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瞟了她眼，张嘴咬住吸管，喝了口牛奶。
    吕萌给他喝了口牛奶，又撕了块面包给他。
    秦川又张嘴咬住。
    就这样，吕萌一口牛奶一口面包的，喂秦川吃了一半早餐，自己才匆匆几口把半个包面和半盒牛奶吃掉。
    等他们吃完早餐，也差不多到机场了。
    机场人来人往，想要在这里找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吕萌他们一停好车，走向机场大门就看到似不是这个人世间的王筝，一袭棉麻白色长裙，身边放着个银色的旅行箱。
    她站在那里似时间都静止了般，而在她边走过的人只是条光流，无法改变她、记录她，也无法走进她心里。
    吕萌看着这样的王筝，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
    王筝在办公室说出那番话时，她便没有怀疑这是不是另一个谎言。
    现在的王筝再一次告诉她，她现在的世界还没有人能走进去，即使是秦川也不能。
    王筝看到他们，拉着行李箱走向他们。
    吕萌大步快走过去，看她手里飞往意大利的机票，不舍的问：“你真的要去吗？”
    王筝看她和秦川，笑着点头。“我是真的想去。”
    她用的是想，不是要。
    ☆、第九章 和前男友们吃饭
    她用的是想，不是要。
    “我很高兴你们能够和好，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去学习了。”
    吕萌见她心意以决，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眼睛。“筝筝，我知道你有多热爱绘画，我支持你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不管你是学习，还是想继续在现代画派这条路上走，我都会百分百支持。”
    “你现在已经不欠我，也不欠东方世纪，但我要告诉你，不管你在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回来，只要东方世纪还在，这里就永远有你一席之地。”
    王筝眼睛瞬间涌现湿意，不过这次她不是因为绝望，也不是因为感动。“谢谢，谢谢你。”
    吕萌拍了拍她背。“是我要谢谢你。”
    秦川站在一边等，看她们两个难舍难分的，提醒她们。“快要登机了。”
    王筝擦了下眼泪放开吕萌，又看了下秦川。“那我走了，你们保重。”
    吕萌讲：“到了那边记得打电话回来。”
    王筝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进去机场。
    吕萌向她挥手，即使她没有回头。
    王筝已经走进机场大厅，消失在人群里。秦川看还怔忡望着王筝消失方向的吕萌，搂住她肩膀。“我们回去吧。”
    吕萌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看他。“走吧。”
    回去的路上，吕萌心情一直都沉沉的，没有说话，想是还沉浸在刚才的离别中。
    秦川忍不住心疼她。
    她这么重感情，真不知道她被傅臣赶出来，离开宏达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秦川把车开到路边停下，对她讲：“吕总，你要想哭，我的怀抱可以借你。”
    吕萌转动眼珠看他。“秦副总，别忘了，你才是这起事故的主要负责人。”
    秦川一顿。“……王筝去深造是好事。”
    吕萌重新转回视线，不看他。“开车，回公司。”
    秦川没动。“吕总，这事错不在我，你都冷落我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秦副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秦川对上她咄咄逼人的话，沉默。
    吕萌眼睛一眯。“筝筝说你一早就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对不对？你为什么知情不报？”
    “你倒是说呀？”吕萌冷笑。“我看你就是想看我为你吃醋的样子对不对？”
    秦川动了动喉结，对上她迫人质问的眼睛，轻声讲：“我是想向你证明，我跟傅臣以及陈二不一样。”
    吕萌：……
    “不过陈二自从遇到白冰后收敛了许多，朝三暮四的毛病也改了。”
    吕萌：……
