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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实是他
    辛沅深吸一口气,抬腿走过去,临走时看了一眼清月身旁的凌白,见他皱着眉头立于清月身旁。
    凌白回看过去,两人视线一接触,辛沅就瞥开眼,微微嘟起嘴巴,有些不情不愿地走到清月和姬女面前。
    这下好了,三人成了一台戏,一起被围困在中间,吃瓜不成反被吃瓜,就因为这莫名奇妙的欺负晚辈?
    收到辛沅眼神的凌白,抿了下唇,上前一步说道,“师父,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清月转过身,挑眉看向凌白,问,“是吗?”
    姬女也上前一步,连忙道,“是,都是姬女不好,惹师姐生气,才会和师姐发生矛盾。”
    清月看着凌白,耳边听着姬女的话,听着听着,眼里顿生怒意,朝凌白道,“为师不在,你便是这么教导师妹们的?”
    凌白抬眼看了一眼清月,但随即很快说道,“弟子有错,请师父责罚。”
    清月像是没有听见凌白的话,他巡视了周围一圈,围着三人的弟子们瞬间躲开,周围一片空荡,清月背对着凌白,甩开衣袍,说道,“姬女落下太多课程,罚你给她补。”说完人就朝着大殿外走去。
    罚?补课?
    辛沅看了看凌白,有看了看姬女。
    这这么能算罚呢?!
    “师父……”辛沅刚出声,便听凌白朝着门外说道,“弟子接罚。”
    辛沅,“……”
    辛沅顿时眯着眼去瞧姬女,见她一脸羞意地看着凌白,捏着裙角,飘飘然地朝凌白靠近,然后用声音细细小小地说道,“多谢师兄。”
    凌白微微颔首,说道,“每日习完课程,便来外殿找我。”
    辛沅一脸幽怨,她看了看凌白和姬女俩人,猛然间就想起来前世那个与离垣有羁绊的初月,这莫不是还是同一个故事?
    凌白抬脚离开,临走时看了一眼辛沅,轻轻地抿了一下唇角,看着离自己有些距离的辛沅,眼里神色复杂。
    见他看向自己,辛沅连忙回看过去,脸上正准备露出一个浅浅美美的笑容时,就见凌白收回了视线,大步走出门外。
    失忆男人没心肺,没心肺,不气,不气。
    辛沅继续露出笑容,转头看向姬女,见她还停留在原地张望某失忆男人的身影,见此景,辛沅脸上的笑容更大,她走过去说道,“小师妹,好玩吗?”
    姬女收回脸上春心荡漾的的神色,昂起下巴,不屑地看了一眼辛沅,说道,“手下败将!”
    败?败什么败?
    辛沅眯起眼,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搅局的姬女,扬起地上的扫把,带起一阵疾风推向面前的人,姬女身子下意思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见状,辛沅突然就觉得甚是无趣,将扫把推到姬女身后,放在原地工具处,她微微翻了个白眼,嘴角滋出一句话,“原来是傻子。”
    千岳山的时间总是比外面过得要慢很多似的,辛沅做完功课百无聊赖地爬在自己的窗棱上望景伤情。
    看着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落在屋尖上,滴答滴答地喧闹,外面祥和一片,辛沅脑中却不那么平静,她想起课后结束,那个傻子一脸傻样地跑出殿外,嘴角咧着恼人的笑容。
    如果,假如是如果,她不知道凌白是离垣转世,或是她理解错了清风的话,此时她可能根本不会去想那俩个无关紧要的人好吗?
    所以,凌白你咋就在我快要讨厌你的时候,知道你可能是我相公呢?
    辛沅拿起小石子送来的魔血,这是倒数第二杯,辛沅仰头喝下,口中立刻充满一股子甜腻的腥味,她连忙拿出自己的果酿,连喝了几大口才洗去不适感。
    辛沅起身,擦了一下唇角的水渍,对着屋内在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两人道,“我去训练了。”
    清风和小石子一动不动,但俩人十分默契地道,“哦,早去早回。”
    玄机外殿离主殿很近,是附属于主殿,用来给弟子们做日常训练的地方,外面正下着雨,有些弟子就会在外殿训练。
    辛沅过去的时候,本以为会见到很多师兄弟在外殿,结果发现殿内就凌白和姬女俩人。
    知道里面那人可能是自己那短命的相公,辛沅心里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跨过门槛,进去便道,“两位跑这是私会呢?”
    殿内本来安静无声,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出现,凌白本一直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下来,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来了。”
    “嗯,又不是你俩独有的领地,我来训练啊!”辛沅有些吃味地道。
    凌白没听出话中音,他走到辛沅身边,眉眼松了根弦,说道,“正好,她和你一样的毛病,你去教,我顺便检查一下你的功课。”
    毛病?什么毛病?
