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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她害羞了(2)
    这虽然不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身体,甚至在这之前,他们还有过更加亲密的行为,但是……
    这绝对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清楚楚的,把他的身体看得如此透彻!
    他强大到甚至让她有些害怕,有些仓皇失措,更是让她……
    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呼吸带喘。
    “满意你所见到的吗?”
    忽而,头顶上方传来楼司沉一道戏谑的问话声。
    磁性的声线,沉哑,低迷,似还透着一种让人心乱的暧昧的语调,轻易地拨弄着暮楚敏感的心弦。
    登时,暮楚颊腮上那份致命的灼热,似一把熊熊燃起的大火一般,直朝她的颈项间烧了过去,甚至连湿淋淋的衬衫底下,那片白如凝脂的肌肤也一瞬间幻化成了一片潮红……
    这样的她,迷人万分,性感惹人遐思。
    楼司沉凝着她的眼潭,沉了又沉,眸底的色泽,愈发深幽混沌。
    野兽般的气息,将暮楚从上至下裹得紧紧地,让她心慌得完全透不过气来。
    “我……我要走了!”
    她着急的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这么下去,他们之间谁也不敢保证会发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暮楚说完,转身疾步就往外走,却哪知,步子才迈开去几步,柔软的腰段就被身后一道强势的力量重新给圈了回去。
    “谁准你走的?”
    楼司沉沙哑的声线,从她的头顶响起。
    下一秒,“砰”的一声,暮楚柔软的娇躯被他霸道的抵在了身后浸湿的墙壁上。
    暮楚低呼一声,心脏猛地漏跳了好几拍。
    “楼司沉!”
    暮楚蒙着水雾的眸仁,羞恼的瞪着他,向他粗暴的行为发出抗议之声。
    楼司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怀里娇羞潋滟的暮楚,眸光如火似阳,交织在她的脸上,身上,似一层滚烫的密网一般,将她紧紧锁住,一瞬间让暮楚连呼吸都不由轻喘了起来。
    就听他慵慵懒懒的从鼻间里哼了一声,“嗯……”
    迷人的尾音,让暮楚心尖儿乱颤。
    他健硕的胸膛,有意无意般的逼近她,性感的喉结艰涩的滑动了一下,贴近她耳畔间,哑声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什么?”
    楼司沉忽来的逼近,让暮楚顿时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下意识将脑袋往后缩了缩,想要以此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可她越是退,楼司沉就逼得越近,健硕的胸膛几乎快要抵住她的身体……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胸口上,“满意你刚刚所见到的吗?”
    他重复问她,声线喑哑,邪恶,却更是十足十的魅惑动人。
    暮楚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盯得面红耳赤,小心脏更是跟着他问话的节奏抖得跟小筛子似的,她重重的喘了口气,两只小手无助的伸出来,抵在了他健硕的胸膛口上,试图将他与自己拉开一段安全距离,也方便她呼吸。
    她仰高头,恼羞成怒的瞪他一眼,“楼司沉,我现在已经是有老公……唔唔唔……”
    暮楚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却只觉红唇蓦地一软,顿时,她所有的话语以及呼吸,全数被跟前霸道的男人,吞入腹中,占为己有!
    性感的薄唇,厮磨着她香甜的软唇,沙哑的声音从四唇相交之间沉吐而出,强势,且不容置喙,“只管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暮楚吓得花容失色。
    下意识的要躲,可身后哪里还有她躲的余地?
    此时此刻,她就像只受困的小白兔一般,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只能不住在他胸膛口里喘着气儿,连声讨饶,“不要!楼司沉,求你……”
    可她越是这样,楼司沉越觉身体里那团欲火燃烧得更甚起来,身体内无数的细胞在开始疯狂咆哮,甚至连血液都在沸腾!
    淋漓的热汗,浇湿了他的全身。
    修长的手指,染着湿汗,捏住暮楚尖细的下巴,他俊美无俦的五官逼近她娇俏的脸蛋。
    她恼羞成怒的嗔骂他,“臭流氓”
    “……嗯。”
    楼司沉居然还默认了。
    唇边那抹邪气的笑意甚浓,忽而伸手,从头顶上方的毛巾架上扯了条浴巾下来,丢暮楚怀里,哑声命令一句:“洗澡……”
    “……”
    暮楚又羞又气。
    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
    这辈子见过的不要脸的人不少,可能够像他楼大少爷这般不要脸的男人,她还真真儿头一回见着!
    “快点”
    “不听话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双目及着水汽,羞恼的瞪着他,“你是不是真当我是你的下人了?”
    连澡都需要她帮忙洗?未免也太过分了!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
    此时此刻,她根本是无处可逃了!
    暮楚的心跳,有如擂鼓一般,“砰砰砰”强烈的撞击着她的心膜。
    手,有些开始打抖起来。
    却忽而,头顶响起楼司沉的提醒声:“喂,都快要被你擦破皮了!”
    “嗯?”
    暮楚这才回了神过来,仰高脑袋,红窘着脸看向他。
    这个流氓!
    “你根本是得寸进尺!”
    暮楚涨红着脸,恼羞成怒的把毛巾摔他身上,“不伺候了!”
    爱怎样,怎样去!
