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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杠什么?我看看?”
    “你是不是拿错马吊了?”
    “对啊,弟妹,你好像真拿错了……”
    “……”
    然而,那些话未说完,所有的人,全都怔了,傻眼了,吓呆了。
    当然,那个“吓”字,是除了锦绣以外。
    作者有话要说:  谁来抚摸安慰卢相啊?!/(ㄒoㄒ)/~~
    那个谁,谁猜出来是玩麻将的,站出来,作者保证不给你发个红包!
    明天要停电,所以作者算是提前更。么么~
    第67章 都是萝卜惹的祸
    卢信良这天的心情不知作何形容。
    今天手头的事情一忙完, 忙不迭地赶回来。他想, 假如锦绣如果能对他温顺一点,低眉顺眼一些,那他就给他个机会, 原谅她!上一次的事情, 就当她什么也没说, 那些恶毒的话语,没心没肺的理论,他再好好给她调/教调/教, 说不定她又改了呢?就像这婚后对她的调/教, 她的变化还是蛮大,毕竟,要让这样的女人心心甘甘遵循什么三从四德,他死了给她守寡守节,也是不太可能!
    卢信良却是大大没想,回府见到的一幕, 却是如此这般……这般的荒唐、气不可言!
    家里一切全乱套了!
    夕阳照过来, 刺刺眼眼,斜进窗户。马吊、骰子……七零八乱,散了一桌。
    他的母亲卢老夫人,这个向来就端庄稳重、极具淑妇典范的老太太,瞧瞧,现在哪有一点家母主妇的风范样子?
    笑容市井而荡起豪迈,头上的珠钗歪歪斜斜, 估计马吊玩得太过疯狂,形容衣冠不整都没察觉?
    “咚”地一声,一块刻有幺鸡的竹马吊“咕噜咕噜”,从她手上轻脆落下。
    卢老太太吓极,“汝、汝贤啊!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这么早”
    她的声音在颤栗,刚还豪迈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卢老太太爱面子,被儿子瞅见这幅尊容,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卢信良没有说话,面皮紧绷着,倒背着两手。他是一家之主,所有的卢氏一门家风全由他在统筹治理。
    如今,就连这个老母亲面前,也是不露而自威。
    锦绣冷哼一声,她可不吃这一套。“你回来了?”她说。声音含着微笑,却是礼得疏远,礼得有恃而无恐。
    孟静娴脸又白了。目光眼角时不时瞥瞥那个站在身侧的男扮女装“旧情郎”。手绞着帕子,不知该怎么办?
    而梁石云呢,赶紧把头越垂越低,微微侧过身去。卢信良见没见过他,他不敢保证,但是,作为一个下属小官吏,他却是“有幸”见过他好几次面了!
    就这样,小厅里的气氛怪异而滑稽。
    或许,孟静娴与梁石云不这么做贼心虚不自在的样子还好一些,卢信良未必能把两个人放入眼去。他此刻目光所投注的人儿是锦绣,其次,就是卢老太太。卢老太太又要对她说什么,“儿啊!我、我和你媳妇是打着玩的!真的,没有赌博!我不骗你!”
    卢信良注意到,卢老太太说这话时候,边上站着的那个丫头有点古怪。见了他,也说不上是害怕敬畏,总之说不出的怪异。这丫头个子很高,穿一件胭红通袖交领绣花湘裙长袄,头发没有盘绾,加着额上齐齐几乎遮眼的刘海,直垂而下,那个脸,几乎就只看得到眼睛、鼻子和嘴巴了!很英气的五官……他再一恍惚,又觉得此女个子高得有点不正常,几乎只矮他一个平头……再往下,再往……
    “——碧桃!你以前是不是到哪个王府给人做个奶妈啊?”
    那意思是,胸部那么大,还在涨奶么?当然,酸里酸气又刻薄,这是锦绣的声音。
    头上的一支赤金点珠梅花金挖耳懒懒拔下,拿在手上,她一边挖着耳,一边轻描淡写睨瞟了卢信良一眼。
    卢信良俊面一红,哼地一声,正要甩袖而去!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不过是看那丫头有点不太对劲,那胸,好像是歪的……怎么会歪的?正要脑中一个清明……不料,锦绣打断了!
    锦绣又是一冷哼。
    好险!真是好险!这个梁石云,你那胸歪了都不知道么?真是……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这么糟糕……卢信良这一关过了,刚才,卢老太太那一关不是也过了么?
    可是,偏偏地,那卢老太太出了幺蛾子,小脚一个不稳,把刚才掉在地上的那张幺鸡马吊不慎踩住,她口里啊的一声,惊叫着,眼看就要摔倒——忽然,十分敏捷快速有力地,梁石云上前把人一接。
    卢老太太的手,搁住了梁石云右侧本就“下垂”歪得不像样子的胸部。
    卢老太太愣了一愣,“这是?这是?……”硬硬地,她感到怪。
    慌忙转身去看,还没意识什么——
    “咚”地一声!
    一颗又圆又大的白花花萝卜,就从梁石云的裙子底下,咕噜咕噜,连连三滚,滚了出来!
    ※
    四月的雨水淅淅沥沥。点点滴滴,总是没个完了。
    卢府的一家之母卢老太太病了。
    愁潘病沉,面容枯槁,身体消瘦,又是请太医郎中,又是让丫头们煎药熬药。
    她的室里一直充溢着浓浓的药味挥散不走。
    虽开了窗,那丝缕不绝的苦涩药味,沉闷而难受,飘入进人的鼻内令人感到无比难受。
    纱橱里一架垂着绸缎绣花夹纱帐的雕花拔步床。床下,放了一尊掐丝珐琅的镶玻璃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