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深秋里难得的太阳光从窗上进来,透过镂空细花的纱窗,斑斑点点,落在闫厉和苏洛厉的前额,带着点神秘感。
苏洛妮睁开了眼睛,刚想要动一动身子,就感觉到了腰间被一双大手禁锢着,低着头一看,瞳孔放大。
这,这是大叔的手。
大叔……
她有些半信半疑地转了个头,刚好瞧见大叔轮廓分明的侧脸,满脸惊讶。
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她迅速的翻个身滑了下去,满脸惊恐。
这么大的动静,闫厉立马睁开了眸子,看见她已经坐在了地板上。
他也滑下了床,从背后抱紧了苏洛妮,轻轻地安抚着:
“妮妮,乖,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
温暖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带着说不出魅惑。
“妮妮,别怕,以后有大叔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回荡在她的耳,就像冷天里的一杯咖啡,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滑入喉咙,暖和着整个人。
苏洛妮慢慢收起紧张感,放松了下来,微微张嘴,唤了一声:
“大叔。”
“乖,地上凉,我们去床上,让我给你的手臂上一下药。”闫厉转过她的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苏洛妮唰地一下,脸又红了。
床上?
大叔这话,我怎么觉得好暧昧!
“妮妮,你把衣服脱了。”闫厉在床头翻开她要擦的药。
苏洛妮觉得自己一定得罪了大叔,否则大叔怎么老讲这些话,听着怎么那么暧昧。
“大叔,擦药干嘛要脱衣服。”她有些弱弱地回答着。
闫厉回头一看,那张小脸此刻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就知道她肯定想多了。
“大叔,我和你说哦,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是我们还不能那啥哦!”她说得既认真,又有些呆萌。
闫厉简直被惊到了,小白兔一本正经地样子,挺可爱。
他手里拿着药,一边走来一边开口道:
“妮妮,你想什么呢!你的后背擦伤了,我要给你上药。”
她有些半信半疑,索性自己伸手去碰了一下,结果刚刚碰到,就疼得脸上扭曲了。
“好吧,那你先转过去。”
她撇了撇嘴,见他真的乖乖转身了,便开始褪了衣衫。
“大叔,你可以上药了。”她眼睛一闭,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闫厉听到了以后,转过头来,结果看到了一幅美人图,一头黑发理顺在脖子的左侧,前面用被子盖着,一双小手紧紧拽着被子,露出了脖子,背上却有一些青紫的擦痕,美得触目惊心。
“大叔。”她叫闫厉久久不动,难道是因为擦痕太多太丑了吗?
“马上。”他急促地吐出两个字,走到床边。
他用手指抹了些药,然后轻轻地抹在他背上。
“妮妮,我尽量轻一些,你忍着点。”
“没事的,大叔,你抹药吧。”苏洛妮为了不让大叔担心,特地甜甜地笑着说。
他的指尖所到之地,皆带着一丝暖意,更多的是冰冰凉凉的,以至于伤口不会很疼。
闫厉在心里感叹,她的皮肤真的很好,白白嫩嫩的,手感也不错。
“大叔,以后会不会留疤?”她渐渐地不再羞涩还有颤抖,反而觉得很开心,大叔这么温柔。
“不会的,这个药很好用。”他安慰着她。
他们各自说了一句话,也就没有继续了。
可是苏洛妮总觉得这样的气氛有点尴尬,索性找些话题遮掩过去好了。她便开口问道:
“大叔,欺负我的人呢?”
“死了。”
苏洛妮有些惊讶,没想到大叔会这样做。
“大叔,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她问得有些不安。
“没有。”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转移话题很快,看样子以后要习惯了。
“难道,你想我们发生点什么吗?”他被背后戏谑地一笑。
噗,她这是自掘坟墓吗?这话,听着怎么忒暧昧。
不行,总是被大叔带歪,她忍不住了,直接转过头来,有些埋怨地说:
“大叔,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老调戏我了。”
闫厉没想到小妮子也是会生气的啊,红着脸发飙?
“大叔,你听到没有?”
“嗯。”
“你到底听没听到?”
“今天听到了。”
“那就好。”
看着她舒了口气,邪邪地笑了,心里想着,他只说今天听到了,没说以后。
苏洛妮直接穿上了衣服,哪里想到,自己已经落入大叔的狼窝了。
她下了床,赤脚走在地板上,去衣柜那里找衣服裤子出来,去了浴室里换衣服了,全程无视闫大叔。
大叔有点悲催,什么时候这个小妮子竟然开始无视自己了?
难道他的魅力有所下降吗?
她穿好衣服出来以后,大叔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窗边,眼睛一直看向她的那个方向。
她看了看窗外,突然问:
“大叔,现在几点了?”
“你早上的课不用上了,我让安心给你请了病假。”他一听这么问,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她有些惊讶,自己都没说呢,大叔怎么知道?
“因为你比较蠢。”他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大叔,你真的很聪明,但我绝对不蠢。”她不服气地反驳回去。
闫厉也不说什么,既然她都夸自己了,就不逗她了。 拉着她的手朝楼下大厅走去。
走的过程中,苏洛妮将心里面的疑问一一问了出来。
“大叔,安心怎么可能会答应帮我请假?”
“魅力问题。”
什么嘛,大叔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那安心有没有问我怎么了?”
“问了。”
“那你怎么说的?”大叔不会把昨晚的事说了吧,千万别呀,安心会很担心的。
闫厉突然停下了脚步,面对着苏洛妮,慢慢地凑上去,在她耳边勾唇一笑,轻轻地说:
“我说你昨晚累着了。”
苏洛妮顿时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脑袋里不断回放这句话。
你昨晚累着了!
大叔他这是怎么了?今天早上醒来就不对劲,结果还这么和安心说的,她回去学校了,安心不会放过她的。苦笑。
她二话不说,推开她,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
闫厉见她这个模样,直接笑出了声来。
苏洛妮每次听见他那很有磁性地笑声,嘴里总会不自觉地骂一声: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