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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拦住秦烟的陈远一听,还真是这个理。
    可邢哥承认,不就打自己脸,不能够。
    姜邢转身目中无人的看着疯狗一样的秦烟,声音阴冷,“我就是单纯看她不顺眼,才收拾她又怎样?”
    姜邢话毕,气得秦烟磨牙,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姜邢你个狗日的···”
    错身离开的姜邢回头。
    眼神冷得像刀子,“再骂一句,今天让你跪着爬下去。”
    秦烟被姜邢眼中暴虐给压住,等反应过来,姜邢早就不见人影。
    陈远迎上秦烟满是不屑的眼神,无辜挠挠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骂谁,都不能骂有关邢哥父母的,我要是刚才不拦住你,他要真出手,我俩都是战五渣。”
    “呸~怂货!老娘自己去查是哪个垃圾告密,非要让姜邢给季慈跪着道歉认错!”
    对此,陈远表示无条件支持。
    秦烟最后真查到,让陈远压着人在姜邢面前跪着认错,姜邢直接把人手折了。
    饶是秦烟看过姜邢收拾人,嘴角也不自觉抽了抽。
    看过姜邢在酒吧,扯着给他下药女人头发,横竖扇巴掌。
    秦烟突然觉得姜邢···对季慈真是手下留情了。
    季慈得知事情原委,第二天当着姜邢面,将他课桌也给踹一脚,不过温柔多了。
    季慈从小跟着外公学武术,外公教导她,学武之人最忌讳报复。
    别人伤你十分,你非要回敬别人十二分,这样不仅伤人也害己。
    有时候应怀有宽让之心,才能化解恩怨。
    班上人见状又凝固了,凝固中听见季慈开口道,“两清。”
    姜邢愣过一瞬,回神过来,什么也没说,对着季慈嗤笑一声,把桌子拉直。
    紧张半晌的那些人,面上面无表情继续做自己事情,心内惊涛骇浪怎么都停不下来。
    季慈家离学校近,走回去时候余光瞟到后面跟着姜邢。
    刚开始季慈没甚在意,路程接近一大半,姜邢还在后面。
    季慈开始警觉起来,虽然外公教自己要大度,当以德服人不行的时候。
    外公也说过,凡是可以让七分,留三分。
    正当季慈想要转身大喝一声,企图镇住对方。
    对方直接走到季慈,每天分叉的另一条路。
    季慈放松,戒备解除。
    这事过后姜邢又来学校了,不过每节课都在睡觉,偶尔除了数学课睁眼看看老师。
    季慈也恢复往常日子,之前原本没交集的班长,现在经常来找季慈问英语。
    周末季慈母亲出差回来,家里开花店,母亲是个花艺师。
    经常出差就剩季慈一人在家,店内有两个学徒看店。
    季慈有空就会去送花。
    手上地址就在离自家不远的地方。
    要不是因为送花,季慈还不知道,自己回家分岔路这边是一片湖畔小别墅。
    找到地方,季慈按了好几遍门铃都没人。
    季慈服务态度良好,等一阵又继续,第三遍轮回时候,门开了。
    望着门内这张熟悉的暴戾脸,季慈动作顿住。
    后退半步看一眼门牌,再低头核对一眼手中地址。
    同名同姓的侥幸也被戳破了。
    姜邢开门瞟了一眼季慈,随后满脸不耐烦的直接一把关门。
    季慈眼疾手快,将手卡在门缝中。
    要不是姜邢反应快,差一点季慈手指就没了。
    姜邢满身低气压,眼眸冰冷的望着季慈烦躁问,“有事?”
    季慈缩手,点点下巴示意他开门。
    姜邢松手。
    季慈连忙将九十九朵娇艳玫瑰捧在胸前,盯着姜邢一板一眼道。
    “姜先生您好,我是梦雅花屋的,这是周汐颜,周小姐送的九十九朵玫瑰,请您查收。”
    姜邢蹙眉,望向那束红艳玫瑰,心底燥意更甚,目光移到季慈脸上,将要脱口而出的滚字,临时换成了,走开。
    季慈见过脾气差的,但真没见过这般差劲的。
    姜邢眼底烦躁不耐达到顶峰,伸手关门的动作又被季慈阻止。
    季慈不说话,姜邢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耗着。
    半晌,姜邢一把夺过季慈手中签收单,唰唰签上名字,夺过季慈手中玫瑰花。
    ‘砰’一声甩门,关上。
    季慈捡起地上签收单同时,抬眸刚好看见,进门的姜邢把花随意扔在地上。
    毫无留情的从上面踩过去,饱满玫瑰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回到店里,季慈默默将签收单放回柜台。
    母亲叫她,也只是勉强打精神应和一声。
    入学小测如约而至,季慈发挥基本正常。
    各科成绩下来和季慈预估分数差不多,只有数学有几分出入,这次测试全部百分制。
    赵秋月说,数学老师发卷有个奇怪癖好,喜欢将最低分和最高分留着自己上课当众发试卷,让两人上去领。
    课间前夕,课代表发试卷时候,赵秋月一直祷告自己这次不要再是数学最后一名,她已经受够了数学老师的讽刺。
    季慈望着她没说话。
    看着季慈空白的课桌,赵秋月几次偷瞄她,脸上神色几经变换。
    桌底下搅动的手指,才知道她到底有多紧张。
    最高分得主姜邢,而且是满分试卷。
    说出时没有一个人诧异,除了刚到这个班级的季慈。
    最低分得主季慈——26分。
    这回全班人都惊讶了。
    除了趴在桌上继续睡觉的姜邢,和已经预判到结果的季慈。
    这个分数被老师批为,自己有生之年教学中的耻辱。
    季慈默想,也许真的是。
    问她,为什么考出这样丢人的分数。
    季慈不卑不亢的回答,因为自己不会写。
    对此数学老师给出的建议是,下一次涂机读卡不要手涂,在地上踩上两脚的正确率,说不定得分更高。
    站着的季慈,看着老师认真应达到,下次可以试试。
    季慈被罚站在外面,赵秋月手心都出汗了。
    借着抄题动作,看见班长一脸关切的望着窗外季慈,手中签字笔又被握紧几分。
    排名出来,进行座位调换。
    分开前一天课间,赵秋月叽叽喳喳和季慈科普了,许多关于姜邢的话题。
    姜邢考试永远只做数学卷子,但其实他可以说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
    因为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初中才转回来。
    姜邢五官混血是因为他母亲是中法混血。
    姜邢家非常有钱,具体多有钱没人知道。
    姜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