    辛沅脚下踉跄一下,她抬眼看向凌白,然后拉着他的袖子往旁边走,小声道,“怎么了?”
    姬女正一拳一拳朝着训练板施法,眼神望向丢下她往角落走去的两人,鼓起嘴,有些怨恼。
    过了一会,辛沅和凌白才从角落出来,出来的时候,辛沅眉开眼笑,她朝着姬女走过去,说道,“来吧,小师妹,师姐教你。”
    辛沅想,她可真是心胸宽广,无私奉献,不记前仇的大好人。她眯着笑眼,盯着她面前这位柔弱的脑残小白花。
    姬女收起出拳的手环抱在胸前,做十字交叉状,甚是防备,她满脸拒绝道,“师父让凌白哥哥教我的。”
    凌白哥哥?称呼倒是变得比她还快,辛沅挑眉看向凌白。
    旁边的凌白没有任何反映,只是紧抿着唇不语。
    看起来就像一个师长,辛沅瘪了下嘴,接着道,“无事无事,先让辛沅姐姐教你。”
    然后随手拿起一边的绳鞭,甩向姬女……
    姬女身手熟练地躲过,辛沅见状,讶异道,“不错嘛,躲人的本事和我不分上下。”
    闻声,凌白眉头皱的更紧,他抬眼有些狐疑地看向飞身躲开姬女,身轻如燕,甚是敏捷。
    他刚刚教她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身手,柔柔弱弱地东倒西歪,看起来浑身无力像没吃饱饭一样,和辛沅完全不一样。
    姬女横瞪了辛沅一眼,又转眼看向凌白,委委屈屈地道,“凌白哥哥……师姐她刚刚想打我,好凶哦。”
    小傻子就是小傻子,果然,辛沅就听凌白问道,“你没注意到她打向的是你身后的训练牌吗?她练了很久,你跟她学学,比较适合……”话到嘴边,凌白转口道,“练臂力。”
    姬女一下愣住,她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训练牌,过了一会点点头道,“好。”说完转身走向在旁边不知道笑什么的辛沅,随意道,“你教吧。”
    她刚刚只是想在凌白面前示弱,要让他关心注意到她,哪里会想到这人木头脑袋根本不开窍,姬女暗自握了拳头,又很快松开,然后一把甩起鞭子,朝目标打去,声音响彻整个殿堂。
    一旁的辛沅有些目瞪口呆,鼓起掌,“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时间很快过去,天色渐晚,姬女学习飞快,像是谁给了她加了一层神仙金光一样,三堂课的训练,她不到一个时辰全都学会了。
    临了,凌白看了看姬女,又对比了一下辛沅,说道,“天赋极佳,你好好修炼。”
    姬女默不作声,扔下鞭子,斜睨了一眼辛沅,转身就走。
    看起来背影怒气冲冲。
    辛沅有些摸不着头脑,问身旁的人,“她怎么了?”
    凌白没有答话,他看向辛沅,伸手朝辛沅肩旁拂过,拿下一片薄薄的木屑。
    辛沅有些不明白的看向凌白,然后记起一件万分重要的事,盯着他的脸死劲看。
    凌白站在原地,一眼就望进辛沅的眼里,清澈乌黑的眸子里闪着细微亮光,带着好奇,带着疑惑,一眼就似乎能看到她的眼底。
    俩人也不知道对视了多久,凌白耳根渐渐偏红,可他偏偏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作何反应,看着辛沅娇俏妩媚的黑眸子里闪着熠熠星光,目光触及她额间的红色花纹,凌白心下想起什么,却见一只温热白皙的手摸向他的耳垂,他的大脑瞬间就空白了。
    夕阳正落,彤红的夕光照进外殿内,殿内冷冷清清,灰暗渐渐占据殿内,只有外面温和的夕阳带着色彩侵入,辛沅踮起脚尖,身子靠近面前的少年,一白一蓝,两道交合的影子落在地上。
    辛沅伸出一只手摸向凌白的右耳,手指感觉到一丝薄纱,她顺势揭下,就看见那个她亲手刻下的五瓣花。
    薄纱被揭开,凌白反应过来,退后了几步,下意识便去摸向自己的耳垂,用来遮挡的薄皮不见,耳朵上脉络显著的花纹暴露在空气中。
    五瓣花纹,和她额间的花样一模一样。
    “你……”两人同时开口。
    殿内气氛一时固住。
    猜想终于得证,辛沅胸前起起伏伏,她紧紧盯着面前穿着蓝衣的男子。
    没有墨离那般温柔,没有离垣那般不可靠近,降落人世,百年皆过,可他终究都是他啊!
    辛沅胸中涌起无限感伤,凌白甚是疑惑地看着面前情绪突然激动的少女,他正开口询问时,就见女子旋转了半圈,身子突然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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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了倒了,某女激动的晕倒了!
    辛沅: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