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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这一天一夜
    “那你说说,从昨天白天到今天报案前,你都去了哪里,具体都干了什么,证明人是谁?”黑脸警察连珠炮似的发问道。
    “你主观臆测,说话不着边际,我能拒绝回答你的问话吗?”与居洁分手,我心上的伤痕还没有好,现在心上又因秦莘被刺了一刀,我感觉我要窒息了,连一句话也不想说。
    黑脸警察冷冷一笑:“你说与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对于你这个案件,我正想练习一下零口供破案呢!”
    我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便向外面走去。
    门口的一个警察把我扶到了椅子上道:“你暂时不能出去,至少二十四小时内你不能出去!”
    “什么?”我没想到我一个报案的人已经被限制自由了。我知道挣扎一点用也没有,便说道:“你……你们要在二十四小时拿不出证据来,你们就必须放我出去!要不的话,到时候我会向你讨个说法的!”
    “我问你:在你的床上,为什么会有你说的那个秦莘的女孩的头发?”黑脸警察大声的问道。
    我心中一惊:这就是说,警察已经搜查过我的出租屋了。这几天晚上秦莘都是在我的床上睡的,有她的头发是不足为奇的!
    他们既然不相信我,我的一切解释那也是徒劳的。好在我没有这方面的前科,我想,一切误会,只有交给时间去解决了。
    今天就是中秋节,我本来是应该带着居洁欢欢乐乐回家过节的,却没想到将要在这警察局过夜了。
    这一切不幸,都是我能够忍受的。如果秦莘真的遇害了,那我的精神弄不好真的垮了。
    “我问你的床上为什么会有女孩的头发呢,你不配合是不是?”黑脸警察愠怒道。
    “你的前提是怀疑我,不相信我,你让我回答你什么?”我闭着眼睛头仰在椅背上说道。
    “……”黑脸警察一阵沉默,随后让人把我带走。
    我在狭窄的房间里睡了一夜,夜里似睡非似睡似醒非醒,头脑中常常出现秦莘被杀的血淋淋的画面。每当这时,我都会大汗淋漓的坐起身来。
    第二天早上吃了饭,我被带到了审讯室里,而不是昨天那黑脸警察的办公室。这个性质显然是变了,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人家都在都在家中过节,而我却无缘无故的来这里“自投罗网”,想想都有些憋屈。想到我的家人,想到我八十多岁的奶奶,我真的想从这里飞出去。
    “钟星,根据现在的侦察手段,我们不难调查清楚你前天到你报案前具体都做了什么?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说吧,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在思忖着,如何组织词语,以免说得前后矛盾,给他们造成一个我在说假话的印象,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如果你坚持不说的话,那我们也就别在这耗着了!”黑脸警察看我不吱声,便有些焦急的说道。
    “你们可能也调查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这里,我也不想给你们留下坏印象。……前天午我和秦莘在超市里买菜,这一点不难说清楚,那里都有录像证明……”
    “哪家超市?”书记员打断我的话问道。
    “我租房子附近的回门朝西的家得福超市。”
    “继续说!”黑脸警察催促道。
    “中午我和她在屋里吃了饺子。晚上朋友殷正和让我去他的音正酒吧喝酒,我喝的有点酒大,我不知道秦莘在不在屋里,昨天早上我不见了她,我便四处寻找,实在没了办法,我就报了警。”
    “你的床上为什么会有秦莘的头发。”
    “不知道!”这个问题我反复考虑过了,说出来的麻烦比不说出来的麻烦更大。再者,我说出来只能增加他们的好奇心,对于找到秦莘并无益处。
    后来黑脸警察又问了我一些,我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话。问到秦莘的头发时,我的回答依旧是不知道。
    他见也问不出什么了,便让人把我带走。
    我一看急了,便喊道:“你们还放我出去啊!你们总不能人人在家过节的时候,让我一人呆在这里吧?”
    黑脸警察冷笑道:“是人人在家过节吗?我也不没有在家而是在这里吗?”
    “你……你们今天要是不放我出去,今后你们的案件查清楚了,我也就在你们这里不走了!”我担心他们又把我关进那小屋,我便歇斯底里的吼道。
    然而,我还是被带进了那我甚至感到有些恐惧的小屋。
    中午,一位辅警送来了饭,我把饭菜全都摔在走廊里。不是我要绝食,想起与居洁的分手,想起秦莘的失踪或可能遇害,面对饭食我真的无法下咽。
    下午一点,我又被带到了审讯室。
    我悲愤的对黑脸警察说道:“你们要么拿出我杀害秦莘的相关证据,要么你们就立即把我放出去!”
    “放你出去可以,你是否保证我们叫你来时你随叫随到?”黑脸警察放缓语气道。
    “你们以为我不想找到秦莘吗?为了找到她,我当然会随叫随到!”
    “我的意思是,是有没有某个人,例如你的朋友能够……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我也不笨,当然听出他是让我找个保证人啥的。我便道:“我的手机可以给我了吧?”
    黑脸警官让人把我的手机还给了我。
    我想了一会儿,殷正和师建和我一样,都不是这市区的人,他们在家过节不可能现在回来。于是,我想到了居洁。她一直都等待着我回心转意,我也想就这机会,看看能不能修复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于是,我就给她拨打了过去。
    我听到手机里的语音提示是关机。
    没有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樊昙。
    樊昙听我说在派出所里,她倒是紧张了一下,她说她马上过来。
    “她是谁?”黑脸警官道。
    “她叫樊昙,她是我们房地产公司的办公室主任。”
    黑脸警官没有吱声,但我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对这样的“保证人”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急忙打开一看,竟然是我奶奶打来的,我一惊急忙问道:“我奶,八月半快乐!”
    “星啊,你在哪里了呀?”我听得出来,我奶的声音中,满满的都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