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萌萌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一想,肖母那样的美人,就算离开了肖长盛,也应该不会是无人问津的吧,可听说她这次回来前,在法国独居了十年。
“肖夫人,不是知道肖董事长的身份吗?”
“嗯,她现在知道,可在我像肖泷那么大的时候,她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傻乎乎的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闻言乐萌萌一惊,“两个孩子?”
话落,她的视线就落到照片上,那个看起来大一些的孩子身上。
“这是你的哥哥吗?”
“嗯,我的哥哥,大我两岁,叫肖浚,”说着肖洛眼里散发出暖意。
似乎是猜到,后来的改变一定是发生了很多的事,可乐萌萌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他吗,他在十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乐萌萌看见他眼里闪烁着一丝泪光,忍不住心疼,上前抱住肖洛,柔声安慰道,“没事了,肖洛,我会陪着你的。”
肩窝里传来热热的温度,肖洛埋在乐萌萌的肩窝里,姿态像个受伤的少年,乐萌萌安抚着他的背,心里不禁化成一滩水,“没事了,肖洛,你是不是最近特别累啊。”
肖洛没有回答,自顾说着,“我妈恨透了刚刚的那对母子,知道老佛爷把这件事交给我,她催了我好几次,让我把这件事处理干净。”
“很多年了,她对我爸的感情已经不是当初的喜欢了,而是执念,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上耗尽了大半生,每一笔债都想讨要回来,可是刚刚那个孩子,又有什么错?”
那一刻,乐萌萌轻轻抱着肖洛,他身上有一种温和的木质香气,充盈在她的每个呼吸间。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也许这就是自己和肖洛蹉跎了这么久,自己依然默默喜欢他的原因吧,他身上的温暖和善良,比那些权利身家更加让人心动,更加让人想珍惜。
“肖洛,你也没有错,你是对的,就算没有人理解你,我会理解你的。”
肖洛的身体一震,从乐萌萌肩头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慢慢眼角眉梢都流露出额一抹庆幸的笑意。
“怎么了?”乐萌萌睁着大眼睛,担心的问道。
肖洛攥着乐萌萌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微微用力,像是怕乐萌萌会跑一样,“真好,这种时候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乐萌萌脸颊微红,望着肖洛白玉一样好看的脸庞,也不想再为难自己在他面前,故作疏远。
笑了笑,坦白道,“我也很开心,你愿意分享你的事情给我,如果你想保护许小姐母子,我可以帮你。”
看着乐萌萌那么认真的样子,肖洛捏了捏她的鼻子,反问道,“你看我像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吗?”
“什么意思?”乐萌萌的笨瓜脑子又开始周转不灵了。
“我不想保护别人,我就想保护你,”肖洛深情款款的对乐萌萌说。
“我想,如果我爸真的很喜欢许小姐,我想成全他,他这样也算是专情了吧,从始至终,他喜欢的就是与世无争的女人,我也有喜欢的人,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也许我成全了他,他也会记着我的一点好,回头成全我。”
乐萌萌听到肖洛说他也有喜欢的人,那时他的瞳孔里就只有自己的脸,好像他们真的是彼此的唯一。
可是肖长盛的事,并不是肖洛的成全就能决定的,乐萌萌眉心微微蹙着,不由的担心道,“那你妈妈怎么办?”
毕竟她现在是肖夫人,而且这个位子还来之不易。
这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连肖洛也没想好到时候要怎么处理,但不想让乐萌萌担心,又笑了笑,让她安心。
“会有办法的,如果一直留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边,她也不会过得好,你这几天住在肖家,也应该知道她最近的状态有多糟糕。”
“你妈妈的确不太好,可能像你说的,她对肖董事长执念很深。”
乐萌萌不相信肖母会那么容易放弃,很多方面,她和温思露很像,都是那种确定了目标就不会放手的人。
“我会跟她好好说的,”肖洛拍了拍乐萌萌的肩,调整了一下情绪,拉着她的手说,“走吧,先不要担心这些了,我们去医院。”
“我没事,”乐萌萌一听肖洛要带自己去医院,以为是刚刚自己脸色不好的缘故,“我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
肖洛笑着,把她塞进副驾驶里,倾身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才浅浅笑着说,“去医院不是给你看病,是去看你爸爸,很久没有去了吧?”
乐萌萌点点头,又突然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很久没去医院了?”
肖洛最近忙的都是半夜才回肖家,怎么有时间去管这些小事?
肖洛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是伯父给我打的电话,说你最近很忙,没时间去看他,嘱咐我,要留心照顾你,我才知道的。”
乐萌萌一时有点不好意思,乐老爸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这显然是拿肖洛当女婿了吧。
“你的事要紧,我可以自己来看他的。”
肖洛轻轻看了她一眼,调侃道,“现在在伯父伯母面前,我还只是你的男朋友,我只有好好表现,他们以后才会把你交给我照顾。”
肖洛这么一说,乐萌萌就想起了,之前她跟肖洛签的那份同居协议,立时面上的表情就怅然了下来,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
今天好像跟肖洛太亲密,都忘记了,他们现在只是名存实亡的夫妻。
肖洛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俊秀的眉宇微微一皱,担心道,“怎么了?忧心忡忡的?”
女人心海底针,乐萌萌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男人总说女人难猜,因为就算是她这样大条的女人,一旦想隐藏自己的心思,像肖洛这样智商爆表的男人也猜不透。
乐萌萌笑了笑,没有提协议的事,而是说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题,“我想起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下周三是徐师兄的生日,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就算以后不联系,我也不想欠着他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