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卷一 悲惨身世 第二章 鸳鸯戏水
    三年前
    苍翠的松柏傲然挺立,一阵风来松枝若有若无地抖动,成片成片的松林便发出低沉的沙沙声。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打了几个旋儿复又落下,天空是阴沉沉的,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着见不到一丝阳光。葱葱郁郁的松柏间掩映着一排排的红墙绿瓦,一名身姿修长,面貌俊朗的男子正在殿前的空地上打拳。乌黑的辫子绕在颈项间,一身纯白的长袍随着他的跳越而迎风舞动。只见他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猛虎下山,时而又似鹰击长空,一套拳法硬是给他耍的虎虎生风。虽然清风阵阵可他的额头却已显汗珠,后背的白袍也有少许汗湿
    男子身后的回廊转角走出一位明眸皓齿,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身着月白偏襟上褂配着粉绿百褶裙,衣摆及袖口皆绣着一圈淡淡的菊花。她轻轻地走到离男子不远处的屋檐下站定,追随着男子身影的目光全是满满的浓浓爱意。嘴角轻轻一挑,白皙莹润的鹅蛋脸上便现出一对浅浅的酒窝。不远处的小太监被她这轻轻的一笑弄得楞了楞,觉得天空仿佛也亮堂许多。女子抬头望了望天空,对着打拳的男子柔声喊道:“十四爷!”男子微微一顿,耍了几个招式才收拳站定,手抓住项间的辫子一甩,辫子便划个弧形甩到背后。他回头朝女子一笑,女子立即像只快乐的蝴蝶般轻盈地飞到他跟前,举起手绢细细地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待女子将汗水擦干,男子握住她擦汗的手含笑问道:“小乔,十四爷的拳打得好不好?”
    她就是乔如澜,乔如澜昂头凝视着十四阿哥墨玉般的眼眸,轻轻一笑说:“十四爷在奴婢的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
    “我的小乔也是最美的姑娘。”十四阿哥说完勾起手指就想轻刮乔如澜光洁的脸,乔如澜忙侧身闪开,低声嗔道:“十四爷,别人在看呢?”十四阿哥听罢竟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低头迅速在乔如澜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乔如澜“呀!”声低呼,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了不远处的太监们,发现他们都低着头这才舒了一口气,忙对十四阿哥说:“浴汤已经备好,十四爷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吧,出了这许多的汗吹风了可不好。”十四阿哥剑眉一挑,说:“你家爷的身子骨好着呢!”说完便迈开步子,手却还拉着乔如澜,乔如澜只得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十四阿哥胤祯的寝室紧挨着书房,右边则连着乔如澜的房间,洗漱用具也安放在这侧房里,他的日常起居全部由乔如澜来负责。一进屋乔如澜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给他,胤祯却不伸手去接只是用眼神示意,乔如澜只好把茶杯伸到他的嘴边,心里偷偷地笑:这十四爷有时真像个撒娇的孩子。等她收好茶具胤祯已经站在浴桶边了。乔如澜走到他跟前三两下给他解开盘扣,手不经意触碰到那富有弹性的肌肤,一阵灼热从指尖传来,乔如澜轻轻一颤,垂下眼帘。但白色长袍褪去看到胤祯健美的身躯时她的脸还是禁不住烧起来。胤祯打趣道:“爷的身子你哪都见过了,还难为情呀?”乔如澜一听顿时从脸到脖子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
    浴桶中水气氤氲,乔如澜轻轻地搓着胤祯的肩背,许是因水汽蒸熏,她的脸蛋红扑扑,嘴唇红润润,像是个熟透的蜜桃。胤祯看了心神一荡,伸手一拉乔如澜站立不住跌靠在他身上。想站起来时一只强壮的手臂已从衣摆下伸进去楼住她的腰身。
    “爷,大白天的别“话没说完嘴唇已被一片炽热的柔软覆盖,乔如澜轻挣一下,那腰间的手臂却搂的更紧,一股热呼呼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腰间的大手开始在背上游走。她好像感觉身上有一股小小的火苗在燃烧。忽然身子一轻,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落入温暖的水中,耳边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
    那片炽热从她的唇移到耳垂、颈项、锁骨、一路往下乔如澜觉得身上麻麻酥酥的,身子越发柔软无力,忍不住“嗯!”了一声。那只手一顿却又更加大力将她搂住,像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一般。乔如澜只觉得心如鹿撞,头也晕乎乎的,身上那股火苗越烧越旺,她情不自禁抱住眼前的男人,企盼他能将她的火浇熄,哪晓得他的身子更烫,两股燃烧的火苗聚在一起只能是冲天火光。一时房间里水雾弥漫,一片旖旎春色
    风平浪静后,乔如澜像只懒慵的小猫靠在胤祯的胸前,她有些累,可如果这种方式能够慰藉她的十四爷,多累她都愿意。
    “小乔!”胤祯一边手把玩着乔如澜浮在水面上的头发,一边手还轻轻地抚摩着她光滑白润的背部。
    “嗯?”乔如澜微闭着双眼似睡非睡。
    “你后悔跟我吗?”
    乔如澜昂起头凝视着眼前的男子,高挺的鼻梁、浓黑的剑眉、棱角分明的轮廓,这是她的男人,她的依赖,她的天。
    “你后悔了吗?”胤祯见她不语,又问一句,眼睛也定定地看向她。
    “爷!”乔如澜假装不高兴地撅着嘴,只有两人独处时她才会这种语气唤他:“您去哪儿我就跟到哪,您忘了吗?”
    “我现在不是风光的大将军王,只是一个守陵的闲人,什么都没有了!”胤祯的声音里含着无限的落寞。
    “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我都会跟着您,一辈子都跟着您。”乔如澜反手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鼻子阵阵发酸,他这个样子太令人心疼了。
    胤祯不言语,紧紧地拥住她柔软的身子,他的小乔在乎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身份。