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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古扉没怎么留神,天亮了,又到了可以浪的时候了,“花溪,今天咱们去哪?”
    昨天出宫晚了,没来得及办正事,接下来就一天的时间,不能错过,所以……
    “去覃府找丞相。”
    第99章 就这两天
    必须去一趟,探探丞相的口风,最起码要知道还有多久,否则完全摸不着动向,会错失良机。
    她还要补刀呢。
    “去丞相府做甚?”古扉不明所以。
    “去给贵妃娘娘办事。”花溪没有瞒着他,她有那么多银子进账,全藏在空间,压在床铺下,一般情况下都是古扉铺床,他自然晓得。
    瞒不住,也不需要瞒,索性大概都与他说了,在长央宫当差,还是娆玉大管事的事,警告过他不能告诉别人,他嘴严花溪知道,曾经可是连他自己的母妃都瞒了过去。
    “哦。”古扉情绪莫名低落。
    花溪知道原因,“都过去了。”
    ‘贵妃娘娘’四个字刺激到他,他的母妃也是贵妃,才死了不过两年,连续升了两个贵妃,他心里自然有些想法。
    花溪突然有些想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只有一个贵妃,明明可以封两个,上面还有皇后的空位。
    是为了让后宫的女人都妒忌怨恨贵妃娘娘,觉得是因为她独宠所以皇上才不立其他人的。
    现在亦然,两个贵妃都是丞相家的,多大的仇恨,拉的太足了,所有人都会对付她们,或明或暗,看不惯是肯定的。
    花溪伸了个懒腰,没有急着去找丞相,先叫小二上些小菜,凑合吃一顿。
    没那么快送来,倒是洗漱的东西早就准备好,放在一边。花溪穿好中衣和外衣,与古扉挤一个盆洗手洗脸,刷牙在空间里,完了坐在一边等饭。
    边等边从空间里拿了把剪刀,闲着没事剪指甲,太长了拿东西不方便,影响到日常生活。
    左手好剪,右手不方便,古扉自告奋勇,“我来吧。”
    花溪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可不能手抖了。”
    “放心吧。”古扉保证,“我要是剪到你,你就剪回来。”
    花溪:“……”
    为什么听着不太靠谱?
    他还以为他的说辞万无一失,撸起袖子干劲十足的夺过来剪刀,拉过花溪的手给她剪指甲。
    花溪的手很好看,白白嫩嫩,纤细修长,指甲带粉,薄薄的,很是透明,这么漂亮古扉都舍不得剪,他多问了一遍,“你确定要剪吗?”
    “嗯。”花溪很肯定,不剪会影响她拿东西和握拳,一使劲,指甲会掐进肉里。
    “那我剪了。”心里想着反正以后还会长出来的,古扉下了毒手,没剪的特别短,剪完还修了一遍,出来的效果勉勉强强,花溪要求也不高,能看得过去便是,于是放心的把其它指头也交给了他。
    古扉给她剪完,伸着手也要她给他剪,花溪没拒绝,接过剪刀,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教他怎么剪,“不能从中间剪,要从两边,从中间剪很疼的,我给你示范一遍。”
    说着手起剪刀落。
    “啊!”古扉惨叫一声,“疼死我了!”
    他捂住指头,后知后觉意识到被花溪欺负了,花溪就是故意的,方才他给她从中间剪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现在才发作。
    “你这样剪了我五根指头,我才剪了你一只,是不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花溪掰直了他的指头继续剪,这次从边缘,古扉不疼了,只瘪着嘴,觉得有些委屈,“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花溪面不改色,“有些坑要自己踩过才知道是坑,别人踩的没感觉。”
    古扉翻个白眼,对她的话并不认同,不过手在她手里,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等她剪完才不满道,“你试都没试就这么说,我不服。”
    花溪揉了揉他的脑袋,往他嘴里塞了块晒干的柿子饼,“肚子饿了吧?先吃个垫垫。”
    古扉:“……”
    脾气都没她弄没了,不过柿子饼确实好吃,古扉几下塞进嘴里,伸手还要,花溪又给了他一个,古扉刚吃完,门被人敲开,小二端着饭菜上来。
    饭菜很丰盛,红烧肉,香辣鸡,老鸭汤和上汤菜,还有一道汤,外加主食炒饭,花溪叮嘱让做的,都是古扉喜欢的,在宫里又不能经常吃到的饭菜。
    因为都带肉,肉的体积大,不方便带进带出,一般情况下一天最多买半只鸡,一只鸡都大了。
    除非能找到送菜的那个人,不通过小五,通过小五只能带这些琐碎的小东西,还有中间的跑腿费。
    以后有了出宫的腰牌,基本上可以随时出入皇宫,不过花溪不打算那么做,所以今天会把所有事一口气办完。
    吃完了饭,花溪带着古扉去了一趟菜市场,收了一袋子大米,一袋子绿豆,一袋子面,和各种各样空间一直缺的。
    农具,菜刀,斧头,铲子和一些零零碎碎的,还买了几个架子,一路让人送到偏僻的地方,然后直接收掉。
    差不多忙到中午才得空去丞相府,入门前将娆玉的小木盒拿在手里,与古扉交代了两句便把他送进空间。
    花溪理了理衣裳,掏出长央宫腰牌,“长央宫大管事有事要见丞相。”
    长央宫是丞相女儿的居所,谁不知道,瞧见令牌连忙跑进去通报,半点不敢怠慢,很快小跑回来,道,“丞相在书房等您,请跟小的来。”
    花溪依言抱着盒子跨进门槛,吊在小厮身后,一路到了一个清雅安静的地方,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坐在案台上,手里拿着笔,涂涂画画不知道写了什么。
    花溪微微鞠身朝他行礼,朝廷和后宫是分开的,所以宫女太监见了朝廷命官无需行大礼,何况花溪的身份是大管事,品级不算低,鞠身已经算大礼了。
    “见过丞相。”
    丞相放下笔问,“娆玉找我什么事?”
