤鸾宫了。每次他们出去办事,绝对是推三阻四。
    皇后娘娘因为秋贵人和苏家伤心,她也是有耳闻的。没有想到娘娘病了一场,竟然决定不再懦弱了,对她们侍婢来说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
    李嬷嬷皱着眉头道:“绿萝,娘娘问你话呢。”
    “是,娘娘,很多呢,像以前的玉蝶,因为被翊坤宫的李公公看中了,被淑妃娘娘借走了,奴婢听说她已经和李公公结为对食了。还有奴婢办事时遇到的刁难就更加不用说了。”绿萝越想越感到后怕,越发哭得伤心了。
    玉蝶绝对不是自愿的,可是偏偏主子不管事不出头,淑妃娘娘自然不把凤鸾宫放在眼里了。主子虽然如此说,也不知道要是两位贵妃娘娘要她,娘娘真的愿意为了她这奴婢而和得宠的贵妃翻脸吗?先前不得宠的淑妃都轻而易举的要走了玉蝶呢。
    云熙看着被压过来的两个太监,道:“李嬷嬷,却了解一下,本宫的人怎么能随便被人欺负?”
    “是。”李嬷嬷很是欣慰:主子总算是想通了,一味的隐忍退让,委曲求全,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
    两个太监被踢中腿部,跪了下来,本分不害怕,笑嘻嘻道:“皇后娘娘,是绿萝姑娘误会了,奴才们和她闹着玩呢。”
    云熙眯着眼睛道:“闹着玩?知道她是凤鸾宫的吗?”
    其中一个太监道:“奴才知道,只是和绿萝姑娘太熟了,又好些日子不见,这才想叫她和大家玩玩。”
    “她在替本宫办事你们不知道?还是说本宫的事情比你们的玩耍更重要?”
    另外一个太监一看形势不对,皇后即便懦弱那也是皇后,在皇上面前比他们这些奴才有面子,且前几个月皇上还兴师动众的为皇后治病了。几个月不去凤鸾宫,并不代表凤鸾宫就能任由下人欺负。以前皇后不愿意管也就罢了,可是一旦管了,他们最好还是服软比较好。
    于是立即恭敬的磕头,道:“皇后娘娘说得是,都是奴才们的不是,还请皇后娘娘责罚,奴才们绝对半句怨言。”
    先前的太监有些愕然,不服气,梗着脖子正要辩解,被同伙一扯衣服,想起他一向比他圆滑,于是跟着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