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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计划初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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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最大的妓院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下马之人皱着眉头看了看妓院牌子,又看了看周围,便被人领了进去,面露愁容。
    这家妓院虽说有些年份,但是早已被郁澈收获,但是世人都知道移了主人却不自移给了谁。
    偌大的屋子郁澈站在窗户向外看,白宇镇坐在椅子上手敲打着桌子。两人这么安静的坐着,说都没说话,然后听到通道里的门响了,白宇镇连忙站起开门。
    来的下马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郁澈的亲娘舅,澈贵妃玉兴岚的哥哥玉兴祖。要说这玉兴祖能耐并不大,小时候家中从商,玉兴岚和玉兴祖都算是受的比较良好的教育,只是玉兴岚当上贵妃之后哥哥放弃从商开始从官,一路从芝麻小官当到了学士,全都是仰仗着租下留下的家业和玉兴岚的贵妃地位。
    只是到了学士玉兴岚去世之后从此不仅失势更是受到皇后的打压。不过这玉兴祖也就是个吃喝玩乐的料,不从商能够从官过个舒适生活也算是救了他,就算是从商也注定家道中落。
    玉兴祖走进来之后,白宇镇打了招呼便离开了。郁澈看着自己的舅舅刚要打招呼,只见玉兴祖下跪说:
    “玉兴祖拜见三皇子殿下。”
    郁澈连忙走向前扶起玉兴祖,边说:
    “舅舅这是做什么。其一舅舅不能拜我,其二我哪里是三皇子,只不过是一介平民,活着就算是皇恩浩荡。”
    被扶起的玉兴祖抓着郁澈的手,看着郁澈:
    “起先我还有所怀疑,但是看到你的脸,哪怕就算是皇上也相信你就是澈贵妃的孩子了。”
    “我娘。”郁澈说,他是第一次心里对“娘”这个字有了概念,从小不像别人,从未叫过任何人爹娘。
    “你跟你娘长得一模一样。”玉兴祖说。
    两人就这样开始聊了起来,玉兴祖聊了玉兴岚的小时候,说了在宫里发生的事情,道了没能保护自己妹妹的歉意。郁澈没有说什么,只是听着玉兴祖这些话,想象着自己母亲的样子。
    “明日你便跟我见了皇上吧。”玉兴祖抓着郁澈的手说。
    “只是我怕皇上不会承认我这个半路出来的儿子。”郁澈低落的说。
    “我说什么,皇上看到你的样子就一定会认你。我之所以活着没有被皇后等人害死,就是因为你娘,皇上现在是时不时的召见我,都是在谈论你娘,可见皇上对你娘的喜爱。”
    在玉兴祖的一下劝阻下,郁澈终于决定见瑞武帝。郁澈看着玉兴祖说:
    “怕是我一见皇上消息就会传到皇后耳朵里,那时候即使皇上认我,皇后也阻挡,所以不如等早朝后我再殿里等着皇上,舅舅把皇上引来,如何?”
    “我的外甥,这办法实在秒,就这么办吧。”玉兴祖说。
    玉兴祖是一扫来时候的惆怅,面露喜气,多了外甥倒也不至于这么开心,只是多的是这么个名贵的外甥,玉兴祖满心满意的认为这将会是自己官场生涯的转折点。
    寺庙宁静有规律的生活仿佛看不到时间的流逝,阳光通过打开的窗户照射进屋子,屋子里的人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书。
    寺里倒是比往常要嘈杂些,有一位大户人家有去世的人,请了寺里的人去超度,大家都在准备。李慕安静的看着书,因为渡痴师傅不去参加,所以李慕也被留在了寺里。
    窗户有人遮住了阳光,李慕看向窗外,张侠正探头看向屋子里。
    “师傅在静坐。”李慕说着站起走到屋子外。
    “渡痴师傅静坐就是半天,你要不和我们同去。”张侠说,“那时候人多就顾不上我们了,我们可以去集市上看看。”
    “师傅静坐就会带着我讲经,我没办法去,你们去吧。”
    “我们早些回来不行?泽然也希望你一起去。”
    “这次不行,等下次我同师傅说过吧。”李慕坚决的说。
    张侠离开了,李慕看着院子里准备的人,静静的看着窗外。
    李慕倒并不是羡慕着出去的人,只是自从和郁澈分开之后回来自己就有些不静心,找不到原因的李慕只能用更多的时间学习。所以最近倒是很少和张侠玩耍。
    李慕想起渡痴师傅问自己的话。那日,渡痴对对面看书的李慕说:
    “每日睡前想的是什么?”
    “一日的修为。”李慕说,只是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出家人切莫打诳语。”渡痴看着李慕。
    “想往事。”李慕说。
    “有什么放不下的。”渡痴问。
    “没有任何放不下的,只是心里没有原因的不平静。”
    “如果不平静就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是为何,哪里有没有来由的,别畏惧,直面自己。”
    想着师傅的言语,李慕想着自己不过是见了父母和郁澈,也许是见了父母看到母亲如此伤心的原因吧,但是自己脑子想的最多的是郁澈,想到以前一起愉快的日子。
    其实李慕对感情感知能力低也是有缘由的。李慕出生的时候,正好有一位算命道士在从乡里云游,要说也巧,李慕出生之后就开始下雨,雨势很大,道士躲到了李慕家的屋檐下,李父连忙把道士请进家门休息。
    这位道士进门就对李父说:
    “恭喜喜得贵子。”
    “师傅真是高深,这都能算的出来,我确实刚得了一个儿子。”李父挡不住脸上的喜色说。
    “只是。”道士看了看李父,“你现在笑的,将来未必笑得笑不得。”
    李父一听这话,脸上马上没了笑容,看着道士问:
    “师傅这话从何说来?”
    “这孩子虽仁义,将来虽成气候但是命运却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天机不能泄露,只是我规劝兄台,少让他沾染尘间俗事。”
    道士这话就这样一直印在李父的脑海中,所以李父很少让李慕外出,男女之情这种东西更是避讳李慕,李家家中几个哥哥都识字,但是李父却不让李慕上学。眼看着李慕一天天的长大,出家是李父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
    哪有父母这么狠心送走孩子,就算是没饭吃饿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李父这么做一心是为李慕好,不管李母如何思念孩子,自己还是如此坚持,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却必须让他如此坚守这种做法。
    只是世间事哪能是你想避免就能避免,该你面对的事,即使暂时搁浅你终究还是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