    却哪知,楼司沉蓦地伸手,一把擒住了她的小手。
    “楼司沉……”
    她急得想收手,可跟前的男人,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氤氲的浴室里
    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味道,浓烈得教人面红耳热。
    暮楚别着脑袋,对着空气说道:“麻烦你让林秘书帮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衫吧,我得回家了!”
    “喂”
    暮楚感觉到他的靠近,吓得慌忙往一旁躲了一下。
    楼司沉好看的眉心不满的拧成了个‘川’字,霸道的勾手,一把就将她强势的纳入进了自己怀里。
    暮楚急得气息都不匀了,娇身僵硬着,在他怀里一动不敢乱动,“楼司沉,你让我……”
    “闭嘴!”
    这会儿,身旁的男人已然闭上了眼去,他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嗅着她发丝上那一缕清香,“安安静静的陪我睡一会。”
    “……你别乱来,我得回家!”
    她怎么能陪他睡呢?疯了不成!
    “你好吵!”
    楼司沉不满的一声抗议。
    张嘴,忽而在她白皙的肩头上,轻含了一口,却没睁开眼来,只懒漫的警告她道:“你要再吵,我就想办法把你的嘴给堵了!”
    暮楚郁闷的咬紧了下唇,还真的就不敢再吭声了。
    因为她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放松点,我就算再厉害,可好歹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这种时候,我还真没心思,我只想跟我的床睡一觉!”
    “……”
    数分钟后,耳畔间传来楼司沉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大概他真的太累了吧!
    暮楚僵硬的躯体,也因他的入睡,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情不自禁的偏了偏脑袋,偷偷看一眼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
    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身侧,离得那么那么近,有那么一瞬间的,暮楚几乎还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从不敢想,有一天,自己和他,还能这般相处。
    这于她而言,像是一个奢侈而不实的梦境!明明遥不可及,却偏偏又这么真实的存在着!
    暮楚闭上眼,也跟着缓缓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暮楚睡得格外沉,若不是沙发上她的手机忽而响起,她或许真的可能就这么一觉睡到明天大天亮去。
    暮楚没敢吵醒身边的楼司沉,她以最快的速度下床,裹着浴巾,抓过沙发上的手机,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
    这会儿,电话已经断了。
    暮楚看了眼来电记录,愣了一下,意外,居然是秦卫国打来的电话?
    她微敛眉。
    正想着,手机又再次突兀的响了起来,还是秦卫国。
    暮楚犹豫了少许时间,最后,到底还是把他的电话接通了。
    “楚楚,是爸!”
    又是这种亲近的态度。
    暮楚极为反感,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能够让秦卫国这般对自己的,恐怕也只有他的宝贝小女儿秦朝夕了!
    所以,秦朝夕到这会还被关在了拘留所里?就连他堂堂的秦大市长也没有半点法子?这事儿可真就新鲜好玩了。
    “秦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暮楚在电话里,态度疏离而又冷清,淡漠的面上更是如同笼上了一层薄霜。
    “楚楚,非得这么见外吗?我们好歹父女一场。”
    又来了!
    父女?呵!如果他真的有把自己当作他女儿的话,当初又怎可能那样狠绝的将她和母亲逼入绝境呢?
    “秦市长,你可能贵人多忘事,六年前我们就已经非父女关系了,所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成吗?”
    暮楚实在不想跟他多说废话。
    秦卫国一声低叹,“好,那爸就说了,你也知道,你妹已经在拘留所里待了大半个月了,你这心里有再大的火气,是不是也该消了呢?无论怎样,她到底都是你妹妹!”
    还真关着呢!可这到底是谁的意思呢?居然连堂堂的亲大市长都保不出一个人来!难不成真是她那神秘老公下的指示?
    暮楚要说这心里真的一点都不痛快,那定然是假的,不过,她没让自己在电话里表现出来。
    “秦市长,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救你女儿的方法。”
    暮楚说着,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日期已到二十七了,她眸色稍暗了暗,继续说道:“秦市长,明天正好是我妈的忌日,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要救你女儿出来的话,你就带着你老婆诚心去拜拜我妈吧!明天我会在我妈的墓前等你们,但明天一过,她什么时候还能出来,也再跟我一丝关系都没有了!”
    暮楚说完,也不待那头秦卫国说话,她就兀自把电话给挂了。
    挂上电话,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本以为心里会轻松许多,却发现,胸口里仍旧沉闷得像被一口大石顶着一般,让她难以透过气来。
    家……
    父亲,母亲……
    永远都是她心里那根最敏感的刺!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躺在同一张床上,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到最后,却是刀刃相见,甚至骨肉都可以剥离。
    母亲的死,对暮楚而言,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而她,永远无法原谅的人,就是她的父亲!
    而她永远没办法再用真心去面对的人,就是……楼司沉!
    想到六年前发生的种种事情,暮楚的心,仍如刀割了一般。
    六年前如不是自己的父亲对母亲痛下杀手……
    六年前如果没有楼司沉的母亲推波助澜……
    她的母亲,又怎会独自一人孤零零的躺在了那个墓冢里呢?
    想到过去的种种,暮楚忽觉脸上有些潮湿,伸手一摸,居然哭了。
    她吸了吸气,把脸上的泪痕拭干,回头看一眼那张紧闭的卧室门……
    或许,这就是自己和他的距离吧?明明唾手可得,可偏偏遥不可及!
    而这个男人,也注定,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是她秦暮楚的!
    他们之间,说直白点,亦不过就是露水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