    他心里倒是明镜似的,知道找他的人肯定是娆玉,除了娆玉没旁人了,丽妃那是不可能的,丽妃现在正在找美男的关键。
    花溪低下脑袋,“贵妃娘娘说覃家即将遭遇大变,她人微言轻,别的忙帮不上,只能尽些薄力。”
    她上前两步,将盒子放在丞相的书桌上,盒子口正对着丞相,没有锁,丞相用一根指头挑开,一眼瞧见里头的东西,“这是?”
    “小姐这些年收集的财富,希望能帮上家主。”花溪称呼变了,这么叫亲切些,没有‘贵妃娘娘和‘丞相’’那么冷冰冰。
    丞相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个不知道是欣慰还是自嘲的笑容,“她倒是有心了。”
    花溪朝他鞠躬,“丞相保重,奴才告退了。”
    这是在以进为退,果然,她刚走,丞相便叫她回来,“告诉娆玉,这两天在长央宫好好待着,不要乱跑,等我消息。”
    花溪伏身,“奴才明白。”
    果然像她猜的一样,就是最近了,但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早,居然只有一两天的时间,一两天,能做些什么?
    看丞相一直愁苦,便晓得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是在赌命。
    原文里谁不在赌命呢?
    花溪出了丞相府,去了角落没人瞧见的地方,先将古扉放出来,方才进去时叮嘱古扉,可以先睡一会儿,如此最后一天可以玩的尽兴些。
    古扉显然乖乖听话了,睡醒的人精神很好,吵着闹着要去玩,花溪虽然已经没心思在玩上,不过还是答应他到处走走。
    古扉见到一个东西边说,‘这是传说中的狗。’
    ‘这是传说中的面具?’
    ‘这是传说中的小铺?’
    他在宫里都听说过,但是从来没见过,连狗都没见过,黄工不养狗,养狗也是监察的,用狗鼻子追踪人。
    那种狗又大又高还凶,只有出了问题才会牵出来,所以古扉没见过。
    真可怜,明明以前是尊贵的皇子来着,但是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花溪难得心软,又陪他多逛逛,差不多玩到下午才琢磨着回来。
    因为晚上六点左右宫门会关,他们必须赶在六点之前回去。
    古扉一听说要回去,整个人都萎了,用星辰一样漂亮的眼睛看花溪,里面是希翼和期待,希望花溪逗留。
    可惜叫他失望了,花溪今天必须回去,就是最近两天,也有可能是今天,万一没回去错过,结果那人没死,那她会遗憾终生。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剧情真的波澜起伏,有时候意外到叫人完全无法准备,比如说古扉和沈贵妃服毒准备自杀的事,她都没想到,所以这次会发生什么?和剧情有什么偏差,她都不知道。
    把事件提前还是完全改变,虽然参与其中,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探不出来。
    古扉的细胳膊到底没扭过花溪的大腿,最终还是回了宫,不过赶在六点之前,到宫门口时还有一段时间,让他在附近玩了玩,最后吃顿饭,这次吃的都是京城的特色菜,也算不虚此行。
    到了宫里后花溪先送他回长锦宫,自个儿换了身太监服,去找娆玉。
    花溪的太监服升级了,现在是紫色的,紫色是只有大管事才有的颜色,旁人瞧见她这么年轻的大管事,多多少少都会侧目,花溪也不管,没有再避嫌,直接从长央宫的正门进去。
    长央宫内部都知道有个很得娘娘信任的大管事,长得极是俊美,一瞧见花溪,连忙让开,花溪的容貌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见过一次,必然记得。
    花溪直奔娆玉的房间,敲了敲门,得到她的回应后进去。
    娆玉很懒散,用现代话讲很宅,几乎不出长央宫的门,整日缩在宫内。
    有一次她问为什么,娆玉说怕她来了找不到人啊?
    花溪倒是觉得完完全全就是自己不想出去而已,宅不喜欢接触外界,更不喜欢与人交流,对他们来讲是件很麻烦的事。
    “贵妃娘娘。”花溪没有兜圈子,直言道,“令尊给您带话,说是让您准备准备,就这两天了。”
    第100章 别搞混了
    娆玉吃了一惊,“这么快?”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面上心事重重,“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回头看了惜花一眼,“你就不该告诉我的,害的我有点紧张了。”
    花溪有些无语,“能提前做些准备不好吗?”
    “不好。”娆玉叹息一声,“我与父亲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父亲败了,我也会死,父亲活,我才有可能活,没有别的选择,所以我这里准备不准备,都是那样。”
    目光中尽是忧愁,“与其数着日子提心吊胆,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快快乐乐度过余下的时间。”
    花溪视线从她只着了单薄亵衣的身上挪开,去拿一边架子上的中衣,“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娘娘现在想法子请旨出宫,去外头躲几天便是,到时候看风向如何,若是丞相大人输了,拿着银财远走高飞,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若是赢了您再露头不迟。”
    “哪那么简单?”娆玉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父亲为什么没有将这事告诉姐姐吗?就是怕姐姐有什么异动,打草惊蛇,计划失败。”
    “同样的,他也担心我这么做,假如我真的请旨出宫,让皇上有了警觉,父亲第一个放不过我,你以为他传话给我,让我做什么准备?无非是老实待在这里,听天由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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