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溪离开后,江慕雪又重新认真的看起手中的菜单。
聂从柔偷偷打量着她:“乖小雪啊,不知道小风有没有和你说过……”
江慕雪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笑着打断了聂从柔的话:“奶奶,他都告诉我了,我都知道的。”
“哦……好……那就好。”
聂从柔见她面色淡淡,心里也放心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出口安慰道:“你以后要是不想和这个小叶相处,那就不要和她见面,家里的聚会我也不让她出席,小雪啊你要知道奶奶一直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和小风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江慕雪有些被她逗笑了,她想说她对叶灵溪真的没有这么大的怨念,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奶奶,叶小姐是秦烨哥的未婚妻,也就是我和秦风的表嫂,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会好好和她相处的。”
聂从柔见江慕雪这么懂事,心下更是宽慰,她伸手拉了江慕雪的摩挲着。
“哎,当年小风年轻不懂事,自己一个人悄悄跑到m国就算了,还差点把命给丢了,幸好啊,幸好后来熬过来了……”
聂从柔说到这,想到当年惊险的一幕,不由也有些哽咽:“现在他娶了你,真是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江慕雪听得有些愣,因为伤情而去m国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连命都差点丢了么?”
“不说这些糟心的事情,都过去了,眼下最重要的啊,就是你和小风的婚礼还有你的肚子,小雪啊你和小风可要加把劲儿啊,不然就真的没办法和你爸爸交代啦。”
江慕雪一听他说肚子的事情,脸有些红了,又在心里暗怪几句秦风出的什么馊主意!
“我知道了奶奶。”
两人吃完中午饭,江慕雪亲自送了聂从柔上车。
本想直接回银河小区,却忽然想起来对别墅装修的装饰品不是很满意。
江慕雪一个人走步行街上,正打算找个工艺品店,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陌生号码,有些眼熟。
“喂。”
“江慕雪,我是叶灵溪,有没有时间和我谈谈?”来电人开门见山。
江慕雪眉心拧起,语气冷淡:“如果是关于你和秦风的过去的话,那就没必要了,因为我没兴趣。”
“你是不敢听吧,所以连他的过去都不敢面对,我真的很难想象你哪里来的勇气和他结婚?”
江慕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在哪里?”
“你右手边二楼的咖啡馆靠窗的位置。”
江慕雪转头看去,果然看到穿着一身明黄色连衣裙的叶灵溪,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举着手在和她示意。
江慕雪挂了电话,抬步进了商场。
到了二楼咖啡馆,江慕雪叫了一杯咖啡。
叶灵溪听到她点单,抬眉:“不错,连喜好都抓得挺准。”
秦风喝咖啡也是不加糖。
“你是在说秦风?”
叶灵溪不说话,表示默认。
江慕雪挑眉,她从十几岁就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但后来到云城之后,便改掉了这习惯,她是最近一段时间才重新喝回苦咖啡的。
这一个共同点她是今天第一次知道,因为之前她给秦风买过正常的咖啡,秦风并没有排斥。
江慕雪脸上露出淡笑:“三年?”
叶灵溪不解。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就像是苦咖啡一样,只不过是个习惯而已。叶小姐何苦自欺欺人?”
叶灵溪眼里有些嘲笑:“你这是在劝我?”
“你很快就会成为秦烨的妻子,我的表嫂,这样的纠缠有意义吗?”江慕雪刻意加重了“表嫂”两个字。
叶灵溪握紧了拳头,狠盯着她:“你如果知道当年秦风有多爱我,你就不会说出现在这番话!”
“有多爱?”江慕雪端着咖啡的手一顿,似不以为意。
叶灵溪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有没有问过他,他背后左边蝴蝶骨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我捅的。”
江慕雪心跳忽然顿一下。
叶灵溪见她愣住,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她伸出自己的右手,拿掉手腕上那个宽大的装饰手镯,露出隐藏在下面的丑陋疤痕,一道又一道细密的布满在纤细的手腕上。
但叶灵溪却像是在炫耀:“我从小有狂躁症和轻度的抑郁症,发作的时候会自残,他为了不让我伤害自己,便让我把他的背当做自己的手腕……”
“因为他的爱,后来我的病才得以痊愈……”
江慕雪的心忽然被针刺了一下,但她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所以你痊愈后就转头直接勾搭上了秦烨?”
叶灵溪表情一僵:“我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江慕雪冷笑一声:“叶灵溪,你今天和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让我和秦风终止婚礼?”
叶灵溪表情恢复了正常:“那倒不是,只是让你知道你要嫁的人是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让你别太天真别报幻想而已。”
“还有最近我听说你是在装修别墅是吧,嗯,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和秦风一起,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装修好过一次,你现在只能算是重装。”
江慕雪嗤笑,已经没了刚才的客气:“你真让人恶心。”
“恶心吗?那也许是今天我找你的目的。”
江慕雪看着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果然是真理。
江慕雪不知道叶灵溪这个女人的过去,但是可以明确的一点是,她对着秦风,有着疯狂的占有欲。
江慕雪真想讨教秦烨了,自己的女人一直记挂着别人,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秦风的合法妻子是我,下个月和他结婚的是我,日日夜夜睡在他身旁的是我,将来和他生儿育女的也只会是我,叶灵溪,你该醒醒了。”
话音落下,叶灵溪的脸色也完全变了:“那又怎么样,他爱的人是我!”
江慕雪放了咖啡,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叶灵溪的眼神有些怜悯。
“秦风喝了十几年的苦咖啡,只去了m国三年就能改掉。没有什么爱情是永恒的,叶灵溪,你也真是太可悲了,全世界只有你还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江慕雪说完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