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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秦莘失踪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并没有见到秦莘,我估计她又去拣废品去了。大桌上和以往一样,仍然有从小饭店里买来的稀饭包子咸鸭蛋。
    我有些不放心,便给她打去了电话:“秦莘,你在哪?”
    电话里传来她兴奋的声音:“钟星,今天的旧纸箱瓶子太多了,我推你的自行车用了。”
    “哦……那你早点回来啊,别累着。”我见她并没有问起裤头的事,我的心里平静了一些。可是,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她还在拾废品,真的好可怜啊!
    中午我的饭做好了,她喜滋滋的拎着一只烤鸭回来,进门就道:“这是我一上午拣废品买的。”
    我的心里没有半点高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感觉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悯。
    刚端起酒杯,只见居洁打来了电话。我愣了一下,随即接通。
    “钟星,你那里说话方便吗?”居洁轻轻地问道。
    我由于逆反心理在作怪,我回答了一句“方便”之后,不仅没有背着秦莘,反而打开了手机功放。
    “你今年不回家过中秋节吗?”
    可能是看我打开功放,秦莘停下吃饭望着我。我望了一眼秦莘后答道:“不回去!”
    “你是为了陪着那个拣废品的女孩?”居洁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
    “钟星,那个拣废品的女孩是什么人?”
    “……”我实在不好回答居洁的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看我没有回答,居洁又问道:“你真的爱那个女孩吗?”
    “我说居洁,我们能不聊这样的话题吗?”我不敢欺负我的内心,说真心话,我分不清对秦莘是爱还是同情。不过,我确确实实是喜欢她的。一时离开她,便会思念。
    “你这样放纵自己,你为什么又对我那么刻薄呢?”居洁带着哭的声音突然抬高。
    “我怎么放纵自己啦?”我对居洁的这句话非常反感!她的错我并没有追究,她倒是责怪起我来了。
    “你敢对我发誓吗?你敢说你没有和那拣破烂的女孩上床吗?”居洁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我真的和秦莘睡在同一张床上了,但并不是居洁口中的上床。此时我看秦莘的脸有些难看,我有些后悔打开手机的功放了。“居洁,我正在吃饭呢,你能等我吃了饭再说好吗?”
    “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和我同居一星期之后,你就像贼一样扑在我身上。我就不相信,你能放过那拾废品的女孩?”
    “我说居洁,你要是这样胡搅蛮缠的话,那我可就要挂电话了!”听到居洁的哭声,我也不好过分的去责备她,便说道。
    还没等我说完,居洁先我一步挂断了电话。
    “钟星,我能说你一句吗?”秦莘低着头说道。
    “能。”此时我真的不想听任何人说话,但她应该除外。
    “……”
    “你怎么又不说啦?”
    她惨然一笑,仍然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我刚要吃饭,殷正又打来了电话,他知道我过节没有回家,他约我今天晚上到他酒吧喝酒。我估计多半又是为居洁的事,我本想拒绝,可是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最终还是去了。
    晚上在殷正的正音喝酒,师建也在场。
    今晚殷正没有照看酒吧,专门和我们在一个小包间里喝酒。
    端起酒杯的时候,为了今晚有个好心情,我首先申明道:“今晚我立个规矩,别的事可以谈,但不准提居洁。”
    殷正和师建相互对望了一眼没有吱声。
    一瓶白酒喝完了,在开始喝啤酒的时候,殷正还是提到了居洁:“钟星,居洁和你分手之后,她感到非常痛苦!她有意约你长谈一次,如果有可能,就在今晚。”
    我的头皮一麻。无疑,我的心里还是有居洁的,不过,至少在目前,我还不想见她:“你今晚请我喝酒就是为了要说这些吗?”
    “可以这样说!”殷正道。
    “不见。”我知道我的心还在纠结,见面后肯定给两人造成更大的痛苦,便坚决的答道。
    殷正站起身来道:“你这样狠心,是不是为了和你同租的那个拾破烂的女孩?”
    “我对你们曾讲过那个女孩和我同租的原因,你们为什么还要胡扯?”
    “你敢保证不糟蹋那个女孩吗?”
    “我为什么要向你保证?”殷正的话使我越发的不快。
    “师建,你去拿棍子,我们俩今天非把他砸趴在这里不可!”殷正红着眼睛指着门外说道。
    师建冷笑着没有动身,而是端起酒杯对我道:“钟星,你现在正处在人生危险的边缘。你自己或许还看不清楚,但我们作为旁观者,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呀!”
    我端起酒杯向师建的酒杯碰去,说了声 “谢谢兄弟提醒!”说完,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然后道:“我知道我自己已经无药可救,希望你们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他们俩都望着我,似乎一副痛心的模样。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错了,错到别人的话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了?
    殷正这时从包里拿出一份购房合同,放在餐桌上。师建像是殷正的镜像,也拿出一份购房合同放在餐桌上。
    “怎么?炫耀啦?”
    “你小子还是我们的兄弟,你从来没有提过你们公司销售房屋有内部价。这是居洁帮我们托关系买的,一平米就便宜一千二。我们今天都付了首付。听说你们职工价一平米要便宜两千多,你就没打算买?”
    “我家里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我现在把我自己卖了,也拿不出首付钱啦!”我想起居洁为了首付而再一次的跟了杜留毕,我的心像刀绞一样,一口将啤酒全都灌进了肚里。
    他们俩都看出我的伤心,都把购房合同收了起来。
    随即殷正转过身去问师建道:“你什么时候和卞话办婚事啊?”
    “还……还没和她商量呢。”
    “你这家伙,卞话的口号是,你们有房子的那一天,也就是你们结婚的那一天,这还要商量什么?”
    “现在的女孩子……”
    殷正道:“你少矫情,你抓紧把房子装修一下就把婚事给办了吧,省得夜长梦多!”
    我迷迷糊糊的回到出租屋里,发现我房里的灯光是暗的。我上了卫生间后便躺到床上,我开亮了电灯没有再关。我知道,秦莘是不喜欢关灯的。
    自从和居洁分手后,我就没睡过一晚好觉。今天喝了酒,一觉睡到天亮。我朝床边一望,并没有秦莘的身影。
    我不记得她夜里有没有到我的床上睡了,我急忙起身来到她的房间,只见她床上的被子在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
    我立即拨打了她的电话,她的电话却是关机,我的头脑嗡的一声。我冲下楼去,骑着自行车在周围四处的寻找,出租房周围四五里的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却不见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