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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决定却又后悔
    棍棒我是实打实的战胜了王刚,对他,拳脚我是使了一些诈的,但最终我是赢了。今天我虽然也算是摆平了王刚和诸葛牛,但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却有些疼痛。
    我的公司成立时间不长,但工资和保险以及提成,都是按大的造价公司的标准给的。
    还有,许多造价公司是不供应饭的,有的即使供应,也只供应个中餐,而我在手头并不富裕的情况下,却供应一日三餐。就是在这样的福利下,仍然有人想要离开公司,这怎能不让我心痛呢?
    卞话和钟晨都是满脸笑容,她们看到我这样,笑容也慢慢的收敛了起来。
    我上了车,本以为王刚和诸葛牛不会上我的车,谁知道他们却上了。虽然他们俩的脸都肿了,但比来的时候精神却好了不少!
    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我想了好长一会儿,快到公司的时候,我便道:“卞话,你回去和小晨把规章制度修改一下,越简要越好,哪怕就是几个字,但必须执行。按规章制度执行了,谁个愿走就走,愿留则留……”
    还没等我说完,卞话就道:“管理企业,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吗!”
    “规章制度最后的备注说明:走的人,所有工资和福利,都一分不少发给他们!除非在临走时直接损害公司经济利益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心头有些发堵。
    我把汽车停在了公司楼下的停车位置,王刚和诸葛牛并没有离开,而是和卞话钟晨一起向楼上走去。
    随即,我也跟了上去。
    他们在我之前进了门,所有员工可能是看到他们俩那肿胀的脸,都急着问他们我是不是被他们打住院了?
    我听到他们这样说,我本来是想不进公司的门的。可是,为了安定大家的心,我还是走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我的脸没有增加一点伤痕的时候,他们都感到诧异!好像真的如他们想象的那样,我只有住进医院才符合逻辑。
    让他们更为诧异的是,王刚和诸葛牛两人不仅没有走,而是打开了电脑工作了起来。
    当几个女孩偷偷地向我竖起了大拇指的时候,我才会心的一笑。接着,我向外面走去。
    “钟星……”卞话叫了我一声。
    我猛一回头。
    “等我把规章制度做好之后,先让你看看修改一下,然后再去打印上墙。”
    “不用了!所有事都你办就是了!”不得不说,卞话在管理企业上,比我要在行。
    “今天我们公司就有十多万块钱到帐了,你该用这钱去公关……”卞话说到这里,可能是又想到了她对甫武行公关的事,她的脸一红,便转过头去。
    “钱是大家挣的,要过年了,每人买一件羽绒服,标准每人两千。当然,你可以除外……”
    “我除外?”卞话睁大眼睛疑惑的望着我。
    我看她那表情,知道她误解我的意思了,还以为说没有她的呢!我便呵呵一笑道:“我是说你的标准要高于他们,可以买五千到一万的!”
    卞话出了出肩头,伸了伸舌头笑道:“你还真是三天富豪,二十七天穷光蛋呀!”
    下了楼,我刚坐进汽车里,就见到在我不远的地方有一辆我熟悉的红色保时捷停了下来。那是秦莘的车啊,我刚要去和她招呼,只见从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秦莘,另一个是杜留毕。
    我的心一疼,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杜留毕依旧是那样的帅气,秦莘满脸都洋溢着笑容!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有下去和杜留毕拼命的冲动。
    但我知道那样做是非理智的。我无法再在这待下去了,我开着车便离去。
    我的车开的飞快,把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吓着了!
    我用最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使自己尽量保持冷静……他们俩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总经理,往小处比,就像我和卞话一样,能不经常在一起吗?
    然而,杜留毕到了伟岸房地产以后,是配了宝马车的,不再是以前的丰田,他为什么不开他自己的车?还有就是,秦贯田最近就要做那风险极大的手术了,秦莘怎么就笑得那样灿烂?
    我心猿意马的,担心自己会出车祸,便放慢了车速。我抬头一看,第一人民医院高大的住院处大楼映入我的眼帘,我便把车停到停车场,向医院里走去。
    我想看一看秦贯田,他在这危险的手术之前,他除了关心秦莘之外,可能最关心的就是我了。
    他对传授的创业之道,虽然我的心里并不全部认可,但他的基本精神我是接受的!对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种撞到南墙不回头的精神!
    这种精神对我是有启迪的,其实,我最近做的一些事情,虽然像是一条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但基本也是走他所指引的这条道路的。
    到了秦贯田的病房里,他正在看书。我都走到他的面前了,他都没有发觉。我望了一下书,是一本崭新的《金刚经》。
    都说宗教是精神的麻醉剂。像秦贯田这样通达事理的人,他在这痛苦之中,也需要这种麻醉吗?
    或许,仅仅麻醉剂三个字不能概括这博大精深的宗教内容。痛苦之中的人除了在宗教书籍中寻找慰藉之外,或许还在寻找着一些什么?
    秦贯田抬起了头来,他的脸上虽然反应的是极度痛苦,但依旧是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师父。”说句心里话,我更想叫他秦总。只是他喜欢我这样称呼他,他又是一个可能随时升天的人,我还是认为这样称呼要合适一些。
    “坐吧。”他指了指身旁的凳子道。
    我倒了半杯开水给他,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把《金刚经》夹上书签,放在病床里边的一块红布上。然后缓缓地道:“是医院的院长介绍我看这本《金刚经》的,以前我从没有接触过,我看了两天,我发现我的这一生根本上是不是错了?如果我真的能参悟透了这本经书,或者只参透了其中的几句话,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就没有白活呀!”
    我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头都有点发大:他才看这《金刚经》,而我都已经看过好几遍了,要说谈这经文,我完全可以做他的老师了!
    此时,我是最不愿意听他这些说教的。如果他要一直和我讲这一些道理的话,我走又不能走,听又不想听,那我就要悲催了!
    秦贯田确实是个聪明人,他肯定看出了我的意思。他的话锋一转道:“钟星,我的手术时间已经确定了,后天,也就是后天……我虽然决定了,但我却又后悔……”
    我惊道:“你后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