    吕萌蹭起来的怒火被秦川一句话浇灭，又被他为陈二说情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秦川看她还是没反应，问：“要不我去把王筝拦下来？”
    “你怎么拦？飞机都快起飞了。”
    “我可以打电话，说上面有炸弹。”
    吕萌中气十足的吼：“开车！”
    秦川没坐回去，反而凑近她。“吕总现在是原谅我了吗？”
    吕萌被他逼得往后仰，虚张声势的质问：“秦副总你想干嘛？威胁我吗？”
    “我怎么敢威胁吕总？我是想知道吕总有没有原谅我，要是没有，我就打电话去把王总拦下。”
    卧操！打电话说上面有炸弹？
    吕萌感觉飞机没炸，她气得快要炸了。“你……！”
    秦川堵住她还要说话的嘴，思念的轻轻啃咬舔舐着她柔软的唇。
    吕萌像猫一样炸毛弓着背，被他这呵护轻柔的吻，给吻得渐渐放松下来，不由自主着迷的回吻他。
    秦川不断的加深这个吻，辗转缠绵，亲吻的水声充斥着整个车内，使得温度越来越高。
    被他温柔的网住的吕萌，在稍稍清醒过来，感到他手探进了后背的衣服，微微的反抗推拒他，侧过头躲过他的唇舌喘息的讲：“别，这是在外面。”
    落在她嘴角的吻，沿着她下巴向下滑，在她脖子上吮吸了两口，便贴着她耳朵沙哑低沉的蛊惑她。“放轻松，不会有人看到的。”
    秦川在她要转头看窗时，掐住她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吕萌轻颤，搭在他身上的腿崩直，脚趾绻缩。
    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吕萌，完全忘记他们是在室外，而且还是大马路上，尽管这路有点偏，并没有多少车流。
    等她再次意识到这些时，秦川已经穿好衣服裤子，人模狗样的开车上路了。
    吕萌红着眼睛瞪了他眼，便蔫蔫的趴在车窗上吹风，好让自己快点冷静下来。
    踏马的秦川就是禽兽！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吕总，快到公司了，要不要再去吃点早餐？”
    好吧，提起裤子就是人了！？
    囧，这话怎么有点怪？
    “不去。”吕萌拒绝。
    秦川好意的提醒她。“刚才的事太耗体力了，还是去吃点？”
    “不去不去！卧操，你听不懂啊！”
    秦川：……
    吕萌吼完，在车停了后就愤愤下车，再愤愤的冲进办公室。
    小莹看暴走的老板，一脸懵逼的看另个老板。“秦副总，吕总她怎么了？”
    秦川脸色平静如常。“没事，可能是害羞了吧。”
    秦副总你是做了什么让老板这么害羞的事？
    小莹以前是站秦川这边的队，认为吕总欺负他，现在她是完完全全的同情吕总了。
    秦川看她转遛好奇的眼睛，自然是不会告诉她是什么害羞的事了。
    小莹见他走，立即讲：“秦副总，这里有位先生说是来面试您的助理，请问您现在方便面见吗？”
    “让他来我办公室。”
    “好。”小莹应着，就去接待室叫那位一点不像助理的男人去副总裁办。
    李宁推荐的这个人叫徐雨，三十二岁，是没有高学历，但这丝毫不能说明他不是个优秀的人才，甚至他不仅是位人才，还是个很不错的律师，即使他没有律师证。
    秦川不认识他，但听李宁提及过他，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再多跟他说什么，直入主题。“李宁都跟你说了什么？”
    徐雨讲：“李总说你这里缺个助理。”
    “嗯，明白就好。”事情既然清楚了，秦川就没废话。“你的薪水除了东方世纪这一份，另外吕秦集团还会给你发一份，不高，年薪三十万，但你要做的好，我这个位置早晚是你的。”
    秦川这又是一招空手套白狼。
    以徐雨的资历，出去任何一家公司年薪都要比他给的好，可人家玩的一手好套路。
    东方世纪副总裁的位置，你想不想要？
    想要就留下来干，不想要也不强求。
    秦川其实这个时候要招助理，第一个确实是减轻他的工作，第二便是为吕萌培养一个真正的副总裁，以后他回去吕秦，她一个人也不用那么辛苦。
    所以，若是有想法，有眼光的人，都不会拒绝东方世纪副总裁这个位置，这徐雨要是拒绝，那么就说明他不是他要的人。
    徐雨没有回答来或不来，直接问：“什么时候上班？”
    秦川叩了下桌面。“现在。”他起身。“你的简历给我一份，然后去找前台那姑娘，要她带你去办入职手续。”
    秦川等徐雨出去，便拿着他修改过的简历去总裁办。
    吕萌听到敲门声，